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有些繁重,心揪在一块儿,连呼吸也开始不顺。
俞震天所说的,她半是明了,半是模糊,俞岑安的日记里所叙述的也不算是详细。
云锦花园的电梯坏了,她只能爬楼梯。楼道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闪一灭地邪乎得很。
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所站着的地方像是个迷雾丛林般,只有入口,没有出口,只有前方,没有后路…
她该如何选择,像如今一般安分守己,还是让潜意识里的自己复活,直面那些可能血迹斑斑的现实。
“喵——”
凄厉的猫叫声瞬间打破了她的思绪,她的眼前突然氤氲出一片血色。她一步步攀爬着楼梯,一步步往上爬着…
1802的门口,是一只被砸烂的花盆,散了一地的泥土,和一株满身是刺的仙人球。
“喵呜——”“喵呜——”
更多的猫叫声集聚在一起,混杂着,越来越近。
19楼的转角,那只疯猫向她使出利爪的时刻,她突然觉得: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并不只是自保。若只是自保,伤害并不会避之不及,反而更加猖獗。
因为勇敢是这个世界上最让别人恐惧的力量,勇敢地直面时,活得真切,死得坦荡;胆怯地逃避时,就算是死,也只是一具有待被焚化的尸体,灰飞便是烟灭。
对你,对他,对任何人,都毫无意义。
她要争取电视台的机会,也要查出父亲死的真正原因,哪怕前者是殚尽竭虑,后者也许是飞蛾扑火。
“哐当”一声,手机摔在地上。闪烁着俩条短信,一条来自顾德白,“我和奶奶下飞机了。”
而另一条则是来自此时此刻正在寂寞沙洲喝酒喝得烂醉的萧准。
“徐姐姐,你知道么,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会莫名的想起那个我素昧蒙面的姐姐。其实我来这个城市就是为了寻找她,告诉她妈妈一直都在想他。可是,你知道么,我有多害怕,你就是我的姐姐…”
那么长的一条短信,只会发生在酒醉的萧准身上。
下一刻,昏天黑地的旋转席卷了她的身体,大片的刺痛与酸痛交织的感觉盘旋着。她的世界骤然被阴云覆盖,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她似乎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她似乎远远地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渐渐靠近她,笑容诡异可怕。
那张脸,分明是俞震天…
与之同时的,是房门被拉开的声音,和渐渐近了的脚步声。
最后的最后她只听到一句一个女人的尖利叫声,和一个孩子嘤嘤的哭声,“出人命啦。”
(偷偷说,大家不用天天来的……因为时间问题,二同暂时俩天更一章,如果多更的话会提醒…另外提醒,周岑安不是笔误,这个说起来比较有渊源…既然姓周,自然又和周家又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