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哈哈哈大笑,“老瑞,你猜为啥傻眼?”
瑞恩斯坦笑着说:“总兵大人,是不是这两个老和尚天赋异禀,胯下那话儿直接把鼓给捅破了插到里头去了,因此鼓声不响,不知道末将猜的可对不对。”
钟离闻言顿时一脸的晦气,挥着手说:“泥马,居然忘记了你这厮操一口南直隶官话,想必听过这笑话的,这个不算,咱们再说一个和尚的典故……”
“末将的确听过,这典故叫做[和尚敲鼓,擎天一柱],总兵大人,其实,末将家乡那些洋和尚也有不少逸话的。”瑞恩斯坦笑了笑,这时候正是天主教势力最蓬勃的时候,神甫们勾搭贵妇也不是什么媳事情,在中下层社会流传着无数这样的逸话典故,倒也不是东方大明帝国和尚的特色。
在帐篷外头听到这两人说的话题,乖官真是啼笑皆非,幸好,莉雅听不懂这两人说的大明话,却不知樱井莉雅在他身后脸颊通红,如今但凡心中有些念想的,谁不私底下学大明话,也就波多野梨奈那样傻乎乎的,平日里头不大注意,樱井莉雅半懂不懂,里头那话儿,捅破鼓之类的说话隐约是听懂的,故此娇靥红晕,只好埋头装作听不懂。
乖官高声咳嗽了一声,这才走了进去,钟离顿时傻眼,他说这个故事,说白了还是因为瞧见乖官和市公主泡温泉,到底土匪出身,平日里头荤段子说惯了的,一时间技痒,就拉着瑞恩斯坦卖弄,这时候乖官进来,还咳嗽了一声,明显是在外面听见了的,等于捉贼拿赃,自然就傻眼了。
他忍不住就瞪了跟在乖官身后的杨启明一样,这杨启明也是他当年在绿林道上的老弟兄了,别的不好就好几口黄汤,甚至他的名字都来自与酒,大字不识几个,却常常把曹操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挂在嘴上,故此道上兄弟都叫他杨康,至于启明,还是钟离被蔡太招安以后附庸风雅叫手底下弟兄们取表字,像是胡立涛,字好逑,取的明显没学问,真不知道立涛和好逑有什么关系。
钟离别的老弟兄那起码都抬举成百户副百户了,唯独他,那真真是提拔不起来,钟离这位义气大哥没法子,就把他留在身边做亲卫队长,总能关照一二。
不过,由于乖官成了大明国舅爷,钟离忽一下就成了副总兵了,按惯例,他的亲兵队长那起码也得是个百户了,故此这位杨康杨启明如今假假那也是个百户老爷了。
吃自家老大拿眼一瞪,杨启明就挤出一个苦笑来,虽没说话,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哥哥,不是俺不想拦着,也不是俺不想知会哥哥,关键是,喧舅那可是俺们的衣食父母背后靠山,俺哪里敢吭声啊!
这都是十数年的老弟兄了,钟离自然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忍不住就骂:“启明啊启明,你少灌两口黄汤会死啊!”
杨启明就忍不仔屈,“哥哥,说话就跟日婆娘一样,要凭良心啊!俺跟着你办正经事的时候什么时候喝过酒的。”
乖官忍着笑,钟离顿时就脸上抽搐,“泥马,你灌两口黄汤还好点,起码像个老虎,没喝黄汤的时候跟老鼠差不多,老子要指着你,早完完了。”
这时候乖官就打圆场,“大哥,就别骂他了,我是有正经事情要和大哥商量。”
听见有正经事,钟离顿时一整脸上表情,“国舅爷请坐。”就把乖官让在上首坐了,乖官也明白,这上首自己不坐,别人是不敢坐的,就走过去在上首坐下,樱井莉雅便在他身边站定,乖官对钟离道:“大哥你也坐。”又让方才看见他进来站了起来的瑞恩斯坦坐下。
钟离眼尖,这时候瞧见自己当初的刀到了那个樱井莉雅手上,忍不住就挑了挑眉,一时间就觉得这扶桑人到底是忠心,刚死一个,立马就有人上赶着效死,看来自己也有必要找两个扶桑姬武将在身边,起码比杨康这厮要管用许多。
不过,一来他娶个官宦秀的心思多年,已经在心中落下块垒,二来也考虑到小芙蓉,要是找两个姬武将跟在身边,就怕小芙蓉吃醋,弄得后院不稳,那反而不美,乖官那本事手段,他自恃也学不来,因此只是随意想了想,却没真的想去做。
这时候乖官就说了,我意欲往外面羽柴秀吉阵中一行。
钟离和瑞恩斯坦同时跳了起来,瑞恩斯坦说道:“尊敬的殿下,这可不行,太危险了。”钟离更是一脸急色,“卧槽,兄弟你疯啦!你不会是想着去杀那个什么利家罢?我知道,梨奈那姑娘挺不错的,可这也不至于你轻身犯险,我不同意。”
乖官正色道:“大哥你听我说,我绝对没有怒火烧坏脑子,即便方才有些,这时候也冷静了,我只是……”他说着,顿了顿,沉默了两个呼吸,这才道:“我只是等不及了。”
钟离哪里还不明白这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