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候丑拍案而起,且道:“啊呀,我还深害怕姑娘不答应,没想到姑娘果然乃是有才干之人。我这就给你准备纸墨笔砚,为你做好下笔准备。”
沈明月才道:“既然如此,那请问将军,我要临摹多少张呢?”
逢候丑便道:“当然是越多越好,不过你放心,我们定然不会亏待你。”说罢,他高声叫道:“来人!”
房外当下走来官兵,逢候丑却道:“马上从账房里取出一百两黄金,给这为姑娘送到这间屋里来。”
两官兵应声而出。
沈明月却道:“大将军。我画画儿不收画费,你还是省去那一百两黄金。”
逢候丑朗声笑道:“那如何能行,倘若不是姑娘你来此,我还真不知道要派遣多少人用多少时间去找一个画匠。这一百两黄金又算得了什么。”
沈明月、小乞丐这两个人都看出来逢候丑还真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待逢候丑离去,小乞丐才道:“你别说这个逢将军还真阔气啊。”
沈明月却微微含笑。说道:“他要用我们做事,他当然阔气。倘若哪一天,他不用我们了。说不定就给我们杀头。”
小乞丐听了,全身一颤,不再说什么,继续啃着手里的馍馍。
逢候丑来到大堂之时,正巧碰上屈丐,屈丐问他事情进展的如何,画匠有没有找到,逢候丑得意的笑道:“刚才刚找到,她人就在我们这院子里。”
闻听逢候丑如此一说,屈丐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逢候丑的肩膀,用着极为高兴、欣赏的眼神看着逢候丑,赞道:“哈哈,没看出啊,你这么快就找到画匠了,我之前还以为你是自吹自雷呢。”
哈哈!两人当下都爆笑在一起。
两人高兴了一会儿,逢候丑便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准备纸墨笔砚,今晚把画儿画好,明天我们就可以全程封锁丹阳城所有道路,挨个追查张仪。”
说时迟那时快,屈丐力挺逢候丑的想法之后,尽然也向柳风、沈明月、小乞丐的住所走来。
沈明月见屈丐站在门外,她才道:“敢问你找谁?”
屈丐说道:“敢问画师可曾在此间之内?”
沈明月道:“我不是画师,但是我已经答应逢大将军,我要为他临母张画儿,请问您是找我吗?”
沈明月、小乞丐两人和这屈丐乃是第一次照面,再加上此刻这屈丐没有将军服府,所以沈明月不清楚他到底是何人,然而屈丐闻了沈明月的话,他的眼神登时聚集一道精光,看着沈明月,脸上露出一丝兴意,且道:“哦,原来逢将军说的画匠师傅就是姑娘你啊?”
沈明月又把先前自己不是什么画师说了一边,但屈丐却道:“就是临沫画儿,那也要懂得画画儿的呀,那么姑娘可懂的画画儿么?”
小乞丐站在一旁,自言自语嘀咕道:“什么懂不懂啊,画得多了,熟能生巧,自然懂了,不过呀,我看,你是不懂了。”
沈明月可不是狂妄自大的人,所以她用事实说话,她道:“何为懂?何为不懂?我画了,才知道。”
正在说话之间,两个官兵“嘿呀嘿呀”抬着一个箱子气喘吁吁的进来。
屈丐见了,忙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官兵才道:“我们奉了逢将军的命令,开金库把一百两黄金送到此处,逢将军说是给这位姑娘的酬劳。”
屈丐一听,眉头一皱,转身离去。
夜深,夜晚风吹,落魄的城院飞起一阵灰尘,而灰尘落地席卷吹像逢候丑的房里,但逢候丑正在房里准备纸墨笔砚。
此刻见屋外大风起兮,尘飞入屋,逢候丑才吩咐一小卒把门关上。
门关上后,还不等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那敲门的人如见了鬼一般,急匆匆道:“开门,开门。”
官兵一听,这声音乃是屈丐的声音,他忙转身把门栓子拉开,这门“呼”的开了。
此刻外面风大,所以开门的人不知道是风把门吹开,还是屈丐伸手猛的把门推开,只见门一开,这开门的官兵“哎呀”一声倒在地上。
“将军!”
倒在地上的官兵见是屈丐,忙站起,拱手作揖,但是屈丐冲着一脸的不愉快,却问道:“逢将军呢?”
“在里屋!”
屈丐听了,疾步走进屋里。
逢候丑见屈丐一副好似死了爹妈的样子,他也是一怔,忙放下手上的笔墨,疾步走到屈丐的身侧,且问道:“怎么了,屈将军?”
这间屋里有四个官兵,此刻都围过来,但是屈丐一脸的晦气,大声说道:“去去,去去,都出去,画什么画?”
逢候丑疑惑道:“怎么了,谁把你惹了,你发这么大的火?”
屈丐便说道:“我说逢将军,你是不是很有钱啊,你这一出手可就败送了一百两黄金,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逢候丑此刻已经明了,料定屈丐来是责怪自己不该给沈明月一百两黄金的,于是他道:“抓到张仪那是大事,何止黄金百两?”
屈丐却道:“抓张仪固然是大事,超过黄金千两,但是我们现在连张仪的一根小毛毛都没看见,你就下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