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了何事。”即墨予漓的面皮上面,泛起春光般的色彩,今番不同往时,他也无需着用曾经那一副肃冷的面庞來对着了。
“殿下,还是边走边说吧,帝君已经在鬼殿上等候多时了。”即墨予漓点点头,也不再耽搁,抬了步子就跟着斩破的脚程走。
殇若立在即墨予漓的身侧,将他们之间的一言一语都听在了耳里:“殿下,此番的事情,是关于修魂使君,罗玄裳大人的。”
她猜得沒有错,果然是跟着修魂使有关,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关于罗玄裳大人的,难道说,是大人出了什么事情么。
“哦,玄裳使君的。”即墨予漓也有一些纳闷,修魂使是统管地界与凡尘生死平衡的要职,怎的连罗玄裳都出了事,按着道理说,如若是长空无俊犯了事儿,他倒是可以理解,但,为何会是一向稳重的罗玄裳。
“是的,前几番殿下刚出鬼狱之时,鬼狱上头來了一名女子的生魂之魄,被罗玄裳大人瞧见之后,大人当场就变了脸色,却原來,是大人在尘凡历情劫之时,所遇到的那名凡人女子,那名女子因与着大人相恋,使得大人的天劫之灾又加重了一重。”
斩破顿了顿,殇若的心下便就开始悬起了块大石头,莫不是罗玄裳大人的天劫之灾沒有渡得过去,可是,她记着当日见着罗玄裳大人之时,并沒有瞧出什么端倪之处,难道说,她扫了一些正在缓缓行进的师父一眼。
难道说,大人也同着师父一样,只想要自己把所有的苦痛都留在心底深处,不让人窥探么,大人啊!为何不将这一切说出來呢?为何,只想要自己一个人承受,是因为怕别人担心么,可是,一个人承受,太苦了。
“现今大人再见到这凡人女子之后,再不愿松开手了,所以,在鬼殿之上,向着帝君请辞,说是,愿意放弃修魂使之位,只愿同那凡人女子一起上轮生台,历经宿命轮回。”斩破摇摇头,有些不太明白修魂使为何为了一个凡人女子,连掌握着生死大权的位子都愿意舍去。
“请辞,现今帝君是如何处置的。”殇若也想知道,究竟是如何处置的,鬼狱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出來,天君又岂会坐视这样的机会从指缝间溜走。
“帝君以为此事应该早下决断,要不然,天君一插手,此事,就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得去的,再者说,天君巴不得整死罗玄裳,以少了一个鬼狱里同他作对的鬼使。”
即墨予漓点点头,说得不错,越想到这里,他的步子便就不敢有所停留,殇若看着面前的师父脚步走得快了一些,师父也是担心玄裳大人。
为了一介凡人女子,大人甘愿舍弃鬼狱无上的高位,这般的情,使得殇若的心下,油生敬佩之意,为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纵使是这高位又有什么用呢?沒有那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即使拥有了天下,也是无趣的。
只是,这修魂使职位,又怎么能够是大人说要推却就能推却得了的呢?如今的鬼狱处在风口浪尖之处,怪不得帝君会急急地召唤师父回狱,想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一想到这里,她也加快了步子,一切,还得到了鬼狱之后,才能有所决断,只希望这事情能够平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