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数份加急急报已经送到了养心殿,却偏被告知皇帝去了避暑山庄,要两日才回来,这便又马不停蹄的出城,朝着避暑山庄而去……
避暑山庄。清凉院。
皇帝正与乳娘在里间颠鸾倒凤……
“皇上!北疆加急急报!”
骤然外头一声士兵剧烈的吼叫,被窝里。皇帝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竟趴在了女子的身上……
“皇上,东凉加急密报!”
“皇上……”
皇帝惊出一声冷汗,幸好外头的太监将之拦了下来。
皇帝穿了衣衫,到偏殿接见那几位士兵,正襟危坐。
“皇上,北疆密报!”那人满头大汗的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略略诧异,“北疆那边不是才解决吗?”
狐疑着,皇帝接过了密报,撕开信件,骤然面色一变,“北疆摩格竟这般大胆。亲自派兵攻打出云镇!”
皇帝略略皱了皱眉,信件上说,云州守军正与之五万大军周旋,请皇帝速速派兵增援。
“皇上,属下西北赤狼君校尉先锋。加急密报!”那人额头的血渍还未擦去。
皇帝只觉得有股子汗水与血腥味混合的气味氤氲,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接过信封,皇帝的面色骤然一变,“什么?承州竟被攻破了?承州守军是干什么吃的!”
“回皇上,西齐赤熔将军亲带八万精锐密袭承州,那地攻防最是薄弱,且只有一万守军……”那人一场浴血奋战后,别是凄楚之色。
皇帝可听不进这些,也不知兵法谋略,其实以承州的状态,那赤熔将军又是西齐的不败将军,带四五万兵足矣拿下承州……
“混账!那西齐是什么东西?自身难保的年年皆要进贡美人金银无数给我大楚,竟敢派兵攻打我大楚?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上,即便承州被攻破。但其身后有伽阳关重兵把守,吾等只需……”
那人还未说完,皇帝便头疼的挥了挥手,又朝着最末一个士兵道,“你,东凉的密报呈上来。”
那人竟是一派战战兢兢之色,小心翼翼的将密保呈了上去。当即跪倒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皇帝接过,霎时脸色一黑,将信纸拍在面前案几之上,“好大的胆子!那东凉七皇子百里炎算什么狗东西!”
在场人当即十分诧异。
皇帝瞧着那信封面色却是越发的差,信中说百里炎万军从中取了守军将领的首级,并用他的脑袋当马球踢,最后更是当众喂了野狗……
“还请皇上速速派兵增援!”那几人跪倒在地。
皇帝略略思忖,他素来于兵法谋略一窍不通,这种事还得要着急朝中几个军机老臣才能下定论。可自己此刻在这行宫里,若是召集那些子老臣不说耽误时间,恐也能将他们的骨头拆散咯。
便道,“你等立即随朕回宫!”
“是!”
送走了那几人。皇帝又回了先前的屋子里,那女人素白的身子裹在锦被之中,皱眉道,“皇上,又要走了吗?”
“乳娘,你随朕一道回去吧。”
“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有损笔下的声誉啊。”
皇帝却摇了摇头,道,“你是朕的乳娘,你我亲近一些谁敢胡言?且朕隐隐总觉得这事儿来的蹊跷,若是没猜错,可能是那几国联合出兵我大楚……”
“竟有这等事!”
“恩,乳娘,你随朕回去吧。”皇帝分外真诚的摸了摸床上女人的面颊。
“既皇上需要我,我便陪在皇上身边。”女人温和笑了。
皇帝的心神稍稍又稳了稳。连夜赶回了皇宫,又立即着一群军机老臣进宫,此时已然是天色大亮。
几位军机老臣讨论了半晌,其中一人汇报给皇帝,道,“回,皇上,依老臣们所见,云州那边,粮草充足,且只是一时疏忽松懈,只需从附近借两万兵力,便足以倚靠云州城防抵住敌军,至于那承州,虽被攻破,但背后有伽阳关靠着,只需立即派遣一万兵力前去,即便那赤熔将军骁勇,也能先守住,皆是再派重兵击退,至于那西齐百里炎,此人虽嗜战,且绕过西荒丛林,出的是奇兵,恐粮草辎重本就撑不过几日,皇上大可放心……”
皇帝听闻,眼色一亮,道,“那朕便传旨下去,按照爱卿们的意思行事!”
“只是……”那老臣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皇帝略略诧异。
皇帝的话才说出口,骤然外头一阵鸣叫----“溪潼关加急密报!”
溪潼关,那不是抵挡了昔时陈王与李博慕的军队的地方吗……
看来在此时机,那两人亦是收到了风声,欲趁火打劫了……
“噗!他们敢……”皇帝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喷的案几上皆是。当即唬的诸人立即传太医……
且这本是军机秘史,不过次日便传的整个京都沸沸扬扬的,好似一场精心谋划。甚至传的最离谱的说是这两日陈王带着李博慕要打上京都啦!大家快逃命吧!
民心霎时不稳。
一间寻常卧室里,慕容燕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百里煜挑了挑眉,只做无事般把玩着手里的一方玉佩。
“你可知你干了多蠢的事!”慕容燕忍不住怒斥道。
百里煜红唇微抿,道,“失了的民心的皇帝会越加的烦躁吧,我这哪里有半分做错了?”
“可你这番宣扬,将军情秘辛闹得无人不知!”
“那又如何?即便上回子未能除去襄王,他自己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