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陌琛倏地收回手,看着被按出一丝鲜血的伤口,幽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心疼,他大意了。
“咝……”边子期长长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疼还真不是盖的。
“很疼?”他拧着眉头,凝视着她终于皱起的面孔,急急道,“书,进来!”
“别!”她急声道,“你认为合适吗?”
燕陌琛一怔,如凝脂般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泛着一丝丝红色的血丝,引诱人血脉迅速流动,一簇簇火焰从身体深处快速的溢出,他……
他原来也有犯傻的时候。
“我进来似乎不合适,需要什么说,我将东西放门口。”书平波无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再者不该碰的别碰,不该动的别动,万事悠着点。”
此言一出,边子期二人面面相觑,甚至都情不自禁的红了容颜。
她仰视着他泛红的容颜,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流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他,没想到堂堂煞王也是会有羞涩的时候,这画面着实让人难以忘记。
她,一定会好好记着,以便往后调侃他。
燕陌琛捕捉到她眸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眸色微闪,低沉的声音缓缓从薄唇间溢出,似带着一丝警告,可细听下,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丝**溺的味道:“可不许胡闹,不然……别忘了,你刚才还撒谎了,撒谎是有惩罚的!”
额……
边子期暗暗抽了抽嘴角,清雅的容颜上却是流溢着无比真挚的笑容:“不会,我绝不会胡闹。但惩罚什么的……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还是放过小的吧?”
“放过你?”他轻勾起嘴角,似带着一丝玩味,“不给你点惩罚,你是万万不会将事儿放在心上的。”
“不会不会,我一定会谨遵您老人家的教诲。”她满是诚恳的回道,就差没有举手对天发誓了。
燕陌琛见状,轻颔首,慢条斯理的回道:“好,下不为例,若有再犯,新的旧的可就要全部累加到一起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话间,他眸间泛起似笑非笑的光芒,直把她看得胆战心惊,下回……她一定会小心谨慎,绝不会那么傻的落入他的坑里!
不过
她凝望着他,谄媚而又恭维道:“您老人家的宽宏大量小的铭记在心,但有一事还是要劳烦您老人家,你刚把包扎伤口的布锻扔了,也把我的衣服撕碎了,你是不是需要准备一下?”
燕陌琛闻言,似潭水般幽深的眼眸闪烁了下,幽幽的盯了她一会儿,便是替她解了穴道,盖了被子,而后走出屋子去拿东西。
穴道一解,他一走,她顿觉全身舒畅无比,若不是伤口疼着,还怀有身孕,她真想打几个滚。
然而,还不等她偷偷的笑够,他的声音又骤然响起:“我一走,你就很兴奋?”
要不要这么迅速的?
这才眨眼睛的时间,就把东西拿来了?
她偏头朝门口望去,恰见月色和书站在门口,一人拿着衣裳一人拿着药与布锻,这……他们行!
“哪里,就是觉得能动的感觉真好!”她脸上当即挂上谄媚的笑容。
“是吗?”燕陌琛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动的感觉很好,你放心,会有很多时间让你动的。”
咦……
她怎么觉得这话听着有那么点小邪恶,果然他换回王爷的皮囊也改不了精虫上闹的本性!
她轻瞪了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时,外头响起隐卫毕恭毕敬的声音:“王爷,人找到了。”
燕陌琛剑眉轻蹙,眼里泛起一丝复杂的神色,口上却是淡漠的应了声:“嗯。”
“莱辛郡主定是要见王爷您一面,说是王爷您若不去,她便是誓死不嫁云荒国太子殿下,甚至……”隐卫在他越来越冷沉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将话给憋完了,“甚至就自杀。”
他冷哼了声,深不可测如大海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冷光,好似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森冷诡谲:“小小郡主竟是威胁起本王,好得很,好生看着她。”
“陌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一道不满的声音凌空响起,“你以前可不觉得我是小小郡主!”
燕陌琛闻声,眼眸倏然眯起,一丝阴冷的光芒迸射而出,直视着飘掠于庭院中的女子,凉薄的唇微掀起,声色冷若寒霜:“谁允许你踏入此地?”
“陌琛你……”莱辛郡主脸色一僵,但稍瞬间又换上了笑意,“当然是我自己允许自己,毕竟此地也没有写不能允许我莱辛郡主进来,不是吗?”
“甚是。”他冷声而语。
“我就说陌琛你就只会吓唬我,怎么可能把我丢到那个破旧的府邸去。”莱辛郡主轻快的声音里充满着笑意,“呀,这衣服是给我换我的吗?我正好想要好生换一换衣裳……”
但是,她话还没有说话,燕陌琛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冷然响起:“月色,立刻将莱辛郡主请出去!”
“陌琛,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我爹要照顾我。”莱辛郡主惊道,“你难道……”
“莱辛郡主,你若不走,那我只能得罪了。”月色清冷的声音紧接着幽幽响起,毫不犹豫的截断她的话,“刀剑不长眼,若不小心刺伤你,我想我也有足够的理由面对定国将军的。”
“你……”莱辛郡主愤愤地瞪了她一眼,“陌琛你养得好下人,竟是不将郡主我放在眼里。不对,这丫头已不是你的下人了,她的主子呢?难不成在屋子里?三皇子妃,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