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冷冷的看着他:“冯爷入了蛟龙会,把四海的规矩都忘光了?竟然连认错都不会了么?”
蛟龙会?冯杰惊得忘了害怕:“老大,我没有啊!”他什么时候入了蛟龙会了?
“没有?”秦朗踏前一步,抬脚当胸踹落,踹得冯杰翻倒在地,一连声的咳嗽起来。
“老大!”舒同待要上前去扶,被秦朗立目吓得退开,一时手足无措。
“起来!”秦朗恨声喝着冯杰:“你吃里爬外,敢做却不敢认?”
“咳……老大……”冯杰挣扎着狼狈跪起身,却怕辗转间被子滑落,手忙脚乱的只顾遮掩,“我真的没……没……啊!老大,别……”却是秦朗已不耐烦等他回话,伸手扯起他直掼在了床上,冯杰只摔得七荤八素,被子遮掩不及,一条苍白羸瘦的小腿露了出来。
秦朗郁怒不可遏抑,并未留意到冯杰的反常,回手向腰间去解皮带,却见他仍只管扯着被子不放,显是怕打,想用来挡刑抗刑,心中愈恨他耍小聪明不知悔过,转过身待要吩咐舒同命人回去取家法来,猛抬头看到天花板上垂挂着挂吊瓶的不锈钢管,当下更不细想,伸手用力一拉,将钢管从滑道上扯脱下来,几下拧下上面的吊钩扔在一边,将钢管握在了手中。
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冯杰更吓得几没晕去,看着秦朗一手握紧那根一寸半粗的钢管,一手便向自己身上的被子扯来,心头恐惧不可抑制,扯着被子没命的嚎叫了起来:“老大!啊……饶命啊!诚哥!胜哥!救命……啊!”
刚叫得这几声,钢管已狠命砸下,沉沉实实的痛顷刻落在腿跨之间,令他气息为之一滞,跟着臀腿上、背上瞬息都挨了几棍,疼得他手上一松,羽被瞬间被秦朗扯脱,赤^裸的身子抖落在雪白的病床上。
冯杰羞赧欲死,顾不得疼,翻转了身子,两手忙向□遮去,口中慌不择言的急叫,眼中早落下了泪来:“老大饶命!傲哥!傲哥!救我啊!”
秦朗先时不曾想过他竟是如此狼狈,被他这一惊不由得一呆,却听他大声叫起了小傲,这股火登时又窜了起来:“你还有脸叫你傲哥!”左手一按他赤^裸的腰身,右手钢管跟着便狠狠落了下去!
沉重的钢管在空气中几乎未发出半点声响,落在臀部的软肉上也只是轻轻的“扑”了一声,冯杰优美的头颈猛的向上扬起,随着臀肉一阵狠狠的颤动,身体也瞬间抖了起来,却是张大了嘴,哆嗦着薄唇半日都没叫出声。
不等他缓过气,第二下重击又已狠狠敲落,臀肌来不及绷起,那第一道红痕方在臀峰处显现了出来,第三下紧随着落在红痕下方,冯杰猛的一翻身,痛不欲生的嘶嚎了起来。
秦朗毫不理会他的挣扎,用力按翻他,一手将他向后挡来的右手扭在背后,手起棍落,连续几下重击都狠狠的落在了臀峰凸起处,虽是空心钢管,但管壁也足有半厘米厚,钢铁沉重,比木制竹制的刑具要疼得多,冯杰只觉平生从未经受过这样的疼,一连串声泪俱下的惨嚎冲口而出,身子如离水的鱼般狂扭了起来:“老大!啊……老大!我知错了……啊!阿杰不敢了……哎呀!啊哈哈……老大!饶了我吧!傲哥……傲哥!啊……傲哥!救命……救我啊……哎哟!哎呀哈……嗬嗬……诚哥!傲哥啊……”
一声声惨烈的哭嚎直传出走廊外,听得许凤邻饱经风霜后麻木的面容也不自禁的微微抽动了起来,忍不住看向走廊尽头处的叶诚,只见他面向着漆黑一团的窗外,面色铁样的青,握紧的拳头在白色人造石窗台上不住的颤抖,嘴唇紧紧抿成一线,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才能不去理会充斥在耳边的声音。
“老大!老大!”舒同惶急的嘶喊杂在冯杰依旧上气不接下气的声声惨哭中几乎听不分明,“别打了!老大!你会打死阿杰的,老大!阿杰……”
“阿朗,好了,打几下就行猎谝槐呷敖庾拧
“啊!”一声极长的惨呼声响彻楼宇,叫到一半却失了音,本来嘈杂的病房一下子静了下来,许凤邻心下一突,急走到门边去看,只见冯杰全身赤^裸,一条手臂背转在身后,另一条伏在前方的左臂上包扎的绷带已散乱开来,上面满浸着血迹,上身向上直直的挺起,双目圆睁,嘴巴大张着,却未发出半点声息,□整个臀上是一片嫣红的艳粉色,一道道微微发白的僵痕正在慢慢隆起后变得通红,伤面上倒不大看得到紫砂状的血点,却是高高的肿胀着,随着两条白皙的大腿不停的颤动,显出是在极度痛楚中。
许凤邻暗叫不好,知道钢管沉实,越是表面不见破损,内里只怕伤肌越重,秦朗竟真要下狠手打杀了冯杰不成?
他这边念头还没转过来,那边冯杰这口气终于换了过来,只听他喉咙内“嗬哈哈”一阵轻响,这一声痛哭才又惊天动地的嚎了出来,身子跟着一软,跌回了床上,再也无力挣扎扭动了。
胜哥舒同这才略缓过神来,一个忙去查看冯杰,一个走过来呵责着秦朗:“你想打死他还是打残他?怎的下手这般狠?!”
秦朗沉着脸看着哭得岔气的冯杰没做声。本是恼他毫无悔愧之心,小傲为他闯下的祸事牵连去了警局,到此时他却还只想着小傲的庇护。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