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下去,不是那个男人,即便像孙烙跟她关心这么近的人,也不会顺着她,什么都牵就她吧?
其实现在想想,那个男人,曾经真的是很牵就她了逆天抽奖。
像这些事,换别人,关系再好,也不会心甘情愿陪着她做的。孙烙对她不好吗?很好很好,比朋友更近,比知己更甚,却还是不会什么由着她胡闹。
孙烙看着一直笑嘻嘻的安以然忽然沉默下去,有些无措了,收回手,双手卡在腰躯,压下心底的不耐烦,清了清声音,出声道:
“好了好了,你喜欢,那就去撞着玩吧,我不催你就是。”小呆子,还是那么小气,说两句就生气。他也就说说她而已,这就当真了?
“只能撞三下。”安以然低声回应着,忽然又扬起脸来笑着说:“我们下山吧。”
谁能那般牵就她?事事依她为主,连扮演童话那种幼稚得可笑的事情,他都二话没说就陪着她玩了。换别人,任何一个朋友,会吗?能吗?只会给她两记白眼儿,说她幼稚可笑吧。并不是他们就不好,只是不会什么都迁就着。
安以然脱了鞋子,一个人踩着台阶先走了。后面两人都站着,张书桐看着落寞的安以然,看向孙烙,叹了口气,低声道:
“其实,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压抑了这么久,昨晚才真正爆发出来。这里,可能有着她自己的回忆。那种拼命想挽回当初感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光带走而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痛苦。我们不是她,理解不了。”
他一个男人在失恋之后尚且不能做到潇洒的转身,何况那样一个柔弱的女人?丈夫在她心里,就是天和地了,是她的一切,失去了,那种切肤之痛,没人能懂。
孙烙也叹息,当初在失去她的时候,那是怎样的生不如死,他很清楚。她如今,怕也是正如他当初那般吧。悠悠的出声:
“倘若我们陪着她伤心,附和着她的心情,只怕她一辈子都走不出前一个婚姻给她的痛苦和伤心。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越在意,越放不下,就越难受。她还没有放下,等时间久了,再痛的伤,再深的感情,都会淡去。”
孙烙这话,倒像是在说他自己,顿了顿,再道:
“她现在刻意避开不提,并不是好事。她有多怕碰触曾经,她心里就还有多在乎。要嘛,学会不去在意,要嘛,就痛到麻木,对曾经麻木了,目的也达到了。”
“她毕竟是女人。”张书桐摇头,这么对一个女人,何必呢?
“你有更好的办法?”孙烙冷哼了声,他当初就是那么痛过来的,“放心吧,死不了,她倔强着呢。她会让自己过得更好的,其实我们担心多了。”
孙烙是担心,担心她自己憋出毛病,但看她现在的状态,确实是他想多了。
“有。”张书桐忽然诡异的笑了下,绕过孙烙先走了。
不就是离婚了嘛,再找个呗,找个更好的……不不,也不能这么想,这纯粹是赌气的想法,再者,要找个更好的,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孙烙目光微微冷了一瞬,他怎么看那小子不怀好意呢?
“你叫她‘姨’,”孙老板走下去,伸手拍了拍张书桐的肩膀,张书桐挑着眉看孙烙,孙烙嘿嘿乐了声儿,再道:“你是她侄子,那女人我最了解,绝不会自暴自弃……”玩什么禁忌恋,“所以啊,你还是收起你那档子坏心眼儿。”
“孙总,你想多了。”张书桐扒开孙烙的手快步追下山。
孙烙踩着轻快的步子同样走下去,安以然在下边歇脚,脚板磨破了梦想进化。
张书桐不明所以,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下。孙烙绕过两人,在安以然前面蹲下,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小呆子,上来,我背你。”
拒语气不是那好,安以然却忽然笑了,“好啊。”二话没说,直接爬上孙烙后背了,凉鞋张书桐提着,安以然回头笑道:“谢了啊,书桐。”
孙烙听见安以然谢张书桐,当即背着她抖了下,说:“有没搞错,该谢的人是我。”
“哦,好,谢谢孙大总裁。”安以然好笑道,孙烙走得有些颠,安以然不停的说:“孙总,您老可以走慢一点,我有点恐高。”
孙烙没出声,但这是台阶,怎么个慢法儿?难不成走一步歇一会儿?
没多久,安以然说:“不然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
孙烙咬牙出声:“废话别那么多!”顿了下,忍不走了句:“别人失恋该同情,我怎么那么想抽你呢?”
“哈?”安以然愣了下,不说话了,她又惹人讨厌了?她只是想自己走而已。
安以然直接回了新租的房子,这屋子跟之前的房子挨得挺近,就在同一小区。
屋子钥匙给了一把给叶芳,因为有时候叶芳会过去给她收拾屋子。安以然本来觉得不好意思,可叶芳却并不在意。说他们娘儿俩得了安以然够多的照顾了,就给收拾收拾屋子也不碍什么事儿。
叶芳硬要坚持,安以然也不好拒绝,所以就把多的钥匙给叶芳了。
安以然回去时候给叶芳打了个电话,问叶芳中午有没有多的饭,这一晃,也都老大中午了,不想出去吃,准备对付一口就过了。
叶芳那边说有,让她直接过去吃就是。
孙烙车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