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吵得天翻地覆了,是不。
小手刚碰到门沿想要打开,岂知男人大掌一下子拍在门上,死死按着,“本殿下现在不是在管你,而是命令你!”
拍门力道之猛,着实吓了小丫头一跳,再瞧那脸色,简直不敢想象。
煞白,冷峻,话说得仍是心平气和,可贺莲觉得这厮很可能有潜在躁狂。
不是说,越喜欢压抑自己真实情绪的人,爆发起来就越可怕吗,就像以前的天晴,不过天晴那是小时候孤独症后遗症,郭希这又算什么?
瞧着男人冷凝的目光,再看那暗地里使着劲儿的大手,贺莲估摸着今晚上是追不上宫主了,鸡蛋碰石头她不是傻么,万一郭希狂犬病一发,把自己咬了怎么办。
不让出去就算了,她可不想激发男人原始的shòu_yù了。
瞪了他一会,贺莲痞痞地双肩一耸,“不让出去是吧,行啊,那我睡了,二殿您随意。”
扬着傲慢的小脸往床榻上一坐,翘起了现代二郎腿,看了看自己修剪完美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补充,“不过二殿,你可别忘了你皇子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本宫提醒了吧。”
心里那股火,被小野猫突然的服软给憋得上不去下不来,这丫头就是有这种能耐,什么都不做都能把人弄成内伤。
人既然听话留下了,自然也没有再狠下去的意义,他也不希望小野猫看见自己暴躁的一面。
啜了口气,向床榻边走去,打算与她和好如初,哄女人他还是会的,不就是跟哄皇妹似的吗。
“停!”
就一个字,一个字把男人脑子里想的各种哄妹妹绝招全部搅合没了,保持着喊停时迈步的姿势怔愣地望她。
“今晚上,二殿不得靠近这床榻五步之内。”
贺莲不紧不慢地说着,气人的不是那话,而是她说话的语气。
就像是在……防狼。
小丫头起身自己迈了五步,似乎还流露着大赦天下般的仁慈转身拉了郭希一把,“来,二殿,站到这里来~!嗯,好,就以这地方做界限,晚上不准跨过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可帮你拿。”
男人眸子一眯,“你的意思是里边是你的,外边是我的?”
“没错。”小丫头欢脱地点着头。
“那我一定要越界呢?”
“自然是受到应有的惩罚。”
“比如?”
还比如?这意思是铁了心地想犯罪?
目光狠了狠,贺莲攥起拳头,“把你那东西烤了吃!让你一辈子不能人事!”
嘶——
小野猫可真狠,笑意再次浮上了男人的双眸,然而那股冷意已是不在。
“不烤更好吃,要不要一试?”
“死边儿去!”
划清了界限,看看天色已晚,贺莲也累了便和衣躺在郭希的床榻上,枕头,被子上有着男人身上存留的香味,像是窝在男人怀抱里睡着。
今天发生的事儿可以用离奇来形容,折腾到最后人竟然跑到了郭希的房间里睡上了。
转身抬眸,盯着坐在桌边悠闲喝茶的某人,似乎根本没把刚才当回事儿。
“郭希,你到底来落雨山干嘛来了?”
起初还以为他是来这办事,然而除了前两日消失了一下子便没再见他单独行动过,不仅如此,简直成了她监护人,出门都要问一句“去哪”。
很蹊跷啊。
郭希放下茶杯,俊脸面对她,许是光线太弱的原因,那双狭长的眸子想要看清她而眯成了一条细缝。
“你总这么眯着眼睛,眼角会生出很多很多的皱纹。”贺莲坏坏一笑,“不过这样跟猥琐的气质倒是搭配。”
许是觉得与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小丫头说起话来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小矮个儿。”男人突然柔柔地笑道,像是在叫着一只可爱小猫的名字。
贺莲一愣,最是不喜欢别人说她矮了,她自觉一百六十出头的身高还不算太差,尤其是在这营养补充并不发达的古代。
“你们都是些腺脑垂体分泌生长激素过多症的患者,凭什么说我是小矮个!”
郭希岂会明白贺莲正骂他是巨人症患者,不过也知道这小野猫里嘴里没什么好话,“为何你能说我的眼睛,我却不能说你的身高,你不是最爱讲究公平二字?”
贺莲不好意思地抿抿嘴,拿人家先天性疾病开玩笑确实显得不厚道。
结束对话,转身不再理他。
“小野猫,把枕头给我,我要睡了。”
那声音柔和得像是在耳畔似的,勾搭着你,似是紧接着下一句就是,‘睡之前咱们不如再做些什么别的。’
这话自然是小丫头自己闹补的,头也没回,拿了枕头往后一扔。
片刻。
“小野猫,地上很冷。”
“不许再叫我小野猫!”
小丫头跟野猫炸毛了似的蹭地一下子坐起身,撞上了他透着一丝幽怨的眸子。
呼吸一凛。
只见男人侧躺在地上,手肘撑在枕头上,白色里衣衣襟半敞雪白胸膛半路,身上只遮着一见薄薄的外套,看似——真的有些可怜。
咽下了被他挑拨起来的不只是怒火还是什么火,没好气地把被子扔给了他。
原以为即将就这样度过这一特别的夜晚,昏昏欲睡之际——
“贺莲,你冷吗?”
“不。”
“我……也不冷。”
“……”贺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