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言一眼瞥到沐清秋的动作,一个退步就退到了一扇桌椅之后,堪若妖孽的脸上仍笑的欠揍,“怎么?我之前说的那些,你都明白了?”
“你??”
瞪着柳玉言,沐清秋只觉得自己头顶上只蔓延而生熊熊怒火?
可话音未落,炎霁琛已经抬手拦住,“坐?”
这几日她的所为种种,虽说大部分都是之前她在书上看过的,可对于这种纷乱的政事也觉得陌生头疼,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也幸亏了柳玉言这个军师在一旁提点,还并顺带的告诉了她一些她看到的那些史书上不曾提到,又或者又误解的方向,所以三言两语就解释的让她醍醐灌顶?
沐清秋瞪着面前这个俨然已经幻化出真身的狐狸精,冥冥中已然不自觉的感动?只是此暎她也只能甩出一句淡淡的话来,“反正我该说的也说了,我也感谢你能把这个册子拿给我……?
德宝略微迟疑,还是点头应了?
炎霁琛浅浅一笑,“又还没说,就要本王先允了,定然是大事,我不过一个王爷,又能允诺你什么?所以,现在我只能答应你等江南水患一案解决之后,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沐清秋看着那位君主离开的背影只陡然觉得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沐清秋吓了一跳,忙伸手把她扶起来?“嫣然,你这是做什么?”
即便此曊馕痪主脸上是那位“花美男王爷”的膓,可她就是会从那张虚假的面孔下面看到那张真实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面上,便是倾城绝色也看的人心头一阵阵的发麻?
所以,要是她想要把江南水患这个案子给处理好了,还一曊娴哪谜飧隽玉言没办穉恐皇撬就仗着这般这样戏弄她?
沐清秋闭上眼睛?
……能不能把握,就看他们自己了?
沐清秋只能哭笑不得?
霎暎就是从脚底板都冒上汩汩的冷气?
——万一她最后的结果是那个众生都不能逃避的下场,那这种地方总不会逃得开?
立在门外的便正是穿着朱红色蠎纹官袍的沐清秋,身后紧随的是驻守大将付少清还有随行钦差驾辇而来的风尚将军?
“虽说本官初到便把各位大人囚禁在此,看似鲁莽,可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沐清秋突然觉得福至心灵,想也不想的抬头询问,“清秋想请求一事?”
“……是?”
而莫名的,沐清秋背脊上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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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的,身后轻微的房门开启?
……这位爷不是不想要嫣然靠近的吗?怎么听着这话里醋味十足?难不成他这才是欲擒故纵?
别说为了她曾在沐府祠堂中祭拜过的众位沐家前辈,就是为了那个一心为了她的付少清,她都必须要做出些什么了?
听着沐清秋的话,嫣然面色乍然变了数变,最后慢慢的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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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算是说出来了自从河边上了驾辇之后就一直没来得及说的话,“……臣绝没有二心?”
门外站着的是嫣然?
只这两句出口,一曋幌缘没炻业泥性由音乍停?那些囚衣在身的官员先前还神色迥异甚至不屑的面上不约的乍现讶然?
半掩的窗子下,花美男王爷的面孔盈盈如月,只那幽深的眼眸里闪着暗光,正是那位帝王炎霁琛?
沐清秋一惊,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柳玉言已经飞速的把册子从她旁边的桌子上拿下来,抬手不知道在哪儿暗了下,床头上便陷下去一个凹洞,册子便飞到了里面?随着书架后面暗道的消失,床头上的凹洞也瞬间平复成原位,整齐平坦……
只是……她也不知道能再吃多久这样的味道美食?
江南郡郡守监牢?
若是之前的沐清秋,为了她所想所为,便是牺牲个把人,甚至于血染遍地,又算是什么?便是真真是有大丈夫之才,年纪轻轻位居丞相之位也是必然?而现在……不得不说,这个沐清秋实在是很有人情味?
现在她“离魂”,她也表示了忠心,更或者说也是做出了些成绩,可到底什么结果都没有看到,她又有什么资格对人家提什么“请求”?
她深吸了口气,甩袖立到了牢中最明晃处,高呼了声,“众位大人——”
守在监狱的狱卒早已经换成了风尚将军的手下,林立侍卫,威风凛凛?
但只是想想,就让沐清秋身上不自禁的连打了数个寒颤?
柳玉言静静的看着沐清秋,戏谑不羁的表情慢慢的隐了去,黝黑的眸子里闪动着点点星光?
“哦?”炎霁琛眼底幽深渐重?
“嗯?”那位君主也到底点了点头,“这几日,你做的很好?”
若是她不知道那个“福王”,也没有看到这个册子,或许她以为想要离开并非是太难的事情,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油锅上被煎炸烹煮——若是她死去,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这些日子也是她赚来的,可若是真的事发,就是灭九族的大罪?不要说是付少清,恐怕这个看似并不算是熟识的柳玉言也脱不开关系?
这,这话到底是怎么来的?
沐清秋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厥过去?
“臣只对皇上敬重?”
嘶——
她早已经猜测过那些人说这话的缘由,却不曾想她手里竟然掌握着这样足以让整个朝堂一朝颠覆的东西?再加上那个“福王”……
而似乎知道她怕,柳玉言又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