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天是阴沉沉的。极目望去树木、房屋、田野还有意裹了一层素装,道路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河套村的中心大街上停放着耿守志的骨灰盒。全村男女老幼都涌到了大街上,把老耿头的骨灰盒围了个严严实实。
从村里到县里、从个人到单位各色各样的的花圈摆放成长长的一溜;好多和耿守志共过事的乡村退休,也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追悼会现场。一个普通老员、老的病逝能引起这么大的震动,是春福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看到这个场面,春福自忖到:“等到我百年后能达到老耿叔十分之一的场面,我就心满意足了。”春福决定他要亲自主持耿守志的追悼会。
直到下午2点,参加耿守志追悼会的驻村工作组的同志还没有来。春福认为天气不好,从区到河套村路途较远,且路况不好,工作组的同志可能不来参加耿守志的追悼会了,就直接宣布了追悼会开始。
在悼词中,春福对耿守志的一生做了较高的评价。称他一生对忠诚、对民热情、清正廉洁、是非分明、坚持原则、诚实守信、刚直不阿,集中展示了老百姓那种纯朴憨厚、心胸宽阔、乐施好善的精神品德。同时春福还高度赞扬了耿守志在担任村主要领导期间,为集体和群众做出了巨大贡献,他的人品和作风永远是河套村全体村民的宝贵财富,。
天是雾蒙蒙的,风在呜咽,人在呜咽。
追悼会结束后,又举行了公祭,整个大街站满了参加公祭的员、、群众。接着在长长的花圈队伍引导下,带着长长的送葬的人群向村外的百姓坟走去。
水蛇腰逆着送葬的人群急冲冲地向前赶,东张西望在寻找什么,春福远远地看见了她那个焦急的样子。心想一定有什么急事,就立刻迎了过去。
水蛇腰气喘吁吁跑到春福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人群外边跑。
“出事了,出大事了!”水蛇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纪台长他们在来村的路上出车祸了。”
“你听谁说的?”春福的脑袋立刻炸开了。
“台里那边打来电话说的!现在人都被送到医院里去了。”
春福这才想到刚才开追悼会时他把手机关了。他马上拿出手机拔打纪台长的电话。电话那头已关机;他又立刻拔打老邢的手机,老邢的手机也关着。无奈之下他直接拔通了台长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人说轿车刚出城就出了车祸,并说车上还坐着秦台长。他们已被送进了中心医院。这个消息对春福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他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水蛇腰抢先一步上去抱住了春福的腰:“你这是干什么?你可不能再倒下了。快想办法去看看他们吧!”在水蛇腰的一再哭喊下春福才慢慢有了知觉。
“这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快帮我回家换衣服,我要去中心医院看看他们!”春福边说边又给秦唐打电话报告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本来秦唐也打算参加耿守志的追悼会,因为感冒发烧在家里休息。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他安慰春福说:“周。你先在家里等着,不要慌,一会我让司机去接你,然后从我家里过咱一块去医院。”
不一会秦的司机就把车子开在了周春福家的大门口。春福慌忙换了一身衣服,从妻子手中接过二千元现金,就随车踏上了通往岸江区的路。
路面上已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尽管此时春福的心早已飞到了中心医院,可他还是一再提醒司机:咱不慌。稳住,稳住,一定要稳住!
秦唐早已等在了小区门口。小车刚刚停稳他就钻进了车内,与春福连一句寒暄的话也没说,示意司机直奔中心医院驶去。
中心医院院内早已停放了好多小车,急诊病房的走廊里挤满了人。秦唐在前、春福随后径直向人群流动密集的地方走,走到一个急诊病房前有两个护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们是来看望秦台长的!”春福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病房里挤。
两个护士忙张开双臂:“同志,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病人正在紧急进行抢救,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春福这时还想和小护士理论。却被秦唐拉到一边。他上前对一个细高挑的护士道:“同志,我们是专程从乡下来的。电视台在我们那儿包村驻队。他就是河套村的,又是咱秦台长的好朋友。”
“这是对病人负责的问题,请你们理解。”没等秦唐说完,就被高挑护士顶了回去。
“我们从老远跑来就是想亲自见秦台长一面。”春福一激动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唐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远远地看见赵台长在一位穿白大有大褂中年医生的陪同下,正急急向他们这边走来。
“秦、周,你们来到了。”赵台长看到秦唐他们就打起了招呼,接着介绍道,“这是黄坡乡委的秦,这是河套村的周;这位是医院的丰主任,。”
丰主任与他们俩一一握了握手说:“你老远过来也够辛苦的,先到接待室休息一下。”
“丰主任,秦台长的情况怎么样?”秦唐急切地问道。
“很不乐观!我们正组织院里的一流的外科、脑科专家全力进行抢救。”丰主任叹了一气说,“我们只好寄托于上帝啦!”
赵台长上前一步拉着秦唐的手轻声道:“晴晴看到秦台长受伤的样子就昏死了过去,现在还在另一个病房抢救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