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上也有人,很少,只有两三个,都是晨运后在这里短暂休息的。
见到樊少明拉着苏晓月走过来,那两三个人面露惊诧之色,几乎视线都是落在苏晓月身上的。不过樊少明一记刀眼横扫过去,那几个人就赶紧敛起了惊诧,露出了微笑与樊少明打着招呼。
苏晓月听到别人对樊少明的称呼有两个,一是像她一样叫他樊总,一是叫他明少。
“这湖里养了不少鱼,平时很多人喜欢到这里来垂钓。”樊少明拉着苏晓月沿着湖边走,还向苏晓月介绍着湖里的鱼。“不过我更喜欢在绿水山庄后山的小溪边上钓鱼。”就他那样的钓鱼技术,还谈钓鱼……
“樊总,我这里痒。”苏晓月没有接着樊少明的话题说下去,反倒是借口右肩痒,好抽回自己被他握拉住的左手,谁知道樊少明停顿下来,侧目瞅着她看。苏晓月撞入他深不可测的眼神里,一颗心微微地颤抖,却又逼着自己坦然地面对他。
脚下微移,散发着男性阳刚气息的身躯就移近苏晓月,接着他另一边手就落到了苏晓月的右肩上,他温沉地问着:“哪里痒,早晨的空气是清新,不过还会有蚊虫,可能被咬到了吧。我帮你抓。”
“谢谢樊总,不痒了。”苏晓月轻格开他伸来的大手,借口失败。
樊少明垂眸看她,眼里似是有着浅浅的笑意,苏晓月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忽然低沉地说一句:“你笑得很美,让人如沐春风。”
苏晓月的笑立即成了僵笑。
被握住的左手忽然得到了自由。
樊少明松开了她,身子一转,独自前行。
苏晓月美眸轻闪,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懒得去猜。两个人之间那种微妙的变化,让苏晓月有一种想逃避的冲动,可是那种微妙的变化又像一块磁铁似的,紧紧地吸引着她。
看看天色猜到时间不早了,樊明宇要去上学,苏晓月便冲着独自散步于湖边的男人叫道:“樊总,我们回去吧,明宇要上学。”
那孩子起来要是看不到爹地,又会哭闹。
不是他有依赖的心理,是爹地陪他的时间太少,他在珍惜着爹地给他的每一分每一秒。所以每天起来后都希望能看到他亲爱的爹地。
樊少明顿住脚步,扭头望向了苏晓月,见她还站在原地没有跟着自己来,他的眼神略略地沉了一下,他在不着痕迹地进攻,她却在原地踏步。
在心里微叹一口气,是他太心急了吧。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于此,男人一旦发现自己对一个女人有了好感,打算往情侣方面发展时,就会立即行动起来,对女方展开激烈的追求。女人则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会主动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
往回走,樊少明很快便重新回到苏晓月的面前。
她不愿意往前走,他只能等着。
“走吧。”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又要拉住苏晓月的手,苏晓月这一次反应快多了,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樊少明倒是不强求,与她一起往回走。
话说樊离在儿子走后,立即把花洒放到一边去,人就回到屋里上楼去叫樊明宇起床。
此刻樊明宇正在一边洗刷,一边咕哝着:“奶奶,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我都还没有睡醒,困死我了。睡眠不足可是会长皱纹的。”
樊离听着小家伙的咕哝,好笑着:“得了吧,你还长皱纹呢,昨天晚上不睡觉跑到院子里表演敲锣打鼓的时候,怎么不担心睡眠不足长皱纹?”五岁的孩子要是长皱坟,她这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婆该老成什么样子?
樊明宇很识趣地专心刷他的白牙。
“明宇。”
“老佛爷有何吩咐?”
“小小年纪嘴巴这么甜。你那些弹珠呢?”
刷好了牙,洗好了脸的樊明宇走出来,见到奶奶大人正在他的玩具区域里翻箱倒柜的,他人小鬼大地说道:“奶奶,一会儿你要负责把我的玩具都收拾整齐,苏老师说了自己搞乱的东西,自己整理好。那叫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说着,他还是走了过来,很好奇地问着:“奶奶,你要我的弹珠干嘛用?”
“算计恶整你爹地,还有苏老师。”
明宇大眼忽闪着,不是很明白地继续问:“弹珠如何算计我爹地?”
没有找到弹珠的樊离转身面对着明宇,想了想后微弯下腰去与明宇面对面,她试探地问:“你想不想算计一下你爹地。”
明宇眼里明明闪烁着跃跃欲试,嘴上却说道:“奶奶,你这是把我往不孝的路上推进,那是我爹地耶,我孝顺他都来不及了,哪能算计爹地。”末了,他又小声地嘀咕一句:“我爹地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很容易反被我爹地算计到。”
他聪明,他爹地更聪明,最重要的是,他五岁,爹地三十一岁,爹地吃过的米比他喝的水都要多,他拿什么去算计爹地?
樊离笑着轻点一下他的额,“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别把自己说得像个大孝子似的。”
明宇摸摸被奶奶点过的额,冲着奶奶嘻嘻地笑,逗得樊离又轻刮一下他的俏鼻子,“赶紧把你的弹珠拿出来,要很多很多,一会儿你就听奶奶的吩咐,奶奶叫你倒弹珠的时候,你就把你所有弹珠都朝你爹地还有苏老师的脚下倒去。”
“奶奶,你那不叫算计了,你那叫做故意整人。怪不得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