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荡起笑容,伸手快速接过,巴眨着眼“谢先生。”
不过,她想了一会儿,突然间又大怒。靠,他还真当自己是地主佬呢?还丫环.
她愤愤的将红包收起,同时将自己那份好心情收,朝贾友钱冷哼一声,不管不顾的坐在厨房的小桌前,开始吃起了早饭。
饭菜味道虽无她做的香,但也能入口。
吃过早饭,贾友钱扭身出了门,苏小沫留在厨房收拾。
虽然贾友钱现在变得怪怪的,但她始终还是奴婢,不可能一直让主子干活不是?
涮完碗筷,她来到仅剩的鸡鸭跟前,刨了些剩饭进去。
院里的雪积得老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响。再踩进屋中时, 一串长长的乌黑脚印子特别清晰。
她无力长叹一声,得,开始扫院子吧!
扫完院子,才见贾友钱从外边推开院门,手中拎着个包袱。
苏小沫一见到他,咧嘴一笑,屁颠的跑到他跟前,像个讨糖吃的孩童眨着月牙眼“先生,你看我将院子扫得这么干净,有啥奖励?”
贾友钱放眼扫一圈已被打扫干净的院落,抿唇老半天才道“今天,不许动扫把。”
闻言,苏小沫脸上笑容一滞,“我不知道。”说完她嘴一撇,古代人就是规矩多!她从小在城里长大,哪里有这么多规矩?
贾友钱望着她微撅起的嘴唇,眸中顿时涌起一阵暗色。过了半晌,他将手中包袱塞进苏小沫手中,轻叹“收拾一下,下山拜年。”
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与苏小沫都是外乡人,按理是说要下山给村中族长们拜年的。
苏小沫接过包袱,惊讶“这是什么?”
她打开,一件浅色新棉裙出现在眼前。
“给我的?”她惊讶“可是,你啥时候帮我买这条裙子的?还有,我先声明,我没钱付的。”
说完,她急急伸手护着自己的腰间,那里挂着她的钱袋子。哼,肯定又想抠她的私房钱出来,她才不上这个当!
贾友钱淡淡赏她一白眼,“这是我昨夜拜托刘婶连夜做的,快去试试合身不合身。”
苏小沫的嘴巴顿时大到能塞下只鸡蛋。她没听错吧?这铁公鸡竟然会给了她压岁钱外,还送她身衣裳?
有那么好心?她怀疑的盯着他。
贾友钱被她盯着脸皮微红,撇过脸去,语气竟带了丝支吾与无奈,“你不是说我偏心吗?”
苏小沫语穷,好吧,且相信他一回。
她拎着包袱回屋,细细的打量这条连夜做出来的裙子。
这件用月牙白棉布做成的长冬裙,裙胸前绣着大朵梅花,长袖,束腰,袖子与领口双襟处还绣着朵朵小梅花。
梅花本就长得清新淡雅,穿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素静文雅。
当她穿着这条裙子出来时,不意外的瞧见贾友钱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她心中小得意,拖起裙摆小跑到他跟前,仰着俏脸,巴眨月牙眼“先生,好看吗?”
她的俏脸经过这几个月的保养,吃得有点婴儿肥,圆润润的带着红光。
贾友钱克制心中那抹想捏上一把的异样,别过红透的脸皮,轻咳一声“走吧。”
拉开院门,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俩人都忍不住打了个罗嗦。
雪很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倒也像是一首特别的乐曲。
二人走过的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脚印子,瞬间又被落下来的风雪覆盖。
出门时贾友钱就准备了一把油纸伞,他撑着伞走在前面,苏小沫走在后面。
望着前面的那个身影,苏小沫一身后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入沟中。
她的身上,头上,肩膀上,到处都是雪花,而前方的人身上则丁点都无,所以想踹他一脚。
“先生.”吖的,她受不了啦。
凭什么他可以撑把伞遮风雪,她就要受那个罪?
贾友钱脚步停顿,扭头“怎么啦?”
苏小沫本想大声质问他为何不给伞她用,但一看他那副淡漠模样,气势就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
狗%腿的跑上前,像条蟹般哈着嘴嬉笑“先生,那个,伞也给我遮一半呗。”
她将自己的头伸到伞下面,继续道“你看,虽然在家我是你的奴婢,但在外我是你表妹,是吧?如果我身上全都是雪渣子,那村里的族老们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想,先生贵为村中先生,竟然让表妹淋雪?这太不厚道了。。。”
她越说越气愤,唾沫横飞,仿佛她就是村中族老之一。
贾友钱定定的听她唠叨完,最后淡定的飘来一句“我又不是不让你一起共用一把伞.”
苏小沫老泪狂奔,靠,敢情在耍她啊?她欲哭无泪,先生啊,你应该早说的.
她默默的往贾友钱身边靠了靠,一脸的大便色。
贾友钱静静的瞅她一眼,嘴角勾起,俊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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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来到山下,先去里正家中。
见到二人冒着风雪下山,何里正急忙请人进屋,又吩咐暖炕里的刘婶出来,给二人捧上杯热乎的荼水和农家人特制的点心,再放上火盆
刘婶送上热荼点心后,一脸心疼的替苏小沫折身上的雪花“小沫啊,这么冷的天干嘛非要下来啊?,意思到就好,你看衣裳都打湿了呢。”
苏小沫讪讪的笑笑,抿着嘴并不语。
贾友钱盯着她肩膀上的湿润,淡淡的回了句“刚出来得急,忘记带伞,后来才折回去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