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以背相对,摆明是不肯与她好脸色了。
孟脩祎伸手,勾了勾暮笙的掌心。手心微痒分明是那人在讨好,暮笙缩回手,仍是不搭理。
孟脩祎毫不气馁,伸出手指,点了点暮笙的肩膀,口中叹道:“月色正好,卿奈何不以正面相对?莫非是小娘子害羞了?”
一面说,一面慢悠悠地转到暮笙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本没有什么,听她这一说,暮笙不知怎么果真羞涩起来,脸上如火烧一般,不由自主便要垂首掩饰。
孟脩祎不禁哈哈大笑。暮笙顿时恼羞成怒,抬手就想拍她,却被孟脩祎握住了手腕。孟脩祎敛笑,凑近暮笙。她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的眼神如此专注,如此炽烈,暮笙心跳飞快,屏住呼吸,愣愣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孟脩祎。
“如此夜色,不该浪费了。”孟脩祎将目光从暮笙的双眸落到她的朱唇,低声呢喃道。不等暮笙开口,吻便落下。
“唔——”还有正事没说完呢!暮笙想要推她,孟脩祎的手已覆上了她的左心房轻轻揉捏。
“嗯~~”暮笙低吟,身子如水一般软了下来,落在孟脩祎的怀里,仰头承受她炽热的吻。
手臂坚定的怀在她身后,将她压向自己,两具身躯隔着衣物紧贴。唇上的吻越发深入,陛下在急切地索取。
她渴望她!这念头一冒起,身子就如被点燃了一般,体内涌起异样的渴望,暮笙伸手环住孟脩祎,她闭着眼,任由孟脩祎索取,包容她,回应她。
到了这时候,庞中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爱而起的渴望最易起情动。
纵使隔着衣物,暮笙都觉得自己的肌肤敏感极了,不需陛下用力,便情不自禁地贴向她,想要亲密无间,想要耳鬓厮磨,想要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给她。
每到这时,没到床笫间,那种汹涌的爱意便会让她无所适从。好像为了惩罚她平日的矜持,心中满满的都是对陛下的爱,多到让她自己都害怕。
“陛下……”暮笙低泣。双唇还相抵,孟脩祎一点都舍不得放开她,听到她这声不安的呼唤,仍是迫使自己停下,分开一些,唾液如银丝一般拉开,平添淫、靡。
“昭儿?”孟脩祎低哑的唤道,她压抑着欲、望,满是心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子珮……”暮笙抱住她,这一声称呼,让孟脩祎万分欣喜,暮笙能感觉到她的欢喜,禁不住也笑了起来,笑中带泪:“我爱你。”
话音一落,泪水就滑下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坦露她心底最真诚的话会止不住泪流满面,但她,真的想让陛下知道。
从没有过这般直接的告白,孟脩祎先是一惊,而后便是狂喜,她痛惜地吻去暮笙面上的泪,颤声道:“我发誓,绝不负你,昭儿,我也爱你……”
所以,我要送你一片江山,一片能让我们在阳光下执手而行的江山。
一夜未眠。
隔日醒来,孟脩祎已不在,暮笙身上仍是赤裸,那雪白的肌肤上是一个个绚烂的吻痕,腿间湿润,那狭小的甬道仍残留着被贯穿后的余韵,有一丝令人面红耳赤的不适。
陛下与她交缠一夜,直到天明,才肯放她睡去。
暮笙动一动,就觉得腰间酸疼得厉害,只能又羞又恼地取了一旁的衣物,慢吞吞地穿上,走出房门,只见那里站了几名宦官,显然是陛下留下的。
那为首的宦官见她出来,忙行了个礼,讨好笑道:“上卿大人,陛下早朝去了。陛下说,今日便请您在家中歇歇,政事堂那里,陛下会替您告假,晚上,陛下再来看您。”
那宦官笑得近谄媚,一看就知道猜出什么了。暮笙努力绷住自己的面色,道:“多谢大人告知。”
而后转身回房。
全身的骨头就像被揉散重装过一遍一般的酸疼,刚刚那几步便让她累得慌,别说今日,接下去三日恐怕都好不了。暮笙忍不住叹道,果真是美色误人!
她还没说正事呢,就被陛下蛊惑了。
下回绝不能这般了。
另一边,皇宫中却也掀起轩然大波。
早朝后,孟脩祎召了宗室中德高望重的王与君来,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朕要立后。”
众人欣慰点头,陛下老大不小了,终于肯收心了,终身大事不可耽误啊。点到一半,一群宗室便如被人点了穴般停住,面面相觑。
陇西王颤颤巍巍道:“陛下,您方才说什么?”
“朕要立后!”孟脩祎重复道。
不是应该册立皇夫么?怎么变成立后了?陇西王眼睛瞪得大大,满是不敢置信,其他人皆是如此。
“陛下,”另一侧的北海君说道,“不论如何,不该耽误子嗣大事。当年承平帝……”她年纪大,是经历过承平帝那一场的。那时她还年幼,承平帝最终无可奈何地放弃谢相,册立皇夫,谢相在承平帝大婚当日挂冠而去,隐居山野。
孟脩祎脸色冷下来:“朕不是承平帝,朕之所爱,不论男女,必要与朕堂堂正正相爱!”
众人皆摇头,只当皇帝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毕竟是年轻人,总是难免冲动。
“任谁都重不过社稷。陛下,莫当孟家罪人!”神色肃穆的齐王说道。
其他人连连点头。唯有淮安君一直低头不语。她没想到陛下会做到这一步。想到渐渐变得与以前一样阿琳,她心中酸涩,又难掩难堪。
孟脩祎是做好了准备才开口的,此事,她是势在必行。缓缓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