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有了收藏猎物的兴趣?听说骆擎天的女儿还被你狭制着。”薛磊很有兴趣地往前凑了凑,“又被关起来了?你的不怜香惜玉怎么都不改呢?”
“没有你的‘宽容大度’,女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受罪,她只是在履行这样的规则。”濮苍深沉而冷漠地说。
薛磊叼着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濮苍的曾经也是凤毛麟角,当年他隐顿在黑暗中大概叙述着事件的后果,那毫无表情的脸就算暴露在坦荡的日光下都看不出波动的痕迹。薛磊最后什么都没说,话题又转移到商场上去了。
殷华芝被关闭起来,开始她绝望的掉眼泪,现在却不想放弃自己。在第三天后她就徘徊在庄园里,到处看看,走走停停。附近的路已熟识,再远也就是林木造就的弯曲小路,很深像没有尽头。但她能感觉路的尽头一定是光明。
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要么更颓废,要么勇敢面对,要么死里逃生。她终属于后者。在这里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人生过得寅忧夕惕。她不是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也认为有预谋的未来更容易走。之前濮苍放她离开那是他的预谋,所以怎么逃都无用,那么现在呢?也算自己的一线生机吧。
夜阑人静,初夏的夜多了丝凉爽和明亮,密集的星辰,渐渐饱满的月亮都成了殷华芝逃跑的指引灯。
把自己隐藏在阴暗的那面,揣着因惧怕被抓住而加速跳动的心轻声往前方早已选择的道路走去。
光从城堡里偷溜出去将近花了她一个时辰,那种急于逃脱的决心不会因为害怕就怯步。
就在她在阴暗中拐向另一边的时候,细微的脚步声传进耳朵。殷华芝吓得立马弯下腰,惊骇的是后背一下子摩擦到了旁边的树叶——
“什么人!”是两个夜间巡逻的保镖,敏锐地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试探着往这边走来,鞋子声越发靠近这边。
殷华芝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会不受控地发出细微声音来。听着那脚步声就像要勾她入地狱的锁魂链,渐渐逼近。
她没有任何理由给自己开脱不轨的行为,原因这里离城堡已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半夜三更更不可能睡不着跑去散步,听着都牵强。
怎么办?她不要被抓回去,不要没有目的地沦为阶下囚……
抬眼透过枝桠就看到那正对过来的脚尖,殷华芝绝望地闭上眼,眼泪被生生地逼出眼眶,心抖地碎了满胸膛。
其中一个保镖正准备用手去扒树叶时,就着那么点光线随着一声窸嗦声一只猫蹿了出来。保镖收回手,听到他和同巡逻的人说话:“怎么会有夜猫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快扔出去。”似乎能感到他的嫌恶。接着他们就去处理猫离开了。
殷华芝的耳边直到静地不受一丝涌动才睁开眼睛,眼眶里还含着莹莹泛亮的泪雾。轻轻站起身子看危险去除,拐过弯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颤动的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