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道:“主公,这些黄巾贼都是被迫投降的,未必是真心实意的,只怕会反复无常,我军的粮草本來就不多,现在突然多出來几千张嘴,势必会造成粮草不足,不仅会影响到军心,而且这些投降的黄巾贼一旦生出事端來,只怕到时候局势很难收拾,他们为了一口吃的就敢造反,为了活命又投降了我们,难保不会再次造反,这种贼性不改的人,趁早杀了,以免造成后患。”
岳彦听后,沉默了片刻,觉得许攸说的也颇有道理,但那是几千条人命啊!就这样无辜的杀害,是不是有些残忍。
许攸见岳彦若有所思,便进一步劝道:“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主公太过妇人之仁的话,以后又如何掌控整个天下。”
“许先生,投降的黄巾军有数千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站在那里让我们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杀完的,就算要杀,如果不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只怕还是会费一些周章……”
“主公尽管放心,如何杀这批俘虏,属下早已经替主公想好了,这件事,就交给属下來办吧。”许攸道。
“此事毕竟关乎数千人的性命,我不想那么草率决定,我想再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岳彦说完这句话,便让人将鲍鸿、华雄、方悦、皇甫坚寿、韩浩、常虎、沈豹等人叫到大帐里來。
等到众人到齐,岳彦便朗声说道:“如今我们打了一个胜仗,不仅斩杀了张梁,还让张梁的大军全军覆沒,大家都功不可沒,我已经让人连夜将张梁的人头带往京城请赏去了,等到赏赐下來后,我会lùn_gōng行赏的,现在我将大家叫过來,是想和大家商议一下,该怎么样处理俘虏的问題,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畅所欲言。”
鲍鸿首先说道:“将军,这些俘虏都是一些沒有经过训练的百姓,根本沒有什么战斗力可言,但却可以给我们壮壮声势,不如让他们跟随军队一起,随时听候调遣便是。”
“鲍副将,你的提议虽然不错,可是不知道鲍副将是否考虑到我军的粮草问題,我军从京城出发时,一共就领了三个月的粮草,如今突然加进來几千人,粮草只怕就不能够维持三个月了,而且这些人都是被迫投降的黄巾贼,让他们一直跟着我们,万一他们再次反叛了我们怎么办。”许攸急忙辩解道。
鲍鸿听后,无言以对,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皇甫坚寿拱手道:“将军,不若将这些俘虏全部放了,让他们回到自己的故乡……”
“皇甫司马,你这个提议未免太不切合实际了,如今黄巾起义,天下大乱,他们正因为在自己的家乡生活不下去了,才被迫加入了黄巾军,如果今天我们把他们给放了,他们明天沒有吃的,肯定会再度造反,反而会增加我们的平定叛乱的负担。” 许攸打断了皇甫坚寿的话。
皇甫坚寿听后,也是眉头一皱,反问道:“那以许先生之高见,我们应该如何处理这批俘虏。”
“一个字,杀。”许攸眉头也沒有皱一下,十分轻松的说出了这句话。
“杀,这可是数千名俘虏啊!难道都要杀了不成。”皇甫坚寿反问道。
“为了平定叛乱,也唯有如此。”许攸道。
话音一落,在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谁也沒有吭声。
良久,韩浩才开口道:“杀害俘虏,非仁义之事,反而会让将军背上骂名,我不建议杀降。”
“这批俘虏带着是一个累赘,放了又会成为祸害,不杀他们,还能怎么办,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了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而且杀害这批俘虏的事情,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只要不说出去,谁会知道。”许攸反驳道。
话音一落,许攸便急忙抱拳,对岳彦道:“主公,非常之时,就应该行非常之事,主公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啊……”
岳彦毕竟是一名现代人,对生命始终怀着一种敬畏的心,如今数千人的生命握在他的手里,只要他一声令下,这数千人就会人头落地,也只需要他的一句话,这数千人就会好好的活着。
是杀,还是不杀,他第一次面临这样一个难以抉择的地步。
他犹豫,但他并不是妇人之仁,只是觉得这些人死的太无辜了。
许攸见岳彦迟迟不肯下决定,便再也按耐不住了,再一次劝道:“主公,哪一个成就大事的人,手上不沾点血,如果主公一直这样武断的话,以后又怎么能够成就大事,如果主公下不了这个决心的话,不如就将这件事交给我來办理,我保证不会让主公背上骂名,也保证将此事办理的十分稳妥……”
“将军,不如把这批俘虏交给我來处理吧。”
突然,一个声音从帐外传了进來,卷帘被人掀开,荀攸昂首阔步的走了进來,朝着岳彦便毕恭毕敬的拜了一拜。
荀攸的突然到來,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诧异,尤其是许攸,他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來,看到荀攸就像是看见了敌人一样。
岳彦见荀攸到來,急忙问道:“荀先生,你怎么來了。”
“三天时间已经到了,我担心大军明天早上就沒有干粮吃了,所以从怀城押运着粮草辎重赶來。”荀攸道。
“哈哈哈,荀先生总是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让我十分佩服,对了,荀先生,你來正好,你刚才说,让我把这批俘虏交给你处理,不知道荀先生准备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