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樊凡毒瘾犯了的时候,反应不像前几天那么激烈了,但仍然令她难受的如白蚁噬心,她搂住樊少东的脖子,失声痛哭,“二哥,我看我戒不了了!你还是给我一点吧?求求你了二哥!”
樊少东的手臂上,胳膊上全都是樊凡或咬或挠的伤口,伤口很深,有的还带着刚刚凝结的血,有的已经发紫。他拧着眉,紧抿着双唇,从怀里将她推开,双手钳制着她的脸,那脸色,好比老了十岁般苍老,他本来想打她一巴掌,他昼夜陪在她身边,为了帮她戒毒,眼看离成功越来越近了,她却说要放弃!
但是看到了她那张憔悴了许多的脸时,最终忍下了,他用力摇着她的头使她清醒一些,大声的对她说,“小凡,再坚持几天,你就好了!你想想爸妈,想想大哥,我们都不希望你以后就靠吸食毒品生活,那样你对得起谁?连你自己都对不起自己!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不能遇上这么点事情就把自己的前程断送了!”
樊凡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费力的点了点头,她重新趴到樊少东的怀里哀求,“二哥,这事不要告诉爸妈好吗?要是他们知道了,我也没脸活了!”
唉--
“好。”樊少东一声叹息,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虽然他压下了记者要刊登带有樊凡照片的画面,但是她这么多天没回家,付美娟早就打电话问了,只不过樊少东知道女孩子爱面子,没有让他们过来,嘱咐又嘱咐,这事等她出院以后谁也不许提!
家里的付美娟整日里心惶恐,手指总是冰凉,樊正仁放下手中的报纸,将老婆搂在怀里,“行了行了,等小凡回来看见你这样子,她就该知道了,到时候你怎么让她再在这家里呆?”
“老樊,你说咱们女儿怎么命那么苦!她当时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这个可恶的毒枭!你去找找杰子的爷爷,让他去部队说说,调用特种部队把那个毒枭抓回来枪毙!”
“唉,老婆,你以为那毒枭是傻子?这边犯了,他肯定去境外了!只要他一天不回来,咱们就一天拿他没辙!”
叫佣人拿来了温毛巾,替老婆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轻拍着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这次举行的郊游是去位于b市东南方向的一个县城的山上,那山高耸巍峨,树木林立,山路崎岖,险象重生,只有山顶处有一块平地,他们计划,一口气登上山顶,今夜就在那里露营,前面的那辆大车上,带着保温帐篷,以及一些必要的用品。
“老师,你车开的好稳啊。”车里没人说话,寂静的让人觉得别扭,两个小孩子也倒在后座上睡着了。凌雪想要找些话题,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呵呵。车上不是有你们有小孩子吗?要是光有小尘在我也不会开这么慢,我开慢车着急。小尘跟着我已经习惯了,我主要怕小薇不适应。”杨子不紧不慢的跟好前面的大车。
扑哧--
身边的冷面司徒寒突然笑了。
“不吹你会死啊!”
杨子一口气差点噎到,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和他争辩来着,再一想,他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是自己的学生,如果真要和他争辩起来,倒是显得她这个做老师的没有涵养了。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笑,他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神也变得温暖,眼睛弯弯的,充满光彩。
后座上的凌雪也愣了,暗恋了他那么久,就换来一个为他照顾小薇,照顾他的角色,他甚至都从不正眼看上自己一眼,今日却好心情的笑了。那笑容直接刺进她的心脏,那充满魅力迷惑的笑脸,不是因为她而展开!
“哎,司徒寒,我说你怎么从来不笑呢?原来你一笑还有酒窝啊?真是与你这冷酷的外表格格不入。”杨子嘴角弯弯,司徒寒突然红了脸,他最不满意自己的就是那对酒窝!在他的思想里,只有女人才长那玩意!
“呦,生气啦?长了就长了呗,我还想长呢,偏偏就没有。真是羡慕呀。”杨子用余光看着他由红变黑的表情,心里暗爽。正好自己心情有一点点不舒畅,抓住了司徒寒这一个特点,这一路上大说特说,三句话离不开酒窝。司徒寒气的双臂抱胸,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要去的地方。仰头看山,一眼望不到头,幸好山脚下有专门为带孩子来的游客准备的全托式保育院。这个天气,这个环境,确实不宜带孩子上山。杨子为小尘和小薇办好了手续,小尘有小薇陪着总是笑呵呵的,保育院的阿姨也和蔼,小尘看着妈妈要走,还听话的伸手告别,小薇就不行了,哭哭啼啼的抱着司徒寒的大腿不让他走。
司徒寒朝天长叹,一把扯开她的小手,“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一说话就哭,你烦人不烦人!”声音大的把保育院的阿姨也给惊住了。小薇眼里含着泪,小嘴撅着,很是可怜。
杨子嗔怪的看了一眼司徒寒,“有你这样哄孩子的吗?这样下去,孩子心里面会有阴影!”她蹲下身子,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脸,牵着小薇的手温和的说,“小薇不哭啊,我们去爬山很辛苦的,不能带着你们两个小豆丁,山上的路又难走又冷,你们会生病的,生病了就要打针,你想不想打针呢?”
小薇眼睛现出惊恐的神色,急忙摇头,“不打,不打。”
“哎,那就和小尘在这里等我们好不好,这里有那么多小朋友陪你们玩,你们等天黑了睡一觉,明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