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她娘见事情不大对,便急忙问丁夫人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家阿杏到底做了什么事?”
丁夫人叹气道:“老人家,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银杏她做了对不起我们丁家,对不起廖姨太的事情,丁家已经不能在容留她了。”
银杏她娘摇头,不信任的道:“不,我们家女儿没有那么个毛病,她从小到大从未偷过什么东西啊?”
丁夫人冷笑道:“既然不信我,那就让她自己说吧。”
银杏她娘忙问银杏道:“是不是真的,你真是偷了主子的东西。”
银杏见她娘拿着拐杖站在自己的面前问自己,她又是从小怕母亲的,心里也知道若是此刻说了,一顿好打是免不过去的。便什么也不敢说,只捂着脸哭个不停。她母亲便以为她是害怕故而有理说不出口,便急得真就把自己手里的拐杖往女儿的身上招呼了起来。众人眼见不对忙去拉,却也拉不及时。那拐杖已经重重的落到了银杏的身上。她又怕又疼,便忘记了罗琴的嘱咐,忙向母亲告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就是。”
银杏她娘才就不打了,站在那里听着女儿怎么说。众人也就不拉了,也站在那里听银杏说。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银杏擦了擦眼泪,眼见不说不成了,便就承认道:“不错,那夜是我潜进姨太的房中,拿走她的东西和诗笺儿的。”玉澈心里终于舒了口气,心想终于沉冤得雪了。果然银杏全盘托出:“其实我那几日都在灵璧阁门前打探,想看看是什么时候没人我便进去的。可是廖姨太深居简出,灵璧阁空无一人的时候太少了。那夜夫人催得紧,我也是没办法,才冒行此举的。”
丁夫人忙问道:“什么夫人?”
银杏没说话,只看了看罗夫人,罗夫人咬了咬牙,丁夫人便不再问了。银杏便接着道:“我知道廖姨太在沐浴,就提了个暖壶进去,装作给她加水的。可是刚走至门口,便听到咏莲姑娘说要去那炭盆。正是天助我也,我躲在暗处看她走了,我便进去。那时咏莲刚走,我就进去给她加水,她便有所怀疑。我深知多待不妙,加了水便出来了。也是,我一出来就看到案子上那个锦盒。夫人说无论我拿出的是什么东西,只消是姨太心爱的东西就好。我一看那个锦盒极其华美,便知道一定是她心爱的东西了。我粗识几个字,又看到案子上平放着那张诗笺儿了,便知道那是恩爱夫妻之间的东西。我便也顺道拿出来了。”
丁夫人怒问道:“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拿她的东西呢?”
银杏哭道:“我自然不想拿,我何尝不知道我做的是错事。可我不拿又怎么样,夫人要我拿,我能不拿吗?”
丁夫人又一次忍不住的问:“夫人是谁?”
银杏依旧看了看罗夫人,却不说话。罗夫人虽然心里有些怕,但也没说什么。丁夫人便又问道:“快说,夫人到底是谁?”
银杏便哭道:“老夫人您快别问了,我说了您未必会信,反而我还会招致灾祸。”
银杏哭得厉害,却不妨她母亲在此刻证实了女儿偷盗的罪名,便瞬间晕了过去。银杏的舅舅忙上前扶着她,边扶便叫道:“姐姐,姐姐!”银杏也忙站了起来。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云儿将她带下去休息。云儿便忙叫来几个小厮将银杏她娘带了下去,银杏便也和舅舅忙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