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少云下了洋包车后,看到杨宅当前的模样,怪叫一声,“轩辕轻悠,今晚你就让我们住这鬼地方?你这是存心给偷袭者再一次机会吗?”
轻悠汗,“才不会。我都住了这许久,也没出什么事儿。”
屠少云眼中尽是惊奇和不信,还是随着女人进了屋。
轻悠拿来医药箱,给屠少云受伤的手臂、肩背包扎。屠少云一边嚷嚷着屋子太破,一边偷偷打量跟前的女子,眸色复杂。
“还有哪里伤着了?”
“有,重兵之地,你可得小心着了。”
屠少云背转过身,将腿一抬,一道划痕在屁股后的腿根处儿,轻悠羞恼地咒骂一声,将药水沙布掷在他头脸上,让他自己换。
“喂喂,师妹,你怎么能始乱终弃呢!这也太不厚道了,好歹师兄我救了你的性命,按礼数你至少该来个以身相许啊!”
轻悠狂汗,扔了套换洗衣服出来,自己上楼洗漱去了。
屠少云瞎嚷嚷了半天没人理,只得自力更生。他环顾四处,屋内收拾得很妥帖,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好奇之下亦有沉思。
刚才洋包车拉来时,他也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到有叮哨的人。依轻悠刚才所说,在这样乱的时期,东晁人的民宅没被人趁火打劫,还能由她安全出入,定是有人暗中派人保护她。
这里,他最先想的还是姜恺之。以前轻悠到武馆习武,常有姜恺之陪同。但眼下,他却又多了一个更确定的人选。
稍时,屋外有亮光一闪而过,有汽车的引擎声传来。
屠少云衣服正脱了一半,打着赤膊正跟小盆子、小帕子缠斗,心里十分不爽于这东晁用的东西怎么都那么“小气”,听到屋外响动,连忙跑了出来,还顺手在厨房里抽了把大菜刀。
轻悠也听到了响动,急忙下楼来,她已经换了身睡衣,头发也湿着。
然而就他们两人这副十足放松的居家模样,教大步进来的织田亚夫撞个正着,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你们……”
轻悠嗓子眼儿一跳,就迎上,“亚夫,你听我解释,刚才我们回来的路上……”
可惜,轻悠这走场的角度不对,偏偏就挡在了屠少云跟前,看在织田亚夫眼里分明就是包庇“奸夫”啊,嫉火蹭地烧到顶点。
“混帐东西!”
织田亚夫将轻悠推给高桥拦住,上前一拳落在屠少云脸上,屠少云大叫“妈的又打我脸”,便挥将回去,两人立即战成一团,打得难分难解,不分高下,桌椅杯盘,砸了一地。
轻悠又急又气,大叫阻止,可两人却越打越起劲儿,棋逢对手,空中花瓶、烟灰缸、桌椅横飞。
“高桥,你快阻止他们啊!”、
“小姐,元帅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
“可让他们这样打下去,他们两都会受伤的。师兄刚才为救我,已经受了很多伤了。这个臭男人到底发什么神经啊!”
高桥只能默然,若不是爱惨了一个人,又怎么会让那么骄傲的人做出这许多蠢事来呢!
在爱情的国度里,再聪明高贵的人也逃不开这些折磨。
当织田亚夫挨了一拳,没及时起身时,屠少云趁势而起,扑上前将人压在了楼阶口,一拳头砸在对方胸膛要害,织田亚夫顿失力气,呕出一大口血来,连咳数声。
“师兄,住手,不要打了!”
这时,高桥终于松开了手,轻悠扑上前抓住屠少云的拳头,将他掀了开,抱住织田亚夫,慌乱地以袖擦拭他嘴角的污血,满脸泪水,眼中全是惊痛和心疼。
织田亚夫双眼一睁,眼底依然锐光逼人,一把将轻悠摁进怀里,又一手撑起身子面对屠少云,吼道,“我的女人,我自会保护,不需要你屠少多管闲事。”
“不好意思,大元帅,套您之前说的,就算结了婚,咱靠实力也把她抢回来。何况现在小师妹还英云未婚,人人有的是机会。”
轻悠大叫,“师兄,你胡说什么。”
屠少云挑挑眉毛,佯做一副fēng_liú态,却扯疼了伤,扭曲了俊脸。
织田亚夫冷哼一声,突然抽出高桥的枪,啪咔子弹上了腔,对准屠少云的脑袋,声音冷酷到底,“若人死了,还需要什么机会。”
屠少云目光倏冷,直眼看来,杀气浮动。
轻悠立即抓住了那只执枪的手,气骂道,“织田亚夫,你再这样对我的朋友,我就真的生气不原谅你了。师兄他刚才为了救了还受了伤,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横行霸道啊!这里是我的家,我说了算。”
说着,她硬是将枪从他手里扳了下来,还给高桥,又冲进房间拿了两张毛巾出来,扔在两男人头上,喝令他们自己去打理干净。
“可恶,我的客厅都被你们毁了,所有维修费,你们俩平摊!”
织田亚夫,“不需要,我全权负责。”
屠少云,“凭什么,本少偏要摊一半。”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轻悠大喝一声,直将屠少云又推进了浴室去。
织田亚夫不满,“凭什么他有浴室用,我只能用小盆儿?”
轻悠差点儿扭曲,推了小盆儿将他往楼上赶,说让他用她的洗漱间。
屠少云这边听到又跟出来叫不公平,被轻悠抓起一颗苹果砸了回去,屠少云十分委屈地说果然还是见色忘友啊,女大不中留,织田亚夫毫不客气说他活该。
高桥暗自摇头,这恋爱中的男人,智商完全退化了,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