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香子的小手在伸到我眼前的刹那,才分开食指和大拇指,回眸俏皮的冲我嫣然一笑。我竟然觉得她即使回手调皮戏谑的把搓揉成粒的鼻屎放我嘴里,我也不会觉得恶心。我知道,两个多小时中,我脑中的苯乙胺一直处于高浓度状态,此时最强,一定程度出现幻觉。
我已经由生理上的痴赏同时转向了心理上的品味。我在艳羡她娇艳欲滴,春横玉体的时候,也在羡慕自己,能有这样好的命运认识她,结交她,走进她,享受她。
第二天,她没来,并且一连几天,悄无声息。替她开会时才听说她做手术在家休养。我再次清晰的知道,我和欧阳香子的距离已经永远存在,是一道永远迈步过去的天堑。
但是,强烈的坐立不安感觉,驱使我下班直奔她家去探望。紧张的我在路上就设想了到她家看她的种种场景,预设了我见到满屋子的人以后的反应。总之,我自己对暗暗称奇自己的勇气。这要是初恋时有才惊天勇敢,何愁不抱美人归?莫,莫,莫!想起初恋玲子眨明眸笑皓齿的媚态和亲和力,我就心疼。男人啊,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勇敢,男人是勇敢的同义语和代名词。
到了她家,我怕声音大影响她,只轻敲几下。没动静,再敲,门开,欧阳香子慵懒的出现在门口,笑说,“你敲门咋还跟蚊子似的呢?”我站在门口,看她娇慵无限,尽管面带憔悴,也不失丰满柔媚。我忐忑而凝重的看她时,她一袭乳白色睡衣,目光里水样波涛涌溢放光,可人凝动,又剜人魂魄。她笑说,“我在楼上看见你了,终于有个人来看看我了。”
这话让我莫名的兴奋。真是,空空的大房子,就她一个人,孩子也没在。我瞬间格外轻松起来,脱鞋光着袜底,把水果给她送到客厅里。刚转回身,她笑说,“待会儿呗?”语气水样流动。我说,“不打扰你休息了。”其实,我想留。但,她要是不吱声,我的本能也会驱使我迅速离开。
欧阳香子娇烦凝切的说,“啥打扰啊,没事啊,歇会儿再走。”
我不能走了。走过毛茸茸的地毯,我在她大幅玉照前的长条沙发上落座。欧阳香子懒懒的给我扒了个黄黄的大香蕉,款款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我憨憨的问,“感觉咋样啊?”她有姿有势百无聊赖的说,“我都躺一天了。这浑身上下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我问,“吃晚饭了吗?”她说,“我中午饭还没吃呢!吃了一个苹果,糊弄一下子。”我说,“这么说,你也不光是病,这么饿着也不是事儿啊。那你咋不做饭啊?”说完了,我暗自乐了,怎么感觉都像晋惠帝说的“何不食肉糜?”她更为撩人的说,“也没人做啊!我没劲儿,也懒得做,认可饿着。”
这既在我意料中,也在我意料外。我猛然意识到这是在考验我。我说,“我给你做个拿手的荷包蛋煮面条?”
欧阳香子粲然鲜活的说,“我最愿意吃这个了,热乎的,还简单,多好啊。”
我径直到了厨房。盆碗锅灶像她人一样,有条不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我烧水下面,甩鸡蛋,她娇娇慵慵的也忙着,把碗筷放在餐桌上。在面要好的时候,我扔锅里几片薄薄的西红柿,调以颜色,便盛面进碗,端到餐桌上。
此时,欧阳香子已经软软懒懒的等候在餐桌旁。我忽然想到她喜爱吃大葱,我又翻开冰箱,拿出一棵大葱,飞刀做了一小碗葱沫儿酱油卤儿端上来,“行,面做好了,你吃,我走了。”
她冰雪聪明,娇乏可爱的说,“你做多了,我吃不了,你拿个碗来,我拨你一半,你也别回家,坐下陪我吃饭吧?”我欣然落座。她笑了,“你要是不敢,你就给你媳妇打个电话,就说加班呢!”说完,哏哏一乐,很好听。
我激越无比,凝重有加,不让自己过分紧张影响这难得的享受。她把一羹匙的葱沫儿卤子均匀的洒在我的面上,说,“我二号就手术了,小手术,囊肿。领导给我打电话陪客商,我才告诉他的。”
我找不出此情此景让我愿意说,又能保证她感兴趣的话题。她的美貌掩盖不了她的深邃。她丝丝哈哈有滋有味的吃着热面,粉面冒出薄薄香汗,一圈袅袅红晕飞起,愈发娇媚。
汗流的多了,欧阳香子伸手拢起浓密的秀发,拿过毛巾在颌下脖后一顿擦抹后,又伸进细腻的大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