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一路将其带回了信王府,吓坏了看门的小厮。
秦潇忙着人将荷贵嫔送去了柴房,用绳子将其手脚捆住。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荷贵嫔不解。
秦潇也不说话,只是走到外头,跟江离吩咐了几句,没一会儿便有人拿了一包刑具来。还有一盆子燃的正旺的炭火。
两名身量颀长的壮汉抓起她的手就用粗针狠狠的刺下去……
“啊!”荷贵嫔当即疼的叫了出来,不可置信的望着秦潇。
秦潇负手而立,一副看戏的神色,淡淡补了一句,道,“哪个穴位疼,扎哪里。”
“是!”
那两个侍卫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对这么一个小女子这么狠心,尤其是她长得还有几分像信王妃。
“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荷贵嫔虽时常用此法惩戒宫人,但却是头一回自己被针扎,疼彻入骨,她的额头起满了汗水,当即昏倒了。
“王爷。她昏倒了,需不需要弄醒她?”一人又问。
“不必,拿碳给她脸色烫两下就醒了。”秦潇扫了一眼地上燃的正烈的炭火。
“……”
当即那人也不废话,用钳子夹了一块暗红色的碳,对准了女子白嫩的脸颊印了下去……
几个呼吸间。屋子里骤然响起了女子撕裂的叫声……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去,一下午的时光转瞬即逝,顾莲九已经被送回了莲心院。
“听人说,方才王爷拖了个女子进府?”她躺在床上,略略皱眉道。
“可不是,听说直接带去了后柴房,主子,你说王爷这是要做什么?”清酒道。
顾莲九皱了皱眉,她若是没猜错的话……秦潇莫不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且他若真如此做,这般的胆大妄为,着实令人匪夷思索……
他是想测测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他应是极其希望皇帝因此大怒一场……
“主子你笑什么?”一旁故茶诧异道。
这厢,秦潇扛了个破麻袋自西华门进去,却被拦在了门外,侍卫要检查,秦潇便将麻袋一股脑儿放在地上。一名侍卫解开了绳子,里头赫然是头发凌乱,手脚被牛皮绳捆住,且着着一袭宫装的女子……
另一人拨开她的发丝,竟是满脸的深红色的翻开皮肉的新痂,凑近了竟还带着一丝丝烤肉的滋味……
那侍卫忙转过头去,遏止自己内心想要呕吐的冲动,道,“这……这是荷贵嫔?”
秦潇微微一笑,露出八个整齐的牙齿,随后点了点头。
身份确认,当即西华门放行……
秦潇扛了破麻袋一路去了未央宫,随后一把将之丢在了院子里。转身便走了。宏序介圾。
立即有宫人前去将之打开。
“啊!”
那宫人失声尖叫,反应过来之后替荷贵嫔解开了绳子,眼眸霎时都红了,“娘……娘娘……奴婢给你去传太医……”
“呵呵……”那女子失神一般躺在地上。
“呵呵呵……”也不知道她的声音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呜呜呜……皇上……皇上……”半晌竟是坐在地上手指头却不敢触碰脸颊。哀婉的哭了起来。
夜幕如风。避暑山庄里。
皇帝有着身后的人缓缓捏着太阳穴。
“皇上……”
骤然有太监前来回禀。
“何事?”皇帝睁开一双幽色眼眸。
“宫里刚刚来的消息……荷贵嫔出事了……”那太监道。
“什么!朕才出了后宫便有人将爪子伸到荷贵嫔的身上了?荷贵嫔现下如何了?”皇帝眼眸一眯,却并无太多的诧异之色。他素来宠爱一个妃嫔稍稍多一些,必遭后宫诸人毒手……
“荷贵嫔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受了针形,和一只刺猬一般。且,面容已经被烫烂了,太医瞧过,说即便痊愈,那脸上的疤痕也去不掉了……”那太监咽了口唾沫,道。
“哐啷!”皇帝将茶杯摔碎在地上,青筋霎时暴露,“好大的胆子!是哪个这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样对朕的爱妃!”
“据宫里回禀的太监说。是……是信王。”
“信王?”皇帝抬眉,诧异。
“恩,起因是荷贵嫔将信王妃召入了宫里,动了针形,还欲用炭火毁了信王妃的脸……信王便……”太监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
“朕真是白宠她了!连朕的弟媳都能下这般狠手!”皇帝闻此,面色一变道。
那太监吓得不敢说话。
皇帝的胸膛隐隐起伏,片刻竟带着一丝紧张般,问道,“那王妃如何了?”
“受了针形,身子浸了些寒气,回府养伤了。”
“那脸呢!”皇帝焦急又问道。
太监摇了摇头,道,“幸信王去的及时,若稍微晚一会儿,那恐怕……”
秦灏暗自吁了口气,脸没事就好……
“皇上,您看这事儿该如何处置信王?”太监又问。
“传朕的旨意,荷贵嫔德行有亏,褫夺封号,除去贵嫔位,打入幽兰殿!”皇帝别是不耐烦道。
太监愣愣的瞧着皇帝。
半晌,只听他道,“哦,至于信王,等朕回去过后再处罚!”
那太监行礼,正欲离去,一旁,又一太监急匆匆进门。
“又有何事?”皇帝皱了皱眉,暗道到了行宫里也是不安生。
“皇上!据守陵人那边的消息,襄王爷着人倒了妃子陵……”
那太监的话还未说完,皇帝已然气的起身,拍了拍一侧的小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