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钟成御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御少,感觉好多了吗?”洪凯站在一旁问道,身旁站着一位带来的女人,正在神情款款地削着苹果。
“好了又如何?没什么差别!”钟成御声音冰冷,透不出一丝的温度。
“御少,医生交代多吃点水果,你烧了几天,总算是退烧了!都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混的,这点伤也能把你折腾成这样!”洪凯递了一盘削好的苹果块在钟成御跟前。
钟成御眸色淡淡扫了一眼,“不吃!拿开!”
洪凯一见,立刻将那一盘苹果块递给身旁的女人,示意她上前伺候。
那个女人立刻明了,扭着纤细的腰肢,端着苹果块正欲坐到床沿。
“滚开!离本少爷远一点!”钟成御一脚踹在那个女人屁股上面,女人“哎呦”叫了一声,带着那盘苹果洒落一地,整个人摔在地上。
“洪哥。。。”女人委屈地看向洪凯。
“下去!下去!”洪凯暗下脸色,挥了挥手,示意女人下去。
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仓皇地出了病房。
“御少,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不痛快?黎啸吗?”
钟成御打开身旁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烟,深吸了一口,“你说的那个商会会长,联系上了吗?替我引荐一下!”
“联系上了,等你病一好,我就带你去见他!”洪凯郑重地开口。
“明天上午就去见!”钟成御利落地弹了弹烟灰,沉声落地,眸色森幽。
此刻,赵寻站在病房门口,敲了敲门,“少爷!我回来了!”
钟成御看向赵寻,目光期待地落在他的身后,却是空荡荡的令人失落。
“她不来见我?”钟成御冷声问赵寻。
赵寻脸色犯难,点了点头。
“你没说我病得很严重?”钟成御继续问道。
“说了。。。”赵寻神色有点局促。
“她还是不来?”
“嗯,黎小姐和他大哥在茶点铺吃点心,怕是没空来吧。。。”赵寻胡乱地解释。
“哼!”钟成御冷哼一声,“赵寻,你没说实话,她说了什么,如实回报!”
“少爷。。。这。。。”赵寻眉头紧皱,脸色犯难。
“快说!”钟成御一声历喝。
赵寻哆嗦了一下,“少爷,黎小姐。。。她说。。。她说就算少爷你死了。。。”
赵寻语塞住,他实在说不出口,这太伤少爷心了。
“她说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来看我一眼,对不对?”钟成御声音冰冷地犹如冰窖里的凉气,凉意丝丝透骨。
赵寻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其实还有很多更狠的话,赵寻已经说不出口。
钟成御眉色染上一片阴霾,夹着半截烟的手不停地打颤,双眼染上怒气,一手扫落床头旁的摆设,花瓶杯子摔落一地。
一旁的洪凯和赵寻对视了一眼,洪凯起身拍了拍赵寻的肩膀,示意他出去,赵寻和洪凯转身出了门。
病房走廊上,洪凯站定赵寻面前,“赵寻,你和御少口中那位黎小姐可是黎啸的女儿?”
“正是她!”赵寻点了点头。
洪凯眸色暗了暗,叹了一口气,“那可真是麻烦了,看御少这反应,该是对那女人动了心!”
“可不是,少爷就是死不承认,还要活受罪,总是背道而驰做事!”赵寻无奈地说道。
洪凯听了,轻笑了一声,“他这么做,才像我认识的钟成御!”
两人交谈了一会,洪凯算是了解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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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黎府,黎季月合着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晚饭,回到房间里,瞥了一眼已经被佣人打开的窗户,立刻走了过去,正欲合上窗户,窗外,楼下大门对面,一辆汽车吸引了黎季月的目光。
那一片郁郁葱葱的黄杨树,在夜色下黑压压的一片,路边的灯光在那一片树下投下一片片黑影。
那一辆汽车静静地停靠着,黎季月看得愈发觉得诡异,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猝然间,一点火星子忽明忽暗地闪现,定睛细看,在后车窗里,似乎有人在抽咽。
对面路边,汽车里,钟成御吐着烟圈,看着那一扇亮着的窗口,一双深邃发亮的幽眸瞬间游一喜,他意外地看见她竟然正站在窗口。
“少爷,黎小姐好像在看我们这边!”赵寻坐在驾驶座开口道。
钟成御突然推开车门,颀长的身躯下了车,“啪”的一声合上了车门,一身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西裤站在了车门旁。
窗台上的黎季月,眸色顿住,她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是钟成御!果然又是他!他不会又想来爬窗户吧?下午赵寻还说他高烧不退,果真都是骗人的!
黎季月站在窗台旁,僵住了双脚,眸色怔怔地看了一会,发现那边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举动。
钟成御勾唇邪魅地笑了,慵懒地依靠在车门旁,目光深邃地落在窗台后那一抹倩影,悠悠地吐着烟圈。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黎季月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是能看得出,他依旧是那么一副倨傲自以为是的样子,黎季月一阵恼怒,双手一把合上了窗户,紧紧地栓上了窗户,连着拉上了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黎季月心里还是那么不安,四下环视了一眼房间,目光落在一旁不大不小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