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幼舒来了又去,孟幼琳都知道。
她没有说话,没有动,仍在太阳微弱的余晖下坐着,只是因孟幼舒归来的那抹灵动的欢喜,荡然无存。
她每日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她而已。
过了片刻,外面快步走来一名婢女,婢女弯身在她耳旁轻声道:“小姐,君上在宫中用过晚膳了,您自去用吧。”
孟幼琳点头,摸索着拿到自己的玉竹,并不要人扶,一步一步地往用膳的厅堂走去。她没有问孟幼舒去了哪里,也不准备问,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她是一个妹妹,只是一个妹妹,千万不要逾越,让姐姐为难。
安静地用过晚膳,孟幼琳便回到自己房里,她喜读书,自己看不见,便每日都让认字的婢女读给她听,今夜亦是如此。
两个婢女轮流着读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就寝的时辰。孟幼琳自去沐浴,卸下头上绾发的玉簪,摆到台上,脑海中却不知为何,拼命的去想象倘若有一日,阿舒能为她绾发,阿舒能为她画眉,该多好。
到底还是放不下吧?哪怕每日都催眠一般的暗示自己,仍旧还是存留了一丝希望吧?孟幼琳苦笑,不可再这样了。
在梳妆台前呆坐了半个时辰,孟幼琳方起身,脱去身上的衣物,迈入浴桶中。
当念完书,给浴桶中加满热水,婢女们便都退下了。孟幼琳沐浴时不喜有人在旁,从来都是她自己来的。
幸而这些日子天气况起来了,即便耽误了许久,水也没有凉透。孟幼琳仔细洗净自己,摸索着站起身,扶着浴桶边沿小心地跨出来。接着,又摸索着到了放浴巾的地方。
只是这回,手摸过去,被一个身躯给挡住了。
孟幼琳险些失声惊叫,幸而她很快便发觉了这人是谁,猛地咬住了舌头,将惊叫咽回到肚里。
阿舒?她何时来的,为何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想到自己眼下是不着一缕的境况,孟幼琳红了脸,惊慌地想要寻衣物遮蔽。
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浴巾被无声地送到她手边。
孟幼琳羞得要命,大脑都凝固了,简直不知道将手脚往哪儿搁,她忙接过浴巾,幸而浴巾够大,挡在身前,便将该遮住的都遮住了。
这才稍稍自在了一点。
鼻息间闻到了浓重的酒气,孟幼琳揪着胸前的浴巾,不安地问道:“姐姐,你饮酒了?”
“嗯。”孟幼舒漫不经心地应道。上前了一步,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孟幼琳的耳畔,让她的耳朵顺间便如充血般通红。
孟幼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迷迷糊糊地回府,脚下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阿琳的住处,而后便走了进来,外室没有阿琳,她听到有水声。水声像一根细长牢固的线,牵引着她往里。
她听从自己的心意,走到里面。
在水雾弥漫中她看到了阿琳,不着一缕,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阿琳。孟幼舒控制不住自己,脑袋是混沌的,眼前是迷茫的,她的眼睛只看得到孟幼琳,她的脑子只能想孟幼琳。
感觉到孟幼舒越来越近,孟幼琳不安极了,她揪住挡在身前的浴巾后退,背后却被一只同样微凉的手挡住,那只手抵在了她光洁的背上。
孟幼琳一颤,她张大了眼睛。那没有焦距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可怜极了,也动人极了。孟幼舒觉得浑身发热,她又向前逼近了半步,身体几乎要与孟幼琳贴到一起。
“姐姐……”孟幼琳怕得厉害,她看不到,就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处境,看不到孟幼舒的表情,不知道她现在是以怎样的目光看她。
只是很快,她便再也无法去想,孟幼舒贴上了她的唇瓣。双唇一相触,原本还是试探的孟幼舒急切的咬住那诱人的唇瓣,吮吸,舔舐,她急切而用力,抱住孟幼琳,将她贴向自己,口上已侵入了孟幼琳的檀口,她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却凭着本能,疯狂的吮吸,仿佛要把孟幼琳吃到肚子里。
口鼻间都是阿舒的气息,包裹着浓重的酒气。这突如其来的掠夺,孟幼琳怕极了,却从心底舍不得推开,她松了手,凭感觉攀到孟幼舒的肩上,浴巾滑落,她的美好都展现在孟幼舒的眼底。
孟幼舒亲吻着她,沙哑地唤她。
孟幼琳知道,她知道阿舒是饮醉了,兴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她在对谁做这事。可是,如果今夜阿舒占据了她,她占据了她,那么,情况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哪怕只是出于愧疚,阿舒是不是也无法再理直气壮地将她做妹妹,她是不是就可以得到阿舒的温柔,得到她的呵护?
哪怕知道明日醒来,阿舒必后悔,孟幼琳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邪恶的人,算计对她疼爱有加的亲姐姐做这种违背lún_lǐ的事,她岂止是恶毒,这样的人定是无法善终的。可是她顾不上了,只要一想到能和阿舒在一起,她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纵然今夜是最后的狂欢,明日一早她就要死去,她也愿意。
她愿意,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泪水顺着孟幼琳的眼角滑落,满是苦涩,但她的心却是甜的。她想要勾引孟幼舒,奈何并不懂如何去做,只得努力地挺起自己的胸脯,强忍着愧疚,强忍着羞耻,去磨蹭孟幼舒的身子。
孟幼舒身子一顿,紧接而来的是更为剧烈的索、取,她推着孟幼琳到榻边,双唇仍旧不舍的分开,津液交换,孟幼琳被推到了榻上。
她知道她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