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家很远,远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孙少恩趴在梅蕊脚上,昂着头紧张的看着梅蕊,就怕人家不相信。
“若是你知道如何回去,是否便会离开”,大圆脸可你知道?其实我不介意孤独,总比你莫名出现又忽然离开来的舒服。
“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不要赶我走”,孙少恩抱着她的大腿,穿越一事并非常事,可以像飞机般来回穿梭,再说我怎么舍得离开,就算离开也会带着你。
“你可否与我说说你以前的事?”,见孙少恩脚着手指,闷葫芦似的,“你若是不知如何说,不急,可慢慢说的”。
“我……”她的事,说了也没人信吧。
“你若是不方便说便算了,若是你想说时,再说与我听,如今你父母必定伤心吧”,亲生骨肉不见了,那是天塌下来的事啊。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梅蕊不逼迫她,孙少恩松了口气,把眼泪鼻涕蹭在她的膝盖上。
“咋说话的?”梅蕊轻轻拧她的耳朵。
“真的,我父母有七个孩子呢”,孙少恩双手把自己的耳朵夺回来,还低声说了句:你就只有我一个。
“你这不孝子,对于父母而言,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我是你的独一无二吗?”。
“胡说些啥呢”,梅蕊指尖点着她的额头。
“才没胡说,你就是我的独一无二”,孙少恩嘀咕道。
在这又哭又笑的氛围中,两人莫名其妙和好,又分析了吵架的原因,说好了以后有心事要说出来,还不能欺骗对方,而孙少恩自个总结了经验,长了心眼,得出任何事都得事先跟梅蕊商量。
有吵有闹,生活才有滋味,第一次吵架便也过去了,此时还没肥料这东西,孙少恩只能把粪便全都倒田里,那禾苗也长得出奇的好,禾叶墨绿墨绿的,高度都赛过别人的了。
那些说过这禾苗活不过两天的人,都惊叹不已。
李吴氏还叹了句,这小子,真有他的。
看着这禾苗长得粗壮,孙少恩心里开心不已。
又是一天的早晨,只见孙少恩一袭青衣,脚踏新履,身材凛凛相貌堂堂,英姿飒爽的样子。
“大郎当新郎官呢”李迎银取笑。
“胡说什么,我要去镇上,你忘了上次被人赶出门的事啦”,孙少恩也没跟他计较,心里暖暖的,像踩在棉花上,这都是梅蕊给她做的,温暖牌。
“到镇上干啥,我还想找你上山练练手”,他大哥不知被谁伤了,问他也不说,这几天都躺床上,他替他哥干农活,多久没上山了,手痒痒的。
“今日不行,我要去买玉米番薯来种”,这水稻种下了,她还得忙番薯玉米。
“买啥买,我家就有,我这就给你拿去”,好不容易哄他娘放一天假,不能这么白白浪费了。
“那好,我换身旧的,等会一起上山”,孙少恩没有不食嗟来之食的意识,人家好心给自己干嘛不要,只是那天伤了人家大哥还会有点不好意思。
有了玉米薯藤,孙少恩又开始下田忙了。
昨日林梁氏来串门就说了大圆脸能干,那禾苗长得茂盛的,梅蕊听了心里开心,也就随便她怎样捣鼓。
孙少恩把玉米种下,再在两玉米之间的空隙种番薯,她觉得自己很聪明,不浪费一点土地。
忙完后就盼着三个月后的收成,那都是她的汗水泪水啊,孙少恩站在田边默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