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天生低俗啊,怎么着,你咬我啊?”不就是想损人,想看人笑话嘛,顺着你说得了,反正说说也不会死人。

孙烙一愣,刺儿了句:“你还真是破罐子破摔了啊。”

“是又怎么样碍,我就是这种不思上进不知悔改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改了,我还是安以然嘛?你可千万别对我失望啊,反正我也没嫁你不是?你们家孙太太又漂亮又端庄又大方,我这种天生低俗的女人当然不能比了。所以嘛,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不要对我抱那么高的要求了。”安以然耸耸肩,无所谓道。

张书桐总算是缓过那一阵儿了,乐呵呵接了句:

“小姨,顶你!说得很对,要改了就不是你了,女人还是要保持本性才可爱,不能千篇一律,都被通化了,那谁都一样了还有什么意思?是吧?”

“你,助纣为虐!”孙烙扭头瞪着了眼张书桐,“没事儿别瞎搅合。”

张书桐照样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笑道:“孙总,您这么不待见,该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我小姨低俗,那怎么还听说您当初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

孙烙一张脸,臭得不行,索性摔了筷子摊手:“得,杠上了是吧?随便你怎么着吧,反正我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怎么着你都没放在心里过,我也不说什么了。”

安以然抓了下头发,她说说而已嘛,似乎孙大总裁生气了啊。

在寺庙里逛了一圈,三人下山了。也不知道安以然带个什么路,后面两男人一个劲儿的抱怨。安以然头也没回,小心的踩着每一步,抽了个空说:

“我还穿高跟鞋呢,你们能不能男人一点儿啊。”

当初沈祭梵都没抱怨过,还抱着她下去的呢。难道沈祭梵不比他们俩身娇肉贵?

“崩跟我用激将法,这一不小心滑下去,那可是要人命的事儿。”孙烙怒吼了声。

要是前几年,他这种山路难不倒他,可毕竟是享受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就是走路都极少的,哪还有这些个登山运动。他们这下山并不是走昨晚的台阶,而是另一边不知道从哪个草堆子里扒拉开的小路下去的,孙大总裁就很怀疑,这是不是路天价庶女,侧妃也疯狂。

“是不是走错了?”张书桐问了句,这路能走,但一定得看仔细了,这根本就是悬崖啊。脚边的草很茂盛,肯定得扒开草踩实地不是,不然踩草叶子上极容易滑到。在这地儿滑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摔下去谁也不能担保还能不能站起来。

“没有呀,我每次都顺利下山了的。”安以然依旧没回头,每一步踩得极小心。

走下去了些,看看左右,好吧,她承认,她确实走错路了。因为没人像她这么无聊,好路不走,非要走这偏锋。所以她记忆中的那条小路已经被杂草乱石掩埋了,她也只是看着像,所以就那么下来了。走一半了才发现,不是那条路。

“你这是第几次了?”那边孙烙没好气的冲了句。

“第一次呀。”安以然说得理直气壮,站稳了,手把着树干,回头望着后面吹胡子瞪眼的两个大男人,忽然莞尔一笑,倒是惊艳得很:“放心啦,不会有错的,一定能下山。我也没那个贼胆儿能拐卖了你们俩不是?”

孙烙差点就给她抡拳头了,瞧瞧这只小妖精,多气人不是?

安以然终于到了小亭子里,山路不好走,脚扭了下,挺疼。也是辛辛苦苦走下来才知道,原来这两年已经修了条路通向这里了,就是寺庙侧边那条路。

这发现给人郁闷得,就跟住在三十楼的人,停电了只能爬楼梯,辛辛苦苦爬到家门口了吧,结果发现钥匙还在大厅一样,贼失望。

“你折腾这么一大上午就是为了看这玩意?”

孙烙不愿意了,你好歹也有点儿新意吧,你多少也给他个像样儿的理由啊。昨晚上你是喝醉了,想起寺庙就非得来。成,你醉了嘛,清醒的人得顺着你,可你今儿这是为那般啊?这么折腾人,她就为了看这口大钟?

所以说女人啊,花花肠子那是一道儿一道儿的,尽整些幺蛾子折腾人。

安以然抱着钟杵,回头看火冒三丈的孙大总裁,一脸的理所当然:“碍,我也没让你们跟着呀,自己跟着来还说三道四的。我都来了,我不来撞下山钟,多亏呀。”

“你还有理了是吧。”孙烙指着安以然,后面半句他给噎了回去,怪不得那位爷他离婚呢,这么难伺候,时间长了,谁受得了啊?这不尽是瞎折腾吗?

安以然忽然呵呵笑出声,出声说:“你们俩快把耳朵捂住,我要撞山钟了。”

撞山钟,福泽像山钟声音一样绵长悠远,不知道属于她的幸福什么时候才来。

“你……”孙烙话还没开说呢,“嗡”一声轰耳的钟声撞响了,在近处的人那真是被声波给震得难受,耳膜子都快破了。一声完了紧跟着又是一声,再是一声……

要是再来一声儿,孙大总裁铁定发飙了。女人到底都在折腾些什么玩意?

扯着安以然站得远远的,“很好玩是不是?你多大了还倒腾这些?”

幼稚不幼稚啊?还撞山钟!撞她个大头鬼,对孙烙来说,完全没法儿理解安以然这种做法。那边张书桐那表情也不是特别美丽,确实没弄懂啊,又不是宗教信徒,搞这些玩意是不是挺多余的?

“碍哟,我就是想……”她就是想试试,还能不能找到当年撞山钟的时候,心里那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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