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她一个面子,她是当自己的面子有多值钱吗?范蕊愤闷,有肚子里这个孩子在哪里需要她来假心假意来求情啊。
“多谢妹妹。”范蕊隐忍道。
现在不是跟范童计较太多的时候,有人愿意给她求情总比没有的好。再说日后进了侯府范童是嫡夫人,她不过至少个侧室。少不了需要她来帮衬着自己。
“呵呵,不客气。”范晓童扯了个笑脸讪讪道。
这范蕊不会还以为她是在帮她呢吧?哎,管她呢!
厅里一片静谧,怕是一根细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半晌,坐立不安的范晚硬着头皮上前拱手,深深地弯了腰作了个揖。
“侯爷,老朽为了教好女儿,忘侯爷恕罪。然小女蕊儿已经身怀有孕。侯爷您大人大量就饶过她这一会吧。”
范晚言词恳切,眸光真诚又带着些无奈的歉意。范晓童突然发现他得耳鬓处有了些许白发,她突然想起里自己在现代的爸爸,他的耳鬓也有些白发。
心里不由的发了紧,可怜天下父母心。豆来何圾。
范晚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却是范童的亲生父亲,会不会也是爸爸的前世呢?
如果是,那么如今她这样对待他的另一个女儿他知道了会不会伤心?这样的不忍心也只在她心里停留了几秒钟便消失了!
要是他知道范蕊是那个害的他最心爱女儿溺水差点死掉的元凶怕是比她还要恨她吧。可是心里对这个父亲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不忍心太伤他的心!
范晓童心有不舍,眼神忧虑的瞅着范晚,一动不动的就那么看着他。玉天祁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和怜悯,好奇她怎么会对自己的父亲用这样的眼神。.
他收回落在范晓童身上的目光,转而放到了范蕊的身上,眸色不似刚才那般温柔。多了些愤怒。
“如若不是因为你已经有了身孕,本侯定会将你交给县衙处置。算计陷害皇室宗亲的罪名可是不小的,弄不好可是会被满门诛连。”
众人吓得都‘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连连求饶。倒是范晓童不卑不亢什么都不怕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畏惧,见爹爹和孙氏吓的惊慌失措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以前的精明都那里去了啊?不过是说了一个‘如果’的事。又没真的要对他们怎么样,瞧一个个怂的。
“爹爹。孙姨娘,都快起来吧。”范晓童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搀扶起来,轻笑道:“侯爷既然会这么说自然是已经原谅姐姐了,不如他不会只是说说而已,怕是这会我们早已在县衙的大牢里了。”
“对,对,对。”
范晚和孙氏不住的点头,他们刚刚是真的被吓了一下。以为侯爷不在乎范蕊肚子的孩子非要治她的嘴来泄愤呢。
范晓童失笑了拍了拍范晚的手,轻声宽慰:“侯爷只是气姐姐当初算计他。可是如今都有了孩子即便再生气也会为了孩子着想不再责备。只是姐姐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呢……”说罢,一双精灵的大眼睛冲着玉天祁眨了眨。
“是啊。”一道尖锐又透着股阴气的声音传入每人的耳里,这个一早便在这里等待却又被忘却了许久的人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老奴在此恭候多时,却不想竟然让老奴听到这么件骇人听闻的丑事。范老爷真是教女有方啊,范老御厨怕是知道了得气的活活从地里跳出来教训你吧。”
轻哼一声里充满了鄙视,转脸轻笑着朝漱玉侯拱手作揖:“侯爷,老奴向侯爷请安了。”
玉天祁怔愣着反应过来,他来前厅是为了见一个人的,被范蕊一气到给忘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道:“花公公安好,天祁失礼了,竟忘了花公公还在这里。”
“哎,世子爷有礼了。”对于玉天祁的歉意,花公公显得有些承受不起,忙不迭的摆摆手笑道:“老奴一个奴才,哪里受得起世子爷的道歉啊。真是不知道原来世子爷在这里还收了这番委屈,老奴心疼啊。”
“花公公快别这么说,也别在叫我世子爷了。”玉天祁淡淡道:“如今我不会是一个四品的漱玉侯,担不起公公的一句世子爷。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倒是怕要害的公公跟着受罪了呢。”
“老奴有什么好怕的,一条腿都埋进土里了,害怕别人陷害吗?”花公公挺着胸脯,圆溜溜的肚子显得更大了:“老奴只是惋惜,明明……哎……不说了,老奴此次来还有重要的事情回禀侯爷呢。”
他痛惜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的孩子,他心里过多的是替他不值,当初就为了那么一个女子居然害的自己从二品的圣王世子被贬为四品的漱玉侯。一应官衔,权利都被没收了回去,还被勒令不得居圣王府。
玉天祁也无奈的笑了笑,人家宫里人人都将他当做个笑话来看,唯有这位年迈的花公公还能待他始终如一:“公公快来坐下,慢慢说。”
花公公没在拘礼,直接坐到了原本范晚坐的位置上,和蔼的看着他道:“马上就要到范童秀的笄第礼了,太后老人家的意思是。您是她孙子辈里第一个定好正室的孩子,她也不能太亏了您。虽然您现在只是个四品侯爷,但好歹也是皇室宗亲。便让奴才带了些赏赐过了赐予童秀并替太后代为宣布您二人大婚的消息,这样也算是还了当年范老御厨救了先帝一命的恩情。”
玉天祁闻言起身跪地:“多谢太后恩典。”
“侯爷快起来。”花公公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