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糯米塞进他们每个人的嘴里,使劲的拍他们的背脊,嘴里念诵净神咒。
这糯米供奉过,是净米,有驱邪的作用。
啪啪啪,一会儿。他们一个个背被我抽得发红。
搞得我一身大汗之后,呕,老黑第一个吐了起来。
然后一会儿二肥、龙沥这两个货也跟着呕起来,就连鼻子里都喷出了米粒和黑色的脓水一样的东西。
呕吐物又脏又臭,米粒之中夹杂着一块块的白肉。
我不用看也能猜测得出来,这些白肉究竟是什么东西。
心里面不禁又一阵阵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麻痹,今天吃了人肉……估计要做一辈子噩梦!
他们一顿狂吐之后,开始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哼哼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
一看到我,这三个货露出了傻笑。
“天天……老子就晓得你不会不管我们……”老黑嘿嘿笑道。
“麻痹,搞什么?丁伯发神经了……中邪了。”二肥在旁边哼唧着摇头。
“天哥……威武……”龙沥强笑,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还不忘拍我马屁。
“少说这些屁话,我不来的话,你们三个现在就要被炖着吃了。”我踢了龙沥一脚。让他赶紧起来。
龙沥很机灵,没等我多说。连忙爬起来去弄了一木桶的冷水。
他们三个人胡乱擦了脸,洗了一下。
等他们三个洗脸的时候,我不紧不慢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缓缓说了出来。
这三个货听得脸色发白,当听到我吃了人肉汤中邪,丁伯要杀我的时候。
三个人浑身不自在。
“我草你老娘!让你肥爷吃……老子吃死你!”二肥忽然吼了一声,冲过去向地上那丁伯尸体狠狠踹了一脚。
他脸都青了。
“你傻逼?你踢他有什么用?这老家人蛮可怜。是中邪了。他都死好多天了。”老黑走过来,蹲在地上检查了丁伯的尸体一番,冲二肥甩了个中指。
龙沥在旁边苦笑,不知道说什么。想必今天的事,他也是开了眼界。
“你们是不是一来就被丁伯搞了?”我深深抽了一口烟,皱眉问。
老黑跟龙沥对望一眼,齐声叹气点头。
原来他们差不多是早我三个小时过来的, 一来就发现黄天荡里的船屋已是人去屋空,只有丁伯还留守在船屋里。
那时候丁伯就在炖东西,很香。
这三个货的想法跟我开始一样,想从丁伯这古怪的老头嘴里套话,没想到丁伯变得很热情。邀请他们喝骨头汤。
喝完之后,这三个就失去了知觉,一直躺尸到现在……他们肯定是被尸肉的怨气给冲了,中了邪。
如果我没有过来,恐怕他们三个也会被那邪物附身的丁伯煮了吃了。
“哎,肥爷真是服气了!”二肥看着地上躺着的老人尸体,脸苦得跟菊花一样。他向来胃口很好,刚才肚子里吐出来的东西最多。
不过我想今后一个月,这家伙大概都不会对肉有什么胃口了吧。
“船屋里的人到底哪去了?不会……不会出事了吧。”龙沥看着周围密森森的无边芦苇,有些忐忑。
现在已是午后两点多,烈阳正盛。
但芦苇密布的黄天荡里,却依旧阴森得很,偶尔可以听到一两声凄厉的蝉鸣。
船屋的四周,是一圈阴冷的墨绿水泊,沉淤腐朽,死寂沉沉,一些长脚水虫在上面划出一圈圈涟漪。
没人回答龙沥的话。
其实我们心中都萦绕着同样的问题。
丁伯中邪了,还炖着人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船屋其他人又遭遇了什么?
几天前亮亮的父母给龙沥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或许已经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问题是,他们人呢?
“找,你们几个继续找找,看有什么发现没有。”我将烟头丢进水里,沉声道。
现在我们毫无头绪,这船屋上的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等龙沥、二肥老黑他们开始在一间间船屋上到处翻腾,我眉头深锁,蹲在了丁伯的尸体面前。
很明显,我竹杖上插着的这有一层薄薄鳞片,跟肉球似的怪鱼,不会是凭空在丁伯体内生长出来。
怪鱼头上的那铜钱符文,一看就是神道界的手段。
是有人给他下了类似于降头的东西,控制了丁伯。
所以与其说是丁伯吃人,不如说是那怪鱼吃人。围介私划。
究竟是谁给丁伯身体种下了这肉球怪鱼?
“我靠……老子,老子找到东西了……”忽然我背后传来了老黑的惊呼。
“找到什么了?”我赶紧跑了过去。
一去就看到老黑站在丁伯所在船屋的船头,呆呆的看着船下面的地方。
船头上已有了许多碧绿潮湿的苔藓,滑溜溜,上面的木桩捆绑了很粗的绿色尼龙绳。
顺着老黑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尼龙绳蔓延进水里的地方,捆绑着两具浸泡得发胀、黑坨坨的东西!
好像是……两个人!
我脑子嗡了一声,跟老黑手忙脚乱的将那尼龙绳捆绑的东西弄了上来。
拉上来的果然是两个尸体,都是背对着水面,头皮浸泡得发白。
“这两个是……道士吧。”将尸体拖上来后,二肥很是机智的跑到了龙沥的身后,保持着万分警惕。
他远远的瞄了尸体一眼,疑惑问道。
“应该是吧。”
我低头打量着两具尸体,将用木棍将他们翻了过来,皱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