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离笑着轻敲他一记,“少找借口了。你要不要帮奶奶这个忙?”
“我爹地那么高大,要是踩了我的弹珠摔跤了,会不会摔成脑震荡的?”
“放心吧,你爹地身手敏捷,摔不到他的。”
“那苏老师呢?”
“有你爹地在,也摔不着她。”
“那两个都摔不着,不是浪费我的弹珠吗?要是爹地一怒之下,家法侍候,奶奶你能罩住我的小屁屁吗?”
樊离失笑,“家法侍候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奶奶罩你?放心吧,你爹地再凶,也是奶奶的儿子,再说了有苏老师在,你爹地不敢实施暴力教育的。”
樊明宇一想,也是,苏老师就曾当面批评过爹地,暴力教育不可取。
嗯,有靠山了。
“奶奶,我马上去拿弹珠。”刚刚还表现得像个大孝子的小家伙,转身就去拿出自己的一大袋的弹珠,是用鱼网式的袋子装住的,满满一大袋,少说也有几百颗的。
见着那些弹珠,樊离笑得两眼放光,樊明宇在一旁忍不住摇头晃脑的:“奶奶,你两眼发光的样子太恐怖。”好在奶奶要整的人不是他。
樊离摸一把他的脑袋,然后拉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婆孙俩开始商讨着如何算计樊少明和苏晓月。
别看樊离以前是个女强人,现在不管公司只管儿子婚事的她,为了促进儿子与她未来儿媳妇的进展,她可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
残存的一点贵妇人形象都被她此刻毁得干干净净了。
用樊明宇一句话说:他爱整人,也不是天生的,是被他的奶奶,他的爹地影响的。
瞧,他的奶奶整他爹地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用弹珠整爹地和苏老师,有什么用?
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大人在算计着自己和苏晓月,樊少明与苏晓月从人工湖边慢跑回来,在别墅门口两个人停止跑步,步往入内。
樊少明先进来,苏晓月随后。
门推开,樊少明才走了两步,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很短暂,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便踩到了小小的,硬硬的,圆圆滚滚的东西,饶是他脚步再沉稳,也忍不住往后打滑。
跟着他的苏晓月也未能幸免,她打滑得更快,整个人往后就倒去,惊得她本能地叫了一声。
“晓月。”
樊少明低叫一声,动作迅速又出于本能地伸手去拉扶苏晓月,忽略了自己的脚下也在打滑呢,虽然捉拉住了苏晓月的手,可是还没有拉稳苏晓月往后倒去的身子,他自己反倒因为动作过猛,迅速地倒下去,还是压向苏晓月。
千钧一发之时,他发挥他超人的反应,多亏他少年时期学过拳脚功夫,反应特别的快,应该说是动作敏捷,抢在苏晓月倒地之前,他搂住苏晓月的腰肢一转,由他在下,苏晓月在上,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地上。
转而在下的樊少明垫了底,头碰撞到地板上,身下还压满了那些圆圆滚滚又硬邦邦的小东西,他觉得后脑勺摔得有点痛,但他还是紧紧地搂抱着苏晓月,预防苏晓月会摔到地上去。
苏晓月的眼镜掉落,没有套上耳套,眼镜自然容易掉落,落在樊少明的脖子上,而她的身子因为倒下的力道大了点儿,完完全全地贴靠在樊少明的身上。
樊少明头部碰撞到地板那一刻,唇上便一热,散发着属于女性的淡淡清香刺入他的鼻端,还有苏晓月的呼吸气息。
两个人的唇碰到了,此刻四唇相贴。
大眼瞪大眼,唇贴着唇。
两个人都错愕地看着彼此。
时间就像被定格住一般,不会再前行。
樊少明反应还是比苏晓月快了一步,搂住苏晓月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收紧,让爬在他怀里的人儿更加的贴近自己,唇微张,就想趁机加深这个错误送上门来的吻,可惜苏晓月反应过来了,他未能更深地一亲芳泽,苏晓月就挣扎地爬了起来,满脸通红。
不过她顾不得害羞,而是先把樊少明自地上扶了起来,关切地问着:“樊总,你没事吧?”
樊少明盯了她的唇看了片刻,好在苏晓月的眼镜掉了,看不清他眼里的渴望,见他没有反应,还担心他摔傻了,越发焦急地轻摇着他,更用手去摸他的后脑,看到摸过他后脑的手没有血,苏晓月才放下心来,但是没有反应的樊少明却让她的心悬得老高老高的。
刚刚那一摔,摔得太猛烈了,他在最后一刻以自己之身垫底护住她,肯定摔得很痛。苏晓月既感动这个男人总是为她设身着想,又担心他摔得不轻。
“樊总,你说句话呀,怎么不说话,你的头痛不痛?晕不晕?”
敛回了盯着她唇瓣的视线,樊少明把挂在自己衫上的眼镜拿了起来,看了看,说道:“被压弯了镜架,一会儿我带你去重新配过一副眼镜。”说着,他自顾自地站起来,顺手把苏晓月一并拉站起来,很好心情地说道:“我没事,你别吓成这副样子。”
她的关切让他很受用。
刚刚那一记错吻,其实不能称之为吻,只能说是亲,因为四唇相贴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到。不过她柔软的唇瓣却烙入了他的心头,就像她本人一样,不美,可就是有一股吸引力,深深地吸住了他,让他轻易地就把她烙入了心底深处。
舔舔唇,樊大爷还在懊恼自己刚刚的反应不够快,未能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