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临,丹阳城上空,明月高悬。
大堂之中,借着昏黄的烛光,屈丐看着手里的画卷,心想这次定能按照画像上的画像把张仪找到,所以禁不走兴的呵呵大笑。
过了会儿,屈丐把画卷收了起来,看看他的神情,也许是想单凭这一张画卷就想把张仪找到,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张仪可是一个三头六臂的家伙,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他们逮个正着的庸俗之人。
看见屈丐一脸的喜颜之容,逢候丑也怔了半响,待屈丐正要把画卷交给他,让他来办捉拿张仪一事,逢候丑便道:“大将军,那张仪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绝不是宵小之辈,单凭一张画像,去大街上找,我看很难把张仪手到擒来。”
屈丐一脸的喜容,顿时黯然了下来,深思稍许,便问逢候丑是什么意思,逢候丑便说:“这张画卷乃是左徒大人的亲手化作,对于画上这人是否是张仪,那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张仪是一个聪明的人,他要是要出我楚国的边界,那他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以免楚王背后给他安排尾巴。”
逢候丑的一席话,屈丐也是一怔,半天才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话:“你说的没错,我要是那张仪,我也绝对会这么干,不过现在我们只有一副张仪的画像,这该如何是好?”
屈丐说话之间,神色渐渐深了,不过还是这逢候丑的脑袋比较灵光一些,他想到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在城中找个五六个人临摹。
当逢候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屈丐,屈丐一想。这丹阳城都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凡是那些文人墨客。都喜欢清静之地,都远居这里,这三更半夜,黑灯瞎火,却要上哪儿去找一个精通文房四宝的人啊?
然而就在屈丐愁容满面的时候,逢候丑才略有笑意的说道:“你不如把这事情交给我来办,你就等待好消息得了。”
屈丐一听,用着极为不相信的眼光看着逢候丑,半天才把手里的画递给逢候丑。对逢候丑说道:“你可以吗,这件事可不能小觑,一定要办好,倘若放走了张仪,我们可无法给楚王交代。”
逢候丑接过屈丐手里张仪的画像,哈哈笑道:“是是是,我一定把事情办好,我这就去找画匠,后半夜就给你回恢复。”
屈丐见逢候丑这般自信。他也就点点头,大步走出大堂,而大堂内霎时只剩下逢候丑一人。
此刻,昏黄的火光前。逢候丑正站着,他想起今天官兵从茶楼酒肆带来的那三人,心想:三人必定来历不凡。这就去探探虚实,说不定能解燃眉之急。
其实柳风、沈明月、小乞丐三人。逢候丑看三人之中,映像最深的便是那温柔可人的沈明月。此女如秋时之花,如天上明月,绝对是一名奇女子,但看她一身打扮,以及今天对自己的问话不答,就觉得此女必定身怀绝技。
逢候丑来到柳风等三人的门外,他的人还没进房里去,只是忽然朗声大笑,这把三人都吓了一跳,小乞丐见逢候丑来了,且道:“逢大将军,你说来就来,你说话倒是蛮算数的呀。”
沈明月却摇了一下小乞丐,暗示小乞丐不要多事。
不过,逢候丑闻听小乞丐之言,且道:“我身为楚国的大将军,那当然是说话算话,说一不二,何况这小小之事,岂有故意可难之处。”
此刻,柳风还没有醒来,但逢候丑便道:“和你们一道来的那位小兄弟,他醒了没有,若是没有醒,我来看看吧。”
沈明月见这逢候丑虽然身为楚国的大将,但是没有丝毫大架子,便对其产生好感,且道:“不用大将军费神,相信再过不久,他就会自然而然的醒来了。”
夜已深沉,明月光华,照射进屋。
沈明月招呼逢候丑在桌前坐下,直接问逢候丑所来此处,到底所为何事?
逢候丑却也更直接,且道:“实不相瞒,我白日说来此处,那是怕你们三人乃是异国派遣来的奸细,直到刚才遇到一件事情,我才打消了白日的念头,我此刻到来是想请姑娘帮一个忙。”
沈明月惊了,询问道:“哦?什么事情?”
逢候丑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张仪的画像,并且把这张画像递给沈明月看了看,而沈明月一看,便认出此人,这画卷中的人不正是画着那天在夏州城主持火攻吸血魔的那个人么?不过说自己认识此人,那便是大大的不妥,于是道:“这画像是出自谁手,竟然把此人画的如此活灵活现?”
逢候丑哈哈一笑,且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副画像乃是我们楚国的左徒大夫亲手画作,我今天来找您,无非就是想请你为我多临母张。”
沈明月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如今这逢候丑找到这里来,他必定知道自己的底细,再想想自己在苍茫山为白秋颖守灵,闲着没事干,于是就画一些花花草草,但是有个问题值得注意,逢候丑是如何知道自己会画,并且一定能画?
想到这些,沈明月觉得逢候丑这人不愧是一国大将,不过她也十分好奇,于是问道:“大将军如何知道我会画画儿,并且如何肯定我一定会把这人临摹的十分相似?”
逢候丑才道:“没,没,我看姑娘的穿着与平常女子截然不同,平凡乡下女子穿的都是那种单色楚服,姑娘身穿的衣服上,花纹重叠,一定鬼谷先生之作了,相信有这等品味的女子,如是不是画匠,必定也能作画。”
还没看出来,这位久年征战的将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