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醒过来,安若殇已经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一本用阿拉伯写的书籍,表情也十分平静。翻过身子,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那种表情,腼腆地笑着,看着身边那个人。可是那不是自己,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

她突然合上,把书用力的拍了鬼卫一下。平静地说:“你又窥视我的过去还有梦境。”

鬼卫坐起来,揉着被拍痛的脸,“不是故意的,这种力量我无法控制。”

她整个人坐到床上,靠着鬼卫的背,闷声地说:“不许转头,我保证你半个月下不了地。”

鬼卫回了一声,房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不知道她是睡着还是在无声地哭泣。不知道过了多久,鬼卫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传来一种温湿的感觉。她真的哭了,为了救回花子爷的命,舍弃了她最最珍惜的东西。原来她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平时的淡漠都是伪装。

她的手缓缓地搂住鬼卫的腰身,说道:“这件事情不许告诉大师兄他们。”

鬼卫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拿起书看着那些对自己来说枯燥乏味的学书,随意地翻弄着,“你真的断了与花家的缘?”

她摇了摇头,浅浅地说:“不止是缘,还有血脉。小花把自己另一半还给花子爷了,我以后只能作为安若殇而活着。”

“另一半?”鬼卫把书翻到其中某个章节看了一下,她苦笑地看着被黑暗笼罩的房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对,她的一半,所以她已经不在了。她其中一半是你的力量,另一半还给花家。”

她抬头看着发出‘滴答滴答’声的源头,“她用自己一半的力量,帮助开启天眼和御剑的力量,让你拥有作为巫师的资格。另一半就是她的冥火,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黑火。把用黑火救下花子爷和他的手下,最后把天命还给花子爷。”

“不懂,那你现在不就使不出火系巫术?”鬼卫好奇地问道,她却一言不发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她收回自己的手,端坐在一旁。一把抓住鬼卫的脚看了看上面的符纸,指尖冒出一丛黑色的火焰,移动到符纸的下面。鬼卫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自己的脚踝一下变轻松了。连忙跳下床,跳了几下,活动一下手脚,隐约看到她的嘴角带着非常非常浅笑意。

“是不是该逃走了?”他问道。安若殇什么也没有说,绕了绕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面对鬼卫。房门突然被敲响,鬼卫本能地躲到房门后面,问道:“是谁。”

“我来传话的,少东家让二位随小人去密室商议一下关于图卷的事情。”门外的伙计说话极其客气,不像阿南那样行动比嘴说还要快。安若殇朝鬼卫点了点头,同意了。两人一起走出房间,看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环境,她的眉头自然地皱了起来,鬼卫本来就拥有良好的夜视能力,看到一些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发生一些你情我愿,在喧闹的音乐中变得寂寂无闻。

伙计驾轻就熟地绕到舞厅后面,一处看似高级俱乐部的房子。安若殇感觉这个地方弥漫着一股糜香的香气,不自觉的靠近鬼卫身边。伙计推开其中一件房门,两个身着暴露的女子正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而正主这是左拥右抱,手不断上下游离。

战天早就习惯这种糜香,站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鬼卫对战天的敌意不是很浓,但是他的目光早早就放在那位左拥右抱的男子上,冷冷地看着,“你绑架我们了。”

他拿起茶几上的高脚杯,透过浅黄色的酒液看着他身边的安若殇,笑着说:“放心,这里只做高级货色的生意,高级到就像若殇一样的货色。”

安若殇直接逃避他灼热的目光,看向站在某处的战天。战天主动走出那个角落,来到他们跟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短发,“把头发剪短了,也很好看。但是我还是喜欢你长发的样子,我们都是。”

她笑着点头,也摸了摸脑后的短发。安于宝座的某人喝了一口杯中物,把剩下的酒液倒入身边其中一个女郎的胸前,低声和身后的伙计交谈了几句。伙计就把她们都带走了,只剩下他们四个,和战天交流一下眼神后,让战天带着他们到地下室去看看。

一下到地下室,恒温恒湿的环境,三名身高在一米九,体型健硕,一身戎装地把守在一道金库大门前。石龙走在最前说:“我想安家给你送了一具青铜棺,最近我也收到一个,所以我很好奇它的用处。”

“这不是你的目的。”安若殇冷冷地回答道,脸上那种浅浅地笑意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冷冷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包括人。佣兵看到鬼卫他们的一瞬间就愣了一下,似乎认识他们一样。石龙打开大门的时候,把安若殇他们请进去后,金库大门被关上,安若殇抬头看着四周,指尖轻轻掠过那具酷似棺椁的青铜大箱,便好奇地问道:“你们没打开过?”

战天看得出她一直在逃避石龙的眼神,走到石龙身旁,“没有,我也不敢随意打开。我可以明确地说,这是青铜门里面的东西。”

安若殇感觉到有一块故意被其他金属焊接上的疙瘩,把鬼卫拉过来,指着那里。鬼卫看着焊接处,感觉有点新,估计是不良古董商的恶作剧。和她做了一个眼神交流,主要是要不要弄下来,她捏了下巴。来回踱步,最后点了点头,同意什么。扭头说:“大师兄,把你手上那个东西拿出来。”

战天佯装着一脸迷糊,看天望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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