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便是曲籁。
他这几天都在师母的安排下频繁相亲,和她们吃饭,聊天,却找不到一丝悸动的感觉,明明坐得那么近心却隔得那么远,似乎总聊不到一块去。
师母总说他眼光太高了,可他只想找一个能知他、懂他的人,如果为了结婚而结婚,那样还有什么意义呢?懒
他曾经努力过,可还是无法妥协,想象着每天下班回家,她玩着电脑,自己躲在书房里看书、写字,相顾无言,这种生活要怎么过下去?
日子久了,会让人窒息的。
而今晚这个女孩,听师母说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外交官,家世很优越,典型的名门闺秀,还有个别有韵味的名字:秦淮。
见过之后,方觉得确实很不错,一头如瀑布似的黑发,笑起来的时候娴静优雅,举止之间落落大方,典型的古典美女。
第一次见面,彼此都很有好感,聊得很投机,虽然没有一见钟情,但至少不讨厌这样坐在一块的感觉。
送她回去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这里的每一处都有着曾经美好的回忆,每每回想起来连呼吸都是痛的,令人心殇。
听到前面传来声音,他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人跟他一样在校园里溜达?
然而当他看到那两个女生居然是桑木珈玳和蓝卡时,心里掠过一丝不快,这大半夜的,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女生被一个陌生男人半抱着,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不好的一面,语气也凛冽了许多,“放开她们!”虫
桂伯陵也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男人,只是没料到他会出言喝令自己,愣了愣,打量起他来,长得倒是有模有样的,只那双眼睛,太过忧郁,似乎有解不开的结。
此刻,却蕴满了怒火。
“你又是谁?”口气不善地回道。
“曲籁?曲老师,你来找卡卡的么?”珈玳本来是垂着脑袋的,一听到声音马上抬起头,在看到是曲籁时,两眼亮晶晶的。
曲籁感觉自己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只是看着蓝卡被那个男人搂着腰时,心情无端的烦躁起来。
“土地公公,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曲老师抖来接卡卡了,你还不主动把卡卡还给她,别老想着吃人家的豆腐。”珈玳板着小脸,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戳了戳桂伯陵的脸蛋。
蓝卡此刻已经醉得完全不省人事了,整个人趴在桂伯陵的身上,所以就错过了曲籁看她的眼神,有心疼,还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
曲籁被珈玳说得脸颊微红,他根本不是来接蓝卡的,可又实在不放心就这样走掉,当桂伯陵将蓝卡扔到他怀里时,他当场石化掉了。
手忙脚乱地搂住蓝卡的腰,只觉得柔弱如骨,似乎一掐就断,还有她浅浅的呼吸,舵红的脸颊,看得他手脚发麻。
等桂伯陵背着珈玳走远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怎么安顿怀里的小麻烦,现在都快12点了,女生宿舍门早就关了,再说他也不能亲自送她回宿舍,要不然明天学校肯定又炸开锅了。
微叹了口气,将她带回了自己学校外面的房子里。
*****
“喂!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回宿舍!”珈玳一个劲地扯着桂伯陵的头发,疼得他哧牙咧嘴。
“臭女人!你能不能消停点!简直像个疯婆子!”桂伯陵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疯子,居然叫自己土地公公?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放我下来!”珈玳根本无视他的威胁,继续揪头发。
(某夭:邪笑~~淑女也是会发酒疯的哦,如珈玳这么一个卡哇伊美女,喝醉酒后也会暴露出她隐藏在心里的另一面。这是一个发泄的方式,人们都需要这么一个发泄的机会。)
桂伯陵忍无可忍地放下某个聒噪个不停的女人,捧着她的脑袋直接吻了下去,要想女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舌尖所到之处,浓烈的酒香,熏得人深深地沉醉,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催化作用,俩人吻得很激烈,直至气喘吁吁才分开。
珈玳有一瞬间的呆滞,瞪着乌黑的眸子盯着桂伯陵半晌,喃喃自语,“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这个女人该不会傻掉了吧。
“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感觉,你……怎么会是你?”珈玳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桂伯陵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珈玳还记得那个吻,而且记得这么深刻,脸有些发燥,心里也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
千歌穗一下车就开始吐,在车上那种头晕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翻胃,直接将某人当做了垃圾桶。
蔚南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今晚的穗穗还真是让他有打她小屁屁的冲动。
“啊!我怎么吐到你身上了?我帮你脱了吧!”吐完之后的穗穗突然看到某人衬衣上的污秽,咧着嘴笑起来,踉跄着步子走过来要帮他脱衣服。
“乖~~我们先上楼去好不好?”蔚南承抢在她之前脱掉被她吐得一塌糊涂的名贵衬衫,扔到了垃圾桶里。
“上楼?干嘛要上楼啊?难道你想把我拐上/床?”千歌穗醉酒后迷蒙的样子像只慵懒的猫咪,半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蔚南承。
“那我们回家好不好?这里好冷。”边说边象征性地抱了抱手臂,虽说是6月的天,可半夜还是凉风习习,吹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