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何来傻不傻。”萧宁冷冷的笑出声来,“从来只有值不值。”
“王爷真是好觉悟。”君素幽幽的转过身,不禁与他的视线相对,“看来,这天下,以后非王爷莫属了。”君素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萧宁低下头来目光与她直视,他没有回君素这句话,反倒是伸出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手劲有些大,君素被迫扬起头,没见紧锁盯着眼前神情不悦的男人,她想开口说话,只是下颌被人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又想说本王若是想要这天下,你可以帮本王。”萧宁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大了两分,“那本王问你,你拿什么帮?”他猛的一下又摔开了君素。
“就凭你是暗夜门主么?”他极尽嘲讽的说道。
君素明白这男人是生气了,就是因为她有意的隐瞒了事实,现在带她来这么一个地方是兴师问罪来了。
“王爷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君素不禁用手轻轻揉着自己的下巴,那人捏的可真疼啊,一只手就像一只铁钳一样。
有必要这么狠么,跟她像是他的仇人一般,好歹,以前也救过他命的。
“听不懂?”萧宁轻笑一声反问道,应该是怒极反笑,“那好,你就给本王解释一下那药瓶子的事,最好是解释清楚,一点细节也不要落下。”萧宁严重的警告着。
“王爷说那药瓶子啊!”君素索性一个劲的装傻到底,“那瓶子不过是臣妾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以防有不时之需,那药还是家父行军打仗时的必备良药。”君素故意曲解着萧宁的意思。
萧宁脸色已经由青变黑了,幸亏是在夜色下君素看不清,否则一定会被那表情冻死。
能将这么一个不怒形于色的人气的发抖,想起来还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萧宁的确生气,而且气的不清。这女人的确太嚣张了,竟敢在他眼皮底下玩出这么多小动作,还敢公开跟他挑衅。
然,在得知真相的一刻,萧宁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还是有欣喜,煞费苦心探听多年的人原来就在自己身边。
“本王不知道你如此大的胆子到底是谁给的。”萧宁再次开口时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声音少了不少戾气,竟然还存在着一丝小小的暧昧。
君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多,总之她似乎感受到了萧宁前前后后微妙的变化,“臣妾胆子从来都不大。”她声音不大不小的回了这么一句,既没有显得柔弱,也没有显得咄咄逼人。
萧宁对这女人虽说谈不上透彻的了解,但总归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若她是铁了心什么都不说的话他人也是无可奈何的。
不承认没关系,萧宁总有办法让她亲口承认。
“王爷要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就先告退了。”君素静静的在原地站了片刻,见萧宁既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禁开口道。
深秋半夜在一处荒野地,这感觉并不使人愉悦,君素才添新伤,想着最好是能早些回去好好处理一下,顺便调整一下自己。
“也好。”就在君素刚要抬步用轻功飞走时,萧宁走过来熟谙的揽起了她。足尖一点轻巧的飞了上去,就跟来时一模一样。
君素觉得这人的转变是不是太快了一些,而且这回,他手上的力道似乎又大了一些,两人靠的极近,萧宁的下巴就在君素的头顶上,君素似乎都能感受到萧宁喷出的温热的鼻息。
刘府适才经过了一场事故,此刻,同是一个寂静的夜,只不过这夜又些凌乱。
萧宁落到地下时也没有将君素放开,而是带着她径自走到了他俩的那间房。房中漆黑一片,只到进来,君素不动声色的从那人怀里钻了出来。
“你先坐着,不要动。”萧宁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后径自出门去了。
君素不知那人要去干嘛,此刻药性差不多过了,伤口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她找出火折子将油灯点亮,准备查探一下自己的伤口,衣服刚刚解下,露出的受伤的那个香肩,“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萧宁进来了。
君素没抬头,觉得有些尴尬,赶紧的又拉好了自己的衣服。
“你是伤口要处理,我来看看。”萧宁见她不自在的样子平静的说了一句。
君素以抬头这才发现萧宁手中端着一个盆子,盆子里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莫非他刚才是去打热水了,这可真叫人诧异,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安王爷什么时候干起这样的活计,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上哪去打的热水。
“我自己来就行了。”君素站起身来准备去接那盆水。
萧宁却没有要给的意思,他径自朝君素走来,将水搁在了离手最近的位置。
君素见他走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未等她开口,萧宁又“嗤啦”一声撕掉了她堪堪遮住肩膀的衣服,而且这次还撕的特别用力,半个肩的衣服直接从肩膀退到了手臂,连里面鹅黄色的肚兜都依稀可见。
君素大囧,不就是肩膀受了个伤么,至于撕开这么多吗,存心让她难堪的是不是。
萧宁看起来再正经不过的模样,拿起帕子蘸了热水解开了之前被包扎的地方轻轻的擦拭着。
布料挨到了皮肉,君素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会才想起萧霖真不是个人,不仅喜欢来阴的,下手还这么狠。
君素“嘶嘶”的吸了一口凉气,肩膀缩了一下。
萧宁正在清理伤口,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