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流沙包这种想法,范晓童很是嗤之以鼻。
用一个孩子去争争权夺利是她最为不耻为之的事,更何况是拿自己亲生的孩子去做筹码。
“好了,就你懂。”范晓童暼了暼流沙包道:“还不把衣服拿过来给我穿了试试。”
流沙包怔愣着反应过来帮她穿上嫁衣,喜滋滋的瞅着她道:“秀真漂亮,穿上这凤穿牡丹嫁衣就更漂亮了呢。”
范晓童低头看来看嫁衣。在铜镜前旋身对照,婉儿一笑。
“是挺好看的,当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就是,就是。”流沙包点头如捣蒜的附和道:“所以秀就别想着当了的事了,收着给小秀……吧。”
最后一个字落地,迎上她的是范晓童带着一丝怒意的警告般的目光,炙热灼人。
“小,秀,我保证,保证没有下次了。”流沙包结舌道。
“再有下次我剪了你的舌头。”范晓童恶狠狠道。
流沙包缩了缩脖子,生咽了口吐沫:“呵呵。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斗星流转,日月更替。一晃玉天祁离开已经是第四日了,恰逢中秋佳节。扬州城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
在府闷了好几日的范晓童再也按捺不住吃货的一颗躁动的心,带着流沙包换了男装偷偷的溜了出来。
“哇~~秀,前面有猜灯谜呢!”流沙包欢喜雀跃的指着前面,拽着范晓童道:“我们去猜灯谜吧,听说是有礼品拿到呢。”
“走,去看看!”范晓童跟着雀跃道。
两人蹦跶着就来到了猜灯谜的连廊里。
“这么多啊,奴婢看着就眼花了,更别提猜了呢。”流沙包皱着眉撇了撇嘴道。
范晓童抬头看着一个个的灯谜,喃喃的念到:“举头望明月。打一中药名,呵呵,有意思!”
“打一中药?是什么啊,秀?”流沙包好奇的问道。
范晓童笑笑:“当归!”
“嘿嘿,真有意思呢。再看看这个!”流沙包兴奋道:“佳节团圆笑哈哈,打一花名?”
“合欢。”范晓童脱口而出。低丰他划。
流沙包一脸佩服瞅了她一眼,继续念道:“中秋月下赏秋菊,打一成语。”
“花好月圆。”
“两别相思又十载,打食物名?”
“豆豉。”
“啊~~秀您怎么都知道啊,好厉害啊。”流沙包满眼崇拜的凝着范晓童道:“我们多猜几个吧。那边告牌上写着猜中十个灯谜就可以赢得一个玉佩呢。”
范晓童失笑,瞧瞧这个没出息的样,一个玉佩就让她这么兴奋。
“要玉佩我送你一个,何必这么麻烦!”
“猜灯谜赢来的玉佩多有意义啊!”流沙包撅了嘴道。
有意义吗?范晓童皱眉摇了摇头。
“又不是你猜出来的,能有多大的意义。”她贬损道。
“包子不是没有秀聪明嘛,所以自然由秀猜咯。”流沙包笑嘻嘻道:“秀你快看,这个灯谜好长啊。”
范晓童随声望去。“有花无月恨茫茫,有月无花恨转长,花美似人临月镜,月明如水照花香,扶筇月下寻花步,携酒花前带月尝,如此花好如此月,莫将花月作寻常。”
“秀,这是什么意思啊?”流沙包皱眉挠头,居然一个提示都没有。
范晓童婉儿一笑:“花前月下对酒。”
“哈哈,姑娘好聪明啊。”一个白须老者走了过来道:“可能再猜出下面这几个,如果猜出来了,我给可以破例给你解一道疑惑。”
范晓童循声望去,只淡淡道:“我无惑要解!”
白须老者先是一愣,忽而大笑挑眉道:“你从何而来缘何而去,心中自是许多疑问,怎会不想解呢?”
范晓童怔愣,“先生怎知?”
“先猜出我的灯谜,然后我再告诉你。”白须老者指了指花灯道。
“禾苗未载已八年,一人采玉多一点,种下杨柳不成木,日长一寸双人边,痴心不改却无病,而立之日妙声来,谁人无语又想说,救人不要半文钱。”范晓童抬头看着高悬的花灯念完收脖平视老者道:“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恩,不错。”白须老者点点头,指了一旁的花灯道:“继续!”
“竹林上下一寒寺,他儒我僧少一仙,风中一人丘上立,矢口否认想成仙,尔等一人身旁站,百驹过隙空长叹,低头不语连疾走,遍山找寻头顶冠。”念完,范晓童膛目结舌的瞅着白须老者:“先生是一直在等我吗?”
白须老者眯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范晓童怔怔,晚风吹干了她眼里泛起的激动涟漪,“先生能否帮我回去?”
“不能。”白须老者点点头:“上天安排你来自然有安排你来的道理,你这一世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上天岂会轻易放你离开。”
“我的使命?”范晓童挑眉道:“我一手无傅鸡之力的女子能完成什么使命?先生莫要逗我。”
白须老者仰天长笑:“哈哈~贫道乃修行之人不打诳语,姑娘只需记住‘既来之则安之’随意而安便可。”说罢拂袖而去。
“秀,你们在说什么啊?”流沙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上前问道。
范晓童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转身却看见一个银袍俊生轻摇着羽扇直勾勾的看着她,嘴角眉梢充满窥觊却又显得那般光明正大。
“他是谁?”范晓童惊然问道。
流沙包摇摇头:“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