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情愿但夏禄仍从,袖中暗衬里掏出一两银来。再怎么说他也是做了,多年的夏府管事。从刚才这身前的中州军汉,那很是刻意的举动便可看出,明显是嫌自己给的钱少!
不光是他自个儿要银子,就连那站于右侧的军汉,那也照样不能少!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扫了眼,自己手里的银子后。又去看向站于右侧的军汉来。这是摆明着对其示意,这银子可不能单单只给他一份。连同那右侧军汉,也是要给上一份的。
“呵呵~这样可行否?~”
夏禄一脸堆笑地说着,便将手里的二两碎银,向那军汉递去。这次那军汉虽然面色如常,但还是微微点了下头来。随即便顺势从夏禄手中,快速过了二两银子。
“带你侄子进去!但这跟你们来的边军不行!”
正当夏禄要与辛虎子入营时,那得了二两碎银的中州军汉,却是又淡淡言道。
“你!凭啥俺就不能入得?!这营子可是俺们边军的营子!既然是俺们边军的营子!为啥俺就不能入得?!端的好没道理!”
麻二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团,怒火直往上涌。他早已在这营帐前忍了许久。若不是得了何大人吩咐是来送人的。早就不伺候眼前的中州军汉!就算你是从中州营子来的,俺还是这边军营子里的伍长呢!再不济!俺大小也在营子里,管着五、六个弟兄!那也比你个把门的军汉强!
而在刚才见这军汉,竟然就这么轻易,收了夏禄所给的二两银子。就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那可是二两银钱!既然你都收了银钱,却为啥偏不让俺入得?竟还大言不惭地说啥?!俺这一起来的边军入不得?!
越想越恼羞成怒的麻二,便要对那军汉发作起来。见麻二面色言语不善,站于右侧静看的另一军汉,却是不由得冷哼一声道:“识相的赶紧给爷走开!这左畿卫步军的营帐!是你个小小边戎卒子撒野的地儿?!也不瞧瞧爷们儿身上穿的是什么衣子?!咱身上穿的,可是皇京卫军的甲衣!知道卫军么?那可是护卫天子的中州精锐!你个小小的边戎卒子,竟然敢在我步军营前大呼小叫!真不怕爷们儿将你拿了,扔给你们这戎营的军将,治你个不规之罪?!少不得让你小子,尝尝棍棒的滋味儿!”
麻二一听那突然发话的右侧军汉言语,心里却也不由得就是一紧。却也渐渐从恼怒中冷静下来。昨日那毛常也就因,不识中州来的军将大人,失口大言了几句...便被小苗爷罚了十军棍不说。后来得知此事的赵爷,随即又给毛常加了二十棍罚!这前后共挨了三十棍的毛常,现今正躺在自己的帐子里养伤...
自己...可别平白无故的,惹出啥祸事来!可这俩中州来的家伙,当真嚣张跋扈的很!自己...
“哼!没事儿的话,就赶紧给爷走!还有你!快些带你侄子进去!我们兄弟,放你这没牌子的进去,本就是网开一面。还不快些进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儿?!”
右侧军汉见自己一通子话,当真让起了火头的麻二,又再次沉默下来。从而一脸不屑地扫了眼麻二,又淡淡对夏禄言道。
“是!是!是!这就进!这就进!~”
夏禄忙不迭说着,在向麻二微一摇头,对其示意了下后。便要与辛虎子入营帐里去。可还没等他与辛虎子入得,迎面便走来一年轻男子。夏禄见这人倒也认识。不就是昨儿跟在那位,年大人身旁的年轻汉子?刚想笑着上前说句话来,却不想那年轻汉子,在走到营帐前先开了口,对那两名左右各一的,把守军汉道:“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呵呵!没,没什么事!是个拿了牌子,来咱营帐里入册投军的。”
那刚才还一脸不屑冷言冷语的右侧军汉。却是面色一变,好像换了个人似得。讨好儿般对那年轻男子道。
年轻男子微一皱眉,在扫了眼夏禄与辛虎子后。又将目光看向了,站于两人旁的麻二。麻二见那年轻男子看向他来,心下里却也不由得就是一突。
“刚才在营帐前,是谁大呼小叫的?”
年轻男子淡淡说道,但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麻二身上。
麻二却是心中暗暗,这下可要糟了!这年轻汉子怕是盯上了自己!刚才...
“刚才,刚才是俺...”
“你好大的胆子!”
“呃...俺,俺...”
“哼!竟敢在我步军营前大呼小叫!真不知死活!这步军营帐是你个,小小边地卒伍,大呼小叫之地?!”
“俺没...”
“还想狡辩不成?”
年轻男子却是一通严斥,将麻二说的心下大急,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而站于一旁的夏禄,脸上的笑也不由得,就有些发僵。毕竟这麻二是送他与虎子的人,这年轻男子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对麻二一顿训斥,却也当真嚣张的很。
可他也想的明白,眼下却不是自己该说话的时候。就连身旁很有些气不过的虎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也被其暗地里扯了下衣子,对其微一摇头使了眼色,才止住了虎子的冲动。
毕竟这年轻男子,定在这营帐里颇有分量。不然这两个把守营帐出入的跋扈军汉,也不会这般对其好言好语。若是在这时惹了这位不喜,说不得虎子入这中州营子的事就要泡汤。事已现如今没法子的他,也只好看着那年轻男子,咄咄逼人的问罪麻二。
“既然这冲撞营帐的事,你自己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