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期手一顿,愣了下,随后立刻略显手忙脚乱的将衣裳穿上,冷着脸的看向悠然飘掠至她跟前的“死人。”
她柳眉轻挑,冷然道:“你又来做什么?”
“自然是与娘子共浴。”他的声音很沉,很冷,眸色也是深邃的望不到底,整个人散发着的都是高冷气息,可偏偏却是说着如此轻佻的话语,这让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掩盖什么。
她微眯起眼眸盯着他,借着月色仔细的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情不自禁的迸出三个字:“小皇叔?”
突然从口中蹦达出来的话语,惊了她自己一下,她……怎么会想到燕陌琛呢,还将眼前这个老不正经且精虫上闹的人当成冷冷冰冰的煞王。
这……她一定是累了,累得脑袋如此不灵清。
可莫名的,她又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想眼前的人要真是煞王呢?
这念头在脑海中不停的蹦达着,让她不禁有些懊恼,因为她压根就没敢继续往下想,她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暗示着自己莫要多想。
也在这刹那,她错过了跟前的人神色惊变的样子。
他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唤声给惊着了,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目光幽幽,饶有兴趣的凝视着她,薄唇微掀:“小皇叔?女人,你莫不是对他有兴趣?”
此言一出,边子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似被戳中心事一般。
兴趣,她莫非真对燕陌琛产生兴趣了?
不该是这样的呀,她只是对他手中的权势有兴趣而已,因为在无所依时,借他风光恰是保命好处。倘若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她才没有兴趣呢!
不过……
说不准可以用燕陌琛来赶走这个老是半夜三更找她事儿的死男人。
澄清似水的眼眸滴溜溜的转动了下,她扬了扬眉头,笑道:“是有怎样?”
“不怎样。”他眸色一闪,轻描淡写的回道,“毕竟晚上的时候,你是属于我的。”
低沉的嗓音,似美酒,带着一丝勾惑人心的气息。
边子期微微一怔,眉眼里掠过一抹惊诧,但稍瞬即逝,她轻哼了声:“你的?你想太多了,我不是谁的,我只是我自己的。”
“不,你的就是我的。”他俯视着她灵动的眼眸,低笑而语,那迎合着她的目光里跳跃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与宠溺,他轻轻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秋夜已寒,你身子不适合用池水沐浴。”
一丝寒意透过青丝抵达头皮,可莫名的她却不觉得冷,反而是在这寒意之中觉察到一丝暖意,她看着他,看着冷冰冰的面具,竟是有些冲动的想要摘去他的面具。
但当指尖碰触到那冰寒的面具时,她的手轻颤了下,然后收了回来。
她愣了愣,为自己这几次怪异的冲动而自恼。
可偏偏--
她就是那么不由自主。
“想要看?”他低沉的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冷冽,似对她刚才的那一丝动作有所不悦。
声音灌入耳里,让边子期醒神,她无声的暗嘲了下,随即淡淡道:“不想。”
没什么可看的,不就一张脸吗,这整天遮着,定是见不了人,况且她又不是没看过,只是记不起来而已。
言毕,她返身朝着屋子里走去,既然洗不成澡,就只能将就一晚,也正好让这一身臭味熏熏他,看他还敢将她扑倒不?
可才走了两步,她就让他揽腰抱住了。
“你……要做什么?”边子期惊慌的轻呼出声,那藏在袖中的银针也已在这刹那滑落到手中,她下意识的要对他出手,可手腕却被他紧紧扣住。
他平静似水的睨了眼在月色下闪烁着银光的银针,低沉的笑了笑:“女人,真是越发敏捷了。”
边子期使劲的抽了抽手,可丝毫动弹不得,冷眼睨着他,冰冷的开口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浑身发臭,该是洗洗。”他答非所问,甚至还低下头在她身上嗅了嗅,那样子……竟是让她心生出一种无奈的情绪来。
她冷冷的瞪着他:“你属狗的吗?”
他笑了,笑声颇是迷惑人心。
“还真是。”他含笑耳语,“看来你对我还是有所了解。”
边子期冷哼了声:“是很了解,不就一精虫上脑的yin贼吗?”
“嗯?”他尾音拖得很长,神色似笑非笑,“那我便是让你见识见识何为yin贼。”
说话间,他便抱着她飞跃上了屋檐,而后离开了这沉寂的府邸。
夜风徐徐,夹杂着深秋的寒意,汗湿衣裳的她在寒风的吹袭下,冷得打寒颤,下意识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低头睨了眼怀中的人,玩味的揶揄道:“怎么开始投怀送抱了?”
边子期背脊一僵,嘴角轻轻抽动了下,但并没有动,反正逃不开,她也不做什么贞洁烈妇,能取暖为毛子不取暖,相反地,还更为大胆的直接将手搂在了他的腰上,甚至还时不时的在他腰上用指腹打圈圈。
突如其来的su、痒,惊到他了,差点破功,从半空中摔落到地上,也亏得他定力好,不然两人要遭罪了。
他微蹙起眉头:“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她仰头瞥了他一眼,媚媚而语,“死相的,你不就是想要我主动吗?”
他被她惊着了,浑身抖了抖,也亏得终是落了地,不然真有可能他被惊得松了手。
“怎么我主动了,你反倒还不适应了?”边子期轻挑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