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是自幼的兄弟,素日疼爱不输小傲,虽是气急下了重手,心头究是还有一线清明,扯去羽被后,钢管便只捡臀上肉厚处去打,没再伤及大腿和腰背。不想刚刚被舒同哭求着来拦刑,一怒之下落手快了,给冯杰奋力一挣扎,不慎一棍打落在了尾椎处,以至于冯杰承受不住,几没痛晕过去。
胜哥见秦朗不出声,也不知会不会再打了,倚仗多年交情,伸手抓住钢管便夺:“他小孩子心思,还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死罪了不成?教训几下便算了,给胜哥个面子,饶了他吧!”
说着便使眼色给舒同,一边喝着冯杰道:“阿杰还不快和你老大认错!你这一下午,可没把他给急死!”
舒同会意,忙轻推冯杰:“是,阿杰,快给老大认错!”
冯杰抽泣着抬起头,模糊的泪眼向秦朗看去,老大面沉如水,看不到丝毫怜惜之情,手中仍握紧那根恐怖的刑具,胜哥虽几次用力,都没拽得下来,想到刚刚那一阵惨痛的教训,心头禁不住胆寒,待要开口求告,猛想起自身此时竟是裸^无寸缕的被按在床上挨打,四周不但有一众兄弟在,连雨痕小睿等洪帮兄弟并许凤邻等都早已将自己的狼狈看了个遍去,一瞬间只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哪还张得开口说话?
秦朗不知道他心思,只当他还不知错悔过,胸中怒火中烧,握着钢管的手忍不住便是一动,胜哥忙死死拽住,口中喝了声:“阿杰?!”
冯杰僵了一僵,心里一阵气苦,现在这副样子要他跪到地上认错?老大今天是要他丢人丢到底了?埋了头委屈地哽咽道:“老大打死阿杰便是了,反正老大认准了阿杰吃里爬外,阿杰认不认错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阿杰也没脸再见人了!”
“阿杰!说什么呢!”舒同急喝了一声。
那一厢秦朗已气得浑身发抖:“你当你还有脸见人么?你勾结外人,陷害四海、陷害你傲哥,到现在还不知错知悔,这等为色忘义之人,活在世上也是多余,倒是打死了干净!”
挥动钢管便要上前再打,早被胜哥死命拉住:“阿朗!不能再用这个打了,你消消气,消消气!”
秦朗怒不可遏,被胜哥拉住钢管扯不脱,满腔郁怒无处可泄,气得呼呼直喘,一转头看到床边的一组心电监控仪上满满的接着的电线,当即便恨恨的摔脱钢管,一手推开胜哥,走到仪器后面,几把扯下两根手指头粗细的连接线,两头一对折,挥手便向着冯杰高肿的臀上打落下来!
冯杰那边还委屈着,老大一句句诛心的话如刀子般刺得他心头滴血,原来在老大心里,自己已是如此不堪了,竟是要直接打杀了事了吗?心头不禁越赌起气来,正待回嘴,猛地臀上着了这狠辣的一鞭,刚刚那一顿钢管早已疼得他死去活来,肿痛不堪的皮肉哪经得起如此重击?促不及防之下,那还想得到什么羞耻,“啊!”的一声大叫冲口而出,两手向后紧紧捂住了屁股。
“老大……”舒同惊得张大了嘴巴,老大什么时候练就了这飞花摘叶都可伤人的功夫了?竟是在这医院里也能随手找到这样狠辣的刑具!
一旁的胜哥也是目瞪口呆,这一怔神的工夫,秦朗手上的“鞭子”已抽落在冯杰的手上,四道指头粗细的红痕立现在冯杰的手背上,疼得他急忙缩回手去,连连甩动着胳膊。
“按着他!”秦朗向舒同怒喝了一声,见他尤自未反应过来,挥动连接线便向着他的肩臂上连抽了两鞭。
舒同被抽得一哆嗦:“老大……”
这连接线沉实凛冽,里外除了塑胶就是铜,隔着衣服着肉都是生疼生疼的,阿杰哪里受得了啊?只是若不按着阿杰,再由着他乱动,怕老大恼上来不管不顾的乱打,阿杰的手可是刚好不久,再打在手上没准几下就把指骨抽断了,只得不情愿的上前按了冯杰。
“啪啪啪啪……”刚按住冯杰,秦朗手中的连接线便带着骇人的风声重重落了下来,一连十几记狠抽半点不间断的连击在红肿不堪的臀上!
“啊……哈哈……啊呀!”冯杰放声哭嚎,这哪里是疼?分明是……简直是……实实在在的是巨疼啊!
一串串剧烈的灼痛就象燃烧在屁股上的火链一般,任他如何扭动挣扎也甩脱不去,想要伸手去挡,两手又被舒同死死按着,只能拼命辗转□意图躲避这无情的笞打,但秦朗怒气正盛,哪容他躲得开去,越是辗转得激烈越是一鞭接一鞭的狠抽,本来在钢管重击下肿胀瘀血的皮肉在这酷烈的抽打下纷纷绽裂,直疼得冯杰汗泪交流,几番要死去活来。口中六神无主的乱叫:“老大!老大……啊……阿同……放了我吧……傲哥……救命啊……别打了……别打了!啊……”
“老大……老大……”舒同一边将不停扭动的冯杰牢牢抱在怀中,一边流着泪哀求秦朗,“老大别打了,饶了阿杰吧!老大!”
秦朗手上不停,每一鞭都下足了十二分的力气,口中尤自恨恨的斥着冯杰:“给我闭嘴!不许叫你傲哥!你想死吗不是?这回成全你!让你吃里爬外!让你不自重!”
冯杰被打得熬疼不过,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