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歌大口大口地喘气,才一阵子的功夫就已经浑身布满冷汗。她几次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都跌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漾歌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这两句话,她颤着手从地上抓了几次,终于抓起手机放在耳边,还未开口就已泣不成声。
那边见她终于有了动静,方才松了口气:“你乖乖在家等着,我现在过去接你!”
漾歌捂着嘴拼命点头,整个人早就成了一尊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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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些时候
“l,收网了。”任泽默满意地看着电脑屏幕上任远的股票再次跌停。近日,因他在市面散发出的利空消息,任远的股票连日暴跌,他也趁此让l大量买入散股。现在,他手中持有任远15的股份,秋尚言有10,加起来总共是25,还需要5的股份他才能与任君浩分庭抗礼。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那5的股份在“她”手里。
“你说什么?!”任君浩目眦尽裂,手指握成拳,声音努力克制着平静:“宋楚,你再说一遍?”
“任总,在幕后收购股票的人是任泽默!”话音刚落,宋楚就大退了一步,额头鲜血如注,半面脸颊被鲜血染红,姣好的面孔顿时变得可怖。宋楚跪在那个被任君浩扔出的玉镇纸前,垂着头,一语不发。
“你之前不是说任泽默没有嫌疑吗?”任君浩面目狰狞,字句咬牙切齿:“现在却来告诉我那野种是幕后之人?”
“宋楚有错!”任君浩语气阴森,宋楚的脸色惨白,她握紧拳头,头更低地垂了下去。
该死的野种!任君浩愤愤地捶桌,阴鸷的眼眸摘下了一贯的温文面具,他盯着任远股票的成交量在心里暗暗计算。搁在桌面上的拳头越收越紧,手臂上青筋乍现,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忽然冷笑,然后松开了拳头。他关掉了电脑,黑下来的液晶屏幕上映出了他那张阴冷的脸,他心里已有决定。
……
“不留活口?”电话那端,钢琴声渐息,男人听到他的委托后,扬了扬眉。
“不留活口!”任君浩连一丝犹豫也没有:“我先给你一部分定金,今晚你们交货后我再付余款。”
“看来任总对流程很熟悉嘛。”男人轻声笑着,笑声清爽,教人难以想象他这样的人会是亚洲最恐怖黑势力的接班人:“任总,佩服佩服。”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最后一句让人捉摸不透。歌喘漾站跌。
任君浩仰靠在沙发椅上,他闭起眼,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小男孩的模样,那男孩长相俊秀,与他颇为相似,他腼腆地笑着,摇摇晃晃地抓着玩具走过来:“爸爸,爸爸,抱抱……”
男孩渐渐长大,大约长到了6、7岁左右:“爸爸,这周末我们有足球比赛,你跟妈妈要过来看哦。”
最后一副画面,男孩长成了男人,与他年轻时的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他踏进任远,坐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我明白了,父亲。”男人淡然颔首,应答谦逊温顺。
画面散去,任君浩睁开了眼睛,眼神决断冷漠。
“任?”区行倾接过属下递上来的电话,漫不经心地答应着任泽默的要求,视线紧追着远处在沙滩上踩浪花玩的路小夏,墨镜下的目光一片柔情。
“嗯,你什么时候要?”
“好,我让人给你安排。”区行倾把电话一扔,从沙滩椅上站起来,悄悄地绕到正玩着兴致勃勃的路小夏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啊!”路小夏惊呼,整个人被区行倾抗起来扔进了海里,区行倾游到她身边,她忙攀着区行倾手脚跟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混蛋!”她愤愤地在区行倾的肩上咬了一口。
区行倾低声轻笑着,大手向下托住她的翘臀,用力朝自己一按,满意地看到路小夏的俏脸红成一片:“sè_láng……”她低声咒骂,剩下的话语被区行倾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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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向任君浩报的消息自然是任泽默自己露出去给她的,他料想任君浩获悉之后定然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因此他才会朝区行倾借人来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当然是不想死了,如果在这时候死掉,任君浩还不要乐死了?他这么做是希望能教任母认清任君浩的面目,找到她的立场。
如果母亲把手上的股份转给自己,那他就有权召开临时董事会,提议改选董事长。董事会10个人,有半数的人有把柄在他手上,改选董事长他稳操胜券。
任泽默步步算计,步步为赢,但也有差错的时候——他没想到任君浩会这么迫不及待,当天晚上,他就遭到了杀手的伏击。
杀手向他开了两枪,一枪在腿上,一枪在胸口。
秋以人带着漾歌赶到医院的时候,任泽默还在手术室里,手术室外只有一个任母坐着。她看到漾歌过来,抬头淡淡地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就冷漠地收回了视线。
“乖,阿默他会没事的。”秋以人揽着漾歌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她浑身上下都在发颤,两只手冰冷得吓人。
漾歌抬着模糊的泪眼直直地盯着亮着灯的手术室,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在心里不断地祈祷。她知道,此刻除了祈祷跟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手术大约进行了5、6个小时,手术室灯暗下来的那刻,漾歌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这时,医生开门出来:“手术很成功,两颗子弹都已经完整取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