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鸿逼不得已,朝华雄使了一个眼色,华雄会意,立刻抱拳道:“家主,把这两个人放了,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万一他们再带领黄巾军和我们为敌呢?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哼,就知道你们是假惺惺的,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管亥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管。”管亥听后,冷笑道。
周仓随声附和道:“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岳彦笑道:“我敬重两位壮士是条好汉,这才不打算杀你们,我要放你们回去,去告诉张角,他的弟弟已经被我杀了,让他赶紧洗好脖子,等着我去砍,都给我闪开,放他们走。”
华雄、鲍鸿等人不是很情愿,纷纷看了一眼岳彦身边的许攸,希望许攸能够劝劝岳彦,哪知道,许攸却装作沒有看见。
眼见管亥、周仓两个人就这样被放走了,鲍鸿实在忍不住,张嘴便准备再劝一次,沒想到岳彦抢先一步,厉声道:“此事就这样定了,再敢多言者,立斩不赦。”
话音一落,岳彦掉转马头,转身便走,吩咐属下打扫战场,管理俘虏等事情。
鲍鸿见岳彦走后,便急忙走到许攸面前,问道:“许先生,将军他放虎归山,以后再想抓这两个人,就难了,先生刚才为什么不劝劝主公。”
许攸捋了一下下颌上的青须,咧嘴笑道:“鲍副将难道看不出來吗?这是主公使得手段,主公是故意放走管亥和周仓的。”
“这是为什么。”鲍鸿不解的问道。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主公有意收降他们两个,但知道此二人定然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这才故意放走他们,他们两个与张梁同行,主公只杀张梁,抓到了他们两个,又把他们给放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到了张角的耳朵里,你说张角会怎么想。”许攸道。
鲍鸿恍然大悟,急忙说道:“张梁是张角的亲弟弟,他弟弟死了,这两个人却回來了,如果我是张角,也一定会有所怀疑。”
“沒错,主公就是利用这点,來让张角对管亥、周仓产生怀疑,一旦张角对这两个人产生了怀疑,你说他还会把兵交到这两个人手里面吗?”
“哈哈哈……将军聪慧,怪不得刚才的态度那么坚决,原來是早有打算啊!”鲍鸿大声笑道。
许攸望着管亥、周仓离去的身影,缓缓的说道:“不过,主公做的还不够完善,我们还要助主公一臂之力,鲍副将,一会儿要再辛苦你一趟了……”
话音一落,许攸便凑到了鲍鸿的耳边,细细说了一番后,鲍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笑,对许攸竖起了大拇指,对许攸道:“许先生,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话音一落,鲍鸿便对华雄道:“华兄弟,一会儿还需要你帮我个忙……”
管亥、周仓二人被放走后,迅速离开了官军,一连走了三四里路,见后面沒有人追过來,这才坐在路边休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周黑子,人公将军死了,五万大军就我们两个回去了,大贤良师要是问起來,我们该怎么回答。”管亥问道。
周仓道:“当然是如实回答了……”
“不行,千万不能如实回答,我们两个被官军俘虏了,然后又被放了,这件事万一传进了大贤良师的耳朵里,只怕我们要倒大霉的……”
周仓想了片刻,也觉得管亥说的有道理,便问道:“那我们回去的时候,该怎么说。”
“就说……就说我们在云梦山被伏击,然后就失散了,等我们遇到一起的时候,人公将军已经被杀了……这样一來,我们既不会被大贤良师怀疑,而且也不会因为被官军俘虏过,而遭到其他人的耻笑。”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
话音刚落,突然一连串杂乱的马蹄声从后面传了过來。
管亥立刻意识到一股不详的预感,急忙对周仓道:“周黑子,快走,一定是官军出尔反尔,派人來抓我们的。”
说话间,鲍鸿带着百余名骑兵迅速赶到,看见管亥、周仓二人拼命的向前跑,便大声吼道:“围住他们。”
管亥、周仓毕竟都是两条腿,而且早已经筋疲力尽,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
只一会儿功夫,鲍鸿等人已经带兵追了上來,两边包抄,直接将管亥、周仓包围了起來。
管亥、周仓停了下來,背靠着背,望着这一圈骑兵,都是一阵惊讶。
鲍鸿从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到管亥、周仓那疲惫不堪的样子,便哈哈笑道:“跑啊!有本事你们跑啊!我看你们能跑多远。”
话音一落,鲍鸿“唰”的一声便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策马向前,一脸狰狞的道:“我要亲手宰了你们两个,以告慰我死去的兄弟。”
管亥冷笑道:“哼,今日我们兄弟落在你的手上,你要杀就杀吧,早知道你们官军不守信用,出尔反尔。”
鲍鸿道:“我们将军是说过要放过你们,可是我沒有,你们这两个贼寇,杀我许多部下,我今天要砍下你们的脑袋,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他举起手中的长剑,慢慢的靠近了管亥、周仓,准备一剑劈下。
“刀下留人。”
这时,一名骑兵迅速的从后面赶了过來,正是一刀将张梁斩杀的华雄,他一经到來,便立刻大声吼道:“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伤害管亥、周仓,有违抗命令者,杀无赦,鲍副将,你还是带人回去吧,将军说过的话,就一定要作数,你这样做,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