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包咧咧嘴瞅着她,似想再劝劝,最终还是默不作语的离开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夜里,床边守着的是闭着眼睛还愁容满面的流沙包:“包子,醒醒。”
流沙包渐渐被推醒,看着已经恢复神采的范晓童开心的叫了起来:“秀,你终于醒啦,真是吓死我了。”
“有什么吓人的啊,我不过是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睡的有点沉罢了。”范晓童说的风轻云淡。
太累了所以睡的有点沉?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也叫不醒的样子是只是睡的有点沉吗?
要知道,她可是在午膳和晚膳的时候分别叫了她一个办个时辰,可是任由她怎么叫,怎么喊就是不醒,她着实吓了不轻。
“秀说的轻巧,吓着的可是奴婢。”
流沙包努努嘴委屈垂眸,多说一句都能勾出眼泪来。
“好啦好啦,知道你辛苦了。”范晓童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以我我一定不再这样了行不行?”
流沙包破涕而笑,道:“秀可要说话算数!”
“保证算数。”范晓童调皮的绷着脸佯装正经道,倏尔一乐:“索性现在也睡不着了,不如你去把嫁衣拿过来给我试试。”
“我这就去。”说着流沙包就来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捧出了一件正红如芍药般艳丽的凤穿牡丹嫁衣:“秀您看,真的很漂亮呢。”
衣服上的金银线绣晃得范晓童眼睛差点没睁开,愣是缓了好一会才睁开。尼玛是很漂亮,也够奢侈的,就那两只盘飞的凤凰据说用了百卷之多!
真是太土豪了呢!
“这件得多少钱啊?”范晓童凝视着嫁衣问道。
她现在眼睛里看到的不是衣服,是钱,白花花的银子。心想着用完之后拿去卖了肯定能大赚一笔!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流沙包摇摇头回答道:“不过,是老爷亲自去请了彩衣斋的隐退的老师傅做的呢。”
范晓童抿抿嘴,眼珠旋转。
居然是请了大师级人物给做的呢,这无疑相当于是限量珍藏版啊,想必更加值钱了。
“恩,好生收着,等大婚完了你就找个好点的当铺脱手。”她啧啧嘴道:“先想办法打听一下爹爹花了多少钱做的这件衣服,别到时候当亏了。”
流沙包听完差点没被噎着,哪有人还没嫁呢就想着去当了嫁衣换钱的啊。
“秀真会开玩笑,这么好点嫁衣收藏着将来传给小秀多好!”流沙包道。
“小秀?”范晓童蹙眉问道:“什么小秀?”
“就是秀和王爷的还孩子啊,要是生的是个女娃不就是小秀嘛!”流沙包眨着眼睛说的煞有其事:“等小秀长大了出嫁时穿着秀曾经穿过的嫁衣出嫁,多让人感动啊!”
范晓童在流沙包头上弹了个老瓜崩,道:“感动你个大头鬼!”
“啊~~”流沙包吃痛尖叫:“秀,好疼呢。”
“知道疼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乱想。”范晓童咬牙道:“以后不许再说什么小秀什么的了,我才不会给他生孩子呢。”
“那哪行啊!”流沙包着急的看着她道:“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尤其还是在皇族贵戚中,要是没有个孩子就等于没有地位呢。到时候王爷再纳几个侧妃,迎几个小妾什么的,秀您在王府就更加没地位了呢。有孩子就不同了,不管是男孩女孩,只要有孩子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要是一举得男,那便是御王世子,就相当于将王府的主事大权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流沙包越说越兴奋,手脚并用的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恍如已经身在明争暗斗不断的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