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相府六姐妹中,当属秦月曦与秦月澜容貌最美。若单看五官,秦月澜教秦月曦还要精致三分,只是她平日里一脸木讷,输了气韵。
如今一朝相思破碎,秦月澜真情流露,整个人都生动起来,如梨花带雨般,我见犹怜。
惠帝多半就是在那一众佳丽中见了这等别样风情,才生了兴趣,发牌留用的吧。
难道一切真是上天注定?浅夕真心替月澜扼腕叹息。
秦月澜也是庶女出身,鼓足勇气去邀约洛云渊,只怕也仅仅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倾慕之心而已,可惜天意不垂怜,硬生生将她推入绝境。
“那二姐姐你,日后……有何打算。”千言万语,浅夕也只问出这一句。
秦月澜颤巍巍拉了浅夕:“四妹妹,不瞒你,我好悔好怕。悔不当初没有听你的劝,走了这条险路。现在,我进退不得,又怕连累爹娘……四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浅夕也只好故作轻松,好言相劝。
先前她所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宫规森严,像秦月澜现在这般失魂落魄、章法全无,入宫要不得多久,一个不慎就要着了错处。
“二姐姐既然提起爹娘,夕儿觉得其实入宫也无甚不好。”浅夕尽量把话题扯远:“此番二姐姐入了宫就是才人,日后还有机会晋升。祖母就算看在二姐姐的份儿上,也不会再与三婶娘计较。棣哥儿有个在宫里的姐姐,定一门好亲事,也指日可待。”
“只是……二姐姐你可有这个心?”
秦月澜茫然无措,犹自发抖。
“若是二姐姐有这个心,一切都好办。”浅夕温言鼓励:“入了宫,只需好生傍着太后这棵大树便是。”
“上次,夕儿入宫谢恩时,王爷请了宫里的嬷嬷给我说了许多太后、皇后的性情、好恶,便是连静妃、柔妃的都有提及。今日我一并都告诉了二姐姐,二姐姐依言而行,一准儿能讨太后欢喜。”
“四妹妹所言当真?”一席话如雪中送炭,秦月澜回魂一般端直了身子,眼神也清澈起来。
“自然当真!以二姐姐的状况,现在,实在不宜去御前争先邀宠。还是先在太后身边尽尽孝心,更稳妥些。”浅夕微笑。
“正是,正是……”一句话说进秦月澜心里去,她此刻最恐惧的就是入宫要侍寝。
既然秦月澜也有此心,浅夕便长话短说,拣了要紧的一一告知,又说些简单易行的讨喜法子供她应急。秦月澜渐渐镇定,一直聆听思索,把心中的纷繁痛楚都暂放了一边。
饶是尽量言简意赅,浅夕嘱咐完,外头也已天色如墨。
匆匆告辞,秦月澜也不敢挽留,只是深深地福身下去道谢。
怕慕容琰着急,浅夕急忙忙从秦府出来,就上了马车,根本没察觉蓉娘唇角淡淡的笑意。直到开了车门,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浅夕才愕然:“王爷,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等你回去用晚膳。”慕容琰丝毫没有不耐。
“二姐姐要入宫了,我不放心,回来看看。”浅夕垂了眉眼。
“知道了,都是本王思虑不周。”慕容琰自责。
浅夕微微摇头,倚在慕容琰肩上。
亲眼目睹了秦月澜阴差阳错的境遇,浅夕才觉自己重活一世,还能与慕容琰再续前缘,有多么不易。命运不会永远眷顾她,来之不易的缘分,她愈要好生珍惜。
转眼便是浅夕生辰。
慕容琰已然邀了秦修言、洛氏夫妇,及一众宾朋小宴,虽然来客不多,但是预备的节目却不少,只待明日给浅夕惊喜。
浅夕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患得患失,连绿芜、彩薇都跟着满心忐忑。
晚间,栖月阁的內寝里,温暖如春,慕容琰只披一件单衣,看浅夕坐在妆镜前梳发。
乌发如绸,在腰间结成一束,头上两柄蝶儿鬓钗拢着碎发。如烟的弯眉下,明眸皓齿,自镜中冲他浅笑。
心中欢喜,慕容琰过去扶了她的肩赞道:“本王的夕儿,还是浅衣素装最好看。”
浅夕起身微微蹙眉:“可惜衣裳都紧了些。”
“那就让人重新制几件新的去。”慕容琰不以为然。
“已是新的了。”
“莫非是长高了……”慕容琰抚了浅夕的发顶来比。
浅夕却矮身从下手臂下钻过,径直朝榻边走去:“一两月而已,哪里就长个儿了。”
说着抬手解了颈间的纽襻,再去解腰间的衣带时就扯成了死结。气喘吁吁,浅夕红着脸瞅了慕容琰,抬手让他来帮忙。
无声微笑,坐去榻沿儿上,慕容琰勾了颈,替浅夕拆解腰间的衣带。
若有似无的香气,教人醺醺欲醉,好容易解开,浅夕宽去外头大裳,慕容琰就直了眼。
藕色的交衽寝衣果然有些紧,束得浅夕小小的身子玲珑有致,素日里只是摸着丰盈弹手的地方,此刻都纤毫毕现。慕容琰喉中有些干涩,浅夕却浑然无觉一般,褪了丝履,爬上榻去。
光洁如玉的足和一段莲藕般的小腿,衬了红绫绣褥,愈发欺霜赛雪;柔软的腰肢下,是丰盈圆翘的臀。只是俏皮的晃了几下,整个人就钻进被里,让人怅然若失。
去桌边喝了半盏茶,慕容琰平息半晌,才回去榻上放了帐帘。
揽着浅夕的柔肩,慕容琰阖着眼,脑中都是方才抓肝挠心的美景。
偏怀里的人的人儿还不安分,辗转反侧,小手有意无意到处乱摸不说,此刻更是几乎整个人伏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