紫阳拿了傅紫萱的图纸亲自去找傅天有他爹傅传伯了。傅紫萱还另外叮嘱傅传伯多做一些简单的方桌和长条凳子出来,要是可以的话也可以去荒地那边在空地处帮着起一些个可以拆卸的矮榻,以便中午这些雇工可以坐着吃饭或是可以歇息。
饭后一家人又聚在一起说起这一日所做的事。傅天河说了学堂的事,傅紫萱说了荒地的进展,傅天湖那边说了育种的事,而老刘氏和陈氏则说了中午做饭及请人的事。又拿明日起屋子要做饭的事出来商量。
因为明天要起新屋子,这些匠人要在家里吃第一顿,自家这三家人就都不在荒地那边算份子,都得剔除出来。
傅紫萱还说道,还得再分出一些人在家里帮忙明天做饭的事。陈氏就说她领着四个丫头和紫嫣也尽够使唤了。
老刘氏和小刘氏等人明天还是到荒地那边帮忙做饭,然后做好饭,再回家来吃饭。老刘氏等人也都应了。
老傅头觉得自家儿子起新屋子这可是大事,明天他要在家里看着起新屋。就换傅天湖明天去领着人干活,他要在家坐镇。他那举人儿子自考上举人后还从没让他腰杆子挺这么直过。
这两天听着佃户们喊他“老东家,老太爷”,村里的乡亲也对他热络地很,让他脸上倍觉有光。走路都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更是一扫多年的阴霾,整个人都阳光灿烂起来。
傅紫萱忽然又想起,她小姑父刘贵不就是个木匠吗?要不然请他到家里来做些家俱或是做些学堂需要的课桌椅什么的,不是正正好吗?
老刘氏听了,连连点头,对傅紫萱说道:“可不是嘛,我还想着等学堂建好后。看有没有什么活计可以让你小姑父做的呢。你小姑那个婆婆把着家里的钱财,你小姑她带着三个孩子手里竟是一文钱都没存下,也不知几个孩子能不能吃饱……”
说完竟是抽泣起来,小刘氏和陈氏等人见了忙上前去安慰。老傅头见状就喝骂了一句:“哭什么!那也是她的命,把不住嫁妆钱财怪谁啊?”
老刘氏听了就抬起通红的双眼跟老傅头顶将了起来:“我当初怎么说来着?说那一家子都不是个好相与的,让你再看看其他人家。你呢,你偏要把她嫁过去!你不知道她从小性子就软和啊?她那个婆婆四里八乡都知道是个泼辣的!”
“你当时说什么来着?你只道刘贵是个有手艺的,又是个忠厚老实的。这忠厚老实顶个屁用!还不是被他娘把得死死的,有手艺又顶个什么用!赚的钱还不是都落在那一大家子手里,红菱可是一个大子都没摸到!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呜呜,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熬到头……”
老刘氏说着说着竟是当着大伙的面哭上了。老傅头听了更是烦燥,吼了一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孩子都生三个了。还能怎么办?”就起身背着手往外走出去了。
傅天海三兄弟忙忙跟了出去,陈氏几个媳妇自是争着宽慰老刘氏,老刘氏竟是越哭越伤心。傅紫萱等小辈则有些无措,只安静地呆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还是傅紫萱头回看见老傅头和老刘氏大小声。
不一会,傅天湖和傅天河就回来了,说是老傅头往家去了。老刘氏径自哭了一会,也由着小刘氏等人扶着回去了。
只剩下傅天湖和傅天河两家人相对叹气。他们那两个姐妹,一个太有主意,在婆家吃得太开;一个又太没主意。在婆家竟是寸步都腾挪不了。唉,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爹娘生养的……
陈氏见状只好打岔,说是明日紫阳紫越都休沐在家。就让弟兄俩往刘村去一趟,亲自去请了他们夫妻两人过来。再问问看傅红菱愿不愿来家里帮着做中午饭,这样的话,也能离了她那个婆母,也能在娘家过几日松快日子。
大伙听了就都说好。紫阳紫越听了就说明日一早就去请……
次日一早,一家人都早早起了。因为今日家里要起新屋了。一家人都兴奋地很,小紫辰也是早早就来敲傅紫萱的房门了。
傅紫萱迷迷糊糊开了门把他放进来,又转身扑到床上补觉去了。她昨日可是列了很多计划,写到很晚才睡的。
小紫辰一看姐姐又跑到床上睡了,呆怔了一会,也跟在后面踢了鞋子爬上床,掀了被子挨着傅紫萱躺着了。姐弟两人相互挤着挨着敞着门继续补眠。
陈氏几人正等着这姐弟俩吃早饭呢,明明看见人醒了,就是不见人影。看见房门大开着,探头进来一看,只见这姐弟俩正抱成一团睡得香呢。
陈氏等人见了哭笑不得,紫嫣见了也想爬上床去跟姐姐睡一会,被陈氏一把揪住了。又亲自过去喊这姐俩,又隔着棉被大力拍小紫辰:“让你来喊你姐姐,你倒好,过来睡大觉来了!还不快起了。一会你两个哥哥吃了饭要去你小姑家,你要不要去啊?”
傅紫萱没法只好在一家人挪揄的目光中爬了起来。真是失策,昨晚进空间睡就好了。搞得这会睡眠不足的。
一家人吃过早饭,又各自忙开了,傅天河带了云霁到村口等匠人去了。清风驾着车送三兄弟去刘村去了,陈氏则带着两个丫头去收菜了。寒霜夏雪则在家里料理肉菜。
而傅紫萱则带了紫嫣往荒地查看水井去了。想看看今日水井的水能不能用,若是能用,就把工地的菜都挪过来荒地洗切,家里就只做起屋匠人的饭菜,不然真是要乱套。
姐妹俩来到荒地,发现已是开工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