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说的没错,只要这儿孩子在,谁都不能将她怎么样。(现在这个肚子是她的护身符,就算漱玉侯不承认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玉天祁自然也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承认她的存在。皇室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流着皇族血液的孩子流落在外成为人人诟病的私生子的。
但是也得这个孩子能有命来到这个世上。他不能证明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但是却能掌握这个孩子是否能生的下来。
说他残忍又如何,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他何必管那么多。
范晓童却和他想的不一样,范蕊才不会在乎孩子是生是死,即便孩子没了,却也只能说明范蕊曾经怀过漱玉侯的孩子。
想要彻底破灭她的梦,还得从源头掐断。
“姐姐这是什么话,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还能让你做什么事。好生歇着就行了。”范晓童上前轻笑着说道:“只是不知道日后侯爷要如何安置姐姐,比较是侯爷您第一个孩子的生母,处理不好难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的。”
“是啊。”范晚赔笑着附和道:“蕊儿再有错也是侯爷您第一个孩子的母亲,还望侯爷看着童儿的面上能不能给蕊儿一个位份,哪怕妾室也行啊。”
“老爷……”孙氏凑到范晚身侧,小声提醒:“无心亭那位要的是侧室,这妾身她未必会买张,万一……我们还是一样拿不到。”
范晚闷哼呢喃:“怕什么,就蕊儿做的事能收她做妾室已经很不错了,她要是再得寸进尺就别怪我到时候让她连妾身都做不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孙氏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奈何老爷都怎么说了她也不便再说些什么。
“爹爹和姨娘在商量些什么啊?”范晓童一脸好奇的窥着密语的两人,大眼睛啪嗒啪嗒的呼扇着。
“哦……呃……”范晚惊愣了看向她,神色慌张的结舌道:“没什么。只是你孙姨娘抱怨有些委屈了你罢了。”
“我不委屈的。”
范晓童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再委屈能有侯爷委屈吗?人家那可是喜当爹,还无法辩驳。
玉天祁艴然不悦,现在最委屈的是他好不好。
“妾室?妾室与她也太过恩典。等我和童儿大婚之后她从侯府侧门进府做个通房吧。”说着垂眸半阖着眼瞅了一眼下头一直跪着的范蕊,切齿道:“再想其他便连通房也不给了。还望你能好自为之。”
玉天祁真是刷新了范晓童对小心眼认知的新高度,他那里是温润如玉啊。尼玛责辱起人来真是直戳心窝,别人越在意的他便孜孜毁人不倦。
通房,通房哎!一般这个只是给那些在府里被主人临幸了的丫鬟的,从来还没有过那个世家或者富家千金做了谁家的通房的,即便只是庶出的秀都没有过。
这是多大的羞辱啊,范蕊最在意的就是能不能成为漱玉侯的女人。准确一点说是漱玉侯夫人,即便成不了她也从来想过成为一个名通房。
就便她再不济也是扬州首富家的秀,做不了正室。要个侧室也不算过分。
可是现在她也不在乎是什么称号了,侧室也罢,妾室也好,通房再低卑也是侯爷的女儿,只要能进侯府日后的一切谁又能说的准。
谁能真的笑到最后不也得走到最后才知道吗,只要现在她可顺利进入侯府,她不会在乎只是一个通房的。
“多谢侯爷恩典,蕊儿感激不尽。”
范蕊的反应着实惊着范晓童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啊。
不是应该哭天抢地,鬼哭狼嚎的哀求侯爷给她个侧室位份的吗?再怎么说通房的位份与她也算是个天大得羞辱啊,她怎么还想变得不在乎了呢?
“姐姐不在乎只是个通房吗?我却替姐姐不值了呢。”
“没什么值不值的,原也是我不配。”范蕊面不惊色,风轻云淡的道:“侯爷愿意接纳我也就是大大的恩典,我是不再敢想其他的。再说我如今这般死乞白赖也不过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实在不忍心他因为我的罪过成为私生子。”
瞧瞧,到底还是人家聪明,有孩子在肚子里害怕只是个通房嘛。日后便是侯府的长子,还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母只是个通房吗?
“姐姐这边懂事倒显得我不知足了,还想着求侯爷再给点恩典,至少给姐姐个妾室呢。”
反正都是小妾,称呼不同而已,无所谓给她什么呢。
正所谓爬的越高才会跌的越重,要是她只是个通房,那么她肚子里是不是漱玉侯的孩子又有几个人会在意,就算日后知道不是侯爷的也不过是乱棍打死一了百了。
哪里有活着求死不能来的解气啊。
“你倒是大方。”玉天祁额间青筋一跳,压着怒气咬牙道:“不如你将正室的位置让出来给她好了,比较她比你先有孕不是。”
“可以啊。”
范晓童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谁要就拿去好了,反正她也不媳。
“想的美,这个侯夫人你不乐意当也得给我高高兴兴当下去。”玉天祁皱眉切齿:“至于她,既然你给她求情那么等她生下孩子我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考虑考虑是否给她抬个妾室。”
“那我就代姐姐谢过侯爷了。”
妈蛋的不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嘛,丫的说同意就同意。
挑什么眉挑什么眉,以为她会在乎吗?
那也要看范蕊有没有这个运气能有机会顺利进入侯府。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