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脚伤并不是很严重,但却肿的厉害,无奈只得在沣宜县暂作停留,等脚伤好了之后再行上路。而非音非影为了抓苟千岁,也留了下来。
天刚亮,非音就端着清粥馒头小咸菜敲响了海棠的房门。海棠行动不便,隔了好半天才来开门,害得非音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若不是隐约听到海棠身上的银铃声,说不定非音就破门而入了。
“你没事吧?”见门开了,非音这才松了一口气,端着餐盘一进屋,一双杏眼便四处张望着。海棠心下疑惑,却没有多问,随意的将她迎到桌边倒了茶招呼着。
“来,吃早点吧!”非音将餐盘中的食物一一放置在桌上,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叫店家随便备了些,将就一下吧!”
“你已经帮我很多啦,怎么还好意思让你给我送早点……对了,你吃了么?来一起吃吧!”海棠望着碗里的两个大馒头和一大碗粥,隐约猜到了什么,便开口相邀。
她一个女子,哪吃得下这么多东西?这非音姑娘看起来机灵过人,不像是做事马虎的人,既然她准备了这么多吃的,显然是有意与自己共用早点。既然如此,那自己就顺了她的意,看看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起吃啊……足够么?”非音故作犹豫,微垂的睫羽下却闪过一丝得意。
“够吃啦,我吃不了这么多的!”海棠爽快的回答,将一个馒头递给非音,自己抓了一个,然后将粥分了一半到原本用来装馒头的碗里。一人一个馒头一碗粥,刚好合适。
分好了早点,两个姑娘便开始享用起来,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海棠啊,你来这沣宜县是走亲访友,还是有什么事啊?”非音咬了一口馒头慢慢咀嚼着,故作随意的问道。海棠抬头用那双澄澈灵动的大眼睛望了她一眼,之后又埋下头喝了一口粥。
“路过!”咽了粥,海棠这才慢条斯理的回答。“我要去的地方还远着呢!”
“哦?”非音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海棠的目的地就是沣宜县。“那你是要去……”
“去阜阳。”一口气将碗里的粥喝尽,海棠咂巴了下嘴,并未对非音隐瞒。虽然非音今天早上明显有些异常,但她还是愿意去相信对方没有恶意。更何况退一万步说,她现在有什么可供别人图的?海棠,无身份无背景,还无财无貌。
“是么?”非音明显一顿,接着又咧嘴一笑,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跑腿儿的就叫我。”吃了早饭,非音就端着空碗出去了。临出门前,她如是交代海棠。
“叫她?”海棠扭过头就觉出了不对劲。叫她?可是她的房间不是在楼上吗?
海棠有些疑惑的垫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回床边坐下,刚拆开纱布打算看看伤口,就又听见了敲门声。
“谁呀?”海棠朗声问道,瞧了眼自己那肿成萝卜一样的左脚,放弃了过去开门的想法。“是非音吗?进来吧!”
“嘿嘿!”海棠话音刚落,便见非音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 $>>>)“海棠,我换到你对面的房间了,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哦!”
“哦,好!”海棠愣了愣,跟着回应道。非音笑着冲她摆了摆手后就又将头缩了出去,而这个时候,海棠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非音是在故意和自己亲近了。只是,她到底图的什么呢?还是……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不会的!”海棠自我安慰似的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海棠对面的房间里,非音悠闲的趴在桌上玩弄着深褐色的红砂茶杯,小嘴微微嘟着,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吱嘎”一声,窗户突然开了,之后又迅速合上,就像没有打开过一般。非音随意一瞥,放下手中的杯子注满了刚泡的茶,然后递给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人。“坐会儿吧,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黑衣人依言坐下,接过茶端在手里却不喝,露在面罩外的一双黑眸有意无意的瞥向非音,待非音察觉到后又用力眨了眨,似是在暗示什么。
“干嘛?”非音一脸茫然的蹙起眉头,正寻思着这人到底想表达什么,却见面前的黑衣人猛地站了起来,同时用力扯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罩。
“你竟然没有认出来是我,你个没—良—心—的女人。”用力将面罩扔到桌子上,非央气得连连跺脚。清秀的五官因为他的只哇乱叫而稍微有些扭曲,却丝毫不影响他表露自己的委屈。非音明显一怔,然后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会是你啊?”非音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诚惶诚恐的来到非央身后故作讨好的给他揉着肩。“我还以为是非墨呢,你怎么过来了?”非音腆着脸赔笑,心下寻思着这信昨晚上才发出去,非央不可能今天就到了。很显然,主人事先就将他派了出来。那,非央这次的任务会是什么?
“哼!”非央半推半就的被非音按到凳子上坐下,却赌气似的将头扭到一旁,任凭非音说尽了好话就是不肯看她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亏得他担心她们的安危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没想到她竟然没认出他来。以为他是非墨?呵,非墨有他这么风 流倜傥玉树临风吗?
“好啦,算我有眼无珠行了吧?我正想着事儿呢,也没仔细看你。快说说,你不在主人身边呆着,来这里做什么?”非音撅着嘴也觉得委屈。这非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