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就宽慰她,说道:“族长知道家里这两天开荒忙,学堂那边加上傅二也就是八个人忙活。族里也很重视,族长这两天都把人请到族长家吃去了。咱自家起新屋请的人肯定要在咱家吃,明天得在咱家里做饭。”
傅紫萱听了就说道:“哪能让人到族长家吃!娘,下午我和您去族长家一趟,送些礼物过去,也算是我们叨扰了人家。从明天开始就让人在咱家吃吧。”
“明天第一顿还是在咱家做,我听爹说过,敬县那个匠人因为咱家屋子起得大,要带二十几人过来。这样的话加在一起就是三十几人了。明日在家起个五桌也足够了。再问问看,若是他们愿意跟着荒地的人一块吃,就更好了,也省得我们还得在家里另做一份。”
陈氏听了点了点头,说是人家敬县的这个匠人原还在京城做过活的,估计是个讲究的。
下午让清风带个丫头去敬县买些好肉菜回来,看看有没有鱼虾河鲜什么的,也买些回来,这第一顿得做好了,可不能让人挑理。
傅紫萱听了就转身吩咐寒霜寒冰下晌跟着清风去一趟。三人也都答应了下来。
吃过饭,老刘氏带着其他几人去荒地帮忙收拾去了。陈氏则带了傅紫萱到房间里去挑给族长家的礼物。这两天都没问到学堂的事,没想到都到族长家吃去了,真是不应该。
傅紫萱就问陈氏,族长家都有哪些人。
陈氏就跟傅紫萱说道:“族长和你爷爷是一辈人,年纪要比你爷爷小几岁。他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孩子都在敬县城里,大儿子傅天德还是个秀才,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孙子都跟着大儿子在书院里念书。族长的小儿子傅天道则在书院附近开了一个书铺,卖些笔墨文具什么的。傅天道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平时也就是族长两夫妻在家里,偶尔族长奶奶也会去敬县住一段日子。逢年过节儿孙也都回来的。他孙子孙女都不在身边。这才有大把时间关照村里,你族长爷爷可是帮着族里做了不少事情。咱傅家也不算小族,这庄里足有一百多户,平时大事小事不断,你族长爷爷也就没那闲心去敬县里住去了,也总说不如住在咱庄里自在。”
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族长爷爷没有地吗?”
陈氏嗔了傅紫萱一眼:“你族长爷爷怎么可能没有地?他家自几代以前就是个富的,这传下来虽说兄弟多分薄了不少,可还是有些家底的。不然他儿子怎么能在敬县买了铺子做生意?”
“原先村里还是族长家的地最多,有个上百亩上等的好田。不过他二女儿出嫁陪嫁了二三十亩。剩下的地两个儿子也不在家种。就都佃给别人种了。两口子就只等着收租子。偶尔去敬县儿子女儿家住住,日子倒也消遥。”
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帮陈氏挑了两匹上等的杭绸。适合老年人做衣裳的颜色,又挑了几封点心,再拿了一套齐得贵送的青花茶具,母女俩就带着夏雨往族长家走去。
三人来到族长家时,起屋子的人已是吃饱散了。只留下族长两口子陪着傅天河和云霁在说话。
看到傅紫萱母女两人过来,族长奶奶忙笑盈盈地出来迎接,还一边嗔怪陈氏外道,说是还拿什么礼物。陈氏就说是这两天麻烦族长家了,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收下的话,心里更是地意不去了。族长这才劝着族长奶奶收下了。
傅紫萱还是第一次见到族长奶奶。老人家很是精神,一点都看不出是五十岁出头的人,穿得也是绸布衣赏。头上还簪着银簪,一副干净利落的模样。
那族长奶奶发现傅紫萱看她,也拉着傅紫萱的手夸了好几句,说是长得好又有本事,直夸陈氏两口子有福了。把一旁的陈氏夸得高兴地很。
族长老两口又请了傅紫萱和陈氏两人到厅堂里坐。傅紫萱落坐前向族长致了谢,族长就忙说外道了。说是没什么麻烦的,造饭的都是几个族老的媳妇家人来帮忙的,他们也只是陪着吃而已。而且这学堂也不是傅家一家的事,是傅氏一族的大事,请两顿饭有什么的。
这学堂可是惠及全族的子弟,自然是不能等闲视之。还说自己每天都会去巡视的,还让傅天河有事的话就先顾着家里的活计,学堂的事自有他们几个老头子帮忙看着。只让傅天河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了。听说明日家里也要起新屋子,就让傅天河明天放心处理家里的事,不必到学堂这边来,自有他看着。
傅天河和傅紫萱又起身向族长道了谢,就跟族长聊了起来。
傅紫萱看到族长家里果然比一般人家条件要好一些。厅堂又大又敞亮,还有一个博古架,放着一些瓶子和摆设的物件,墙上还挂着几副山水。刚进来时发现院子也是大得很,地上还铺了青砖。
这一般的农户人家地上可就只是泥地的,甚少有闲钱在地上铺石子更何况青砖了。看来这族长家过得很是不错。
族长又问了傅紫萱荒地的情况,傅紫萱也一一做了解答。族长就说那块荒地都放了好几代了,一直看着心疼的很,也一直没人买了去,现在看到傅紫萱买了去,能把它利用起来,他这心里倒是真高兴的很。
将来想必也是要请人帮着料理的,村里人也能就近有工作了,也能解决一些村人剩余的劳动力,也能贴补一下家里,他心里是极高兴的。还让傅紫萱要是有什么问题就找他,他能帮的一定帮忙。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