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问价格,关绍当场就拍板要买。结果还没来得及掏钱,那侍从就先把帐给付了。
“这是皇子殿下的一片心意。”侍从微笑。
关绍自然感激不尽。
实际上……就算现在关绍钱包里的钱,也是皇子宫中发下来的。
哪怕如此有效率就逛完了街,等他们回到宫中的时候,也已经到了中午。那侍从一路将关绍送回了屋,又提醒了一下晚上的宴会。
等到那侍从恭恭敬敬地告辞,关绍左右一看,附近果然已经多了许多探究的视线。
关绍笑了一下,退回到房中,又掏出那瓶隐性眼镜仔细看了看。
这是个重要的信号,表示皇子已经对他上心了,比想象中更上心。他必须再接再厉。
为了晚宴上与皇子的再次相遇,关绍翻出自己所有的衣服,摸着下巴,思考着皇子与他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又一次推测着皇子的口味,然后决定再次外出,为自己添一些新的衣物。
手搭上了门把手,正准备拧开,关绍却又顿了顿,重新将那一架圆框眼睛给戴在了脸上。毕竟是已经戴了二十多年的东西,一下子拿下来真是无法习惯。
他跑到宫外的一家服装店里,为自己挑了一身便宜的白衬衣黑裤子,不求鲜明亮眼,只求简约干净。新衣服穿到身上,感觉略有些宽大,不过这样正好。
等到这趟回来,已经离晚宴不过一个多小时了。
关绍在镜子前端详许久,觉得各方面都比较满意,总算松了一口气。
准备工作终于完成,剩下这么点时间,要不……玩一下游戏?关绍看着依旧歪在沙发上的游戏机,心中又有些发痒。
却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又一次被敲响了。
这又会是谁?关绍心怀郁闷地跑到了房门口,正欲开门,伸出去的手却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转而轻轻敲了敲门边的墙壁,让墙壁再一次转为单向透明,让他可以看清门外的人。
门外是一个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伊凡。
自从那日伊凡装作弄错了关绍的生日,害得关绍差点被帝兰弄死,已经过去了五天。起初的两天,伊凡还像以前那样给关绍来过电话,来了不止一次,但关绍从来没有接过。而后伊凡大概确认自己已经暴露,总算消停了不少。
眼下再次找来,是因为察觉到最近皇子对关绍的态度,开始着急了吧?
关绍在门口站了许久,思考着究竟该如何应对。
在这许久间,伊凡一直在外面锲而不舍地敲着门,脸上还活灵活现地浮现出了一种被抛弃般的委屈之色。
关绍想:他是知道自己在看着吧?
这样子演戏,究竟有什么意思?
如此想着,关绍的嘴角竟然渐渐浮现出了一种古怪的笑意。
他笑着再次握上了房门把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心中攀升的战意,调整着脸上的神情,将那抹笑容压了回去。
等到成功憋红了眼眶,更成功让自己脸上显出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惶恐,关绍终于打开了房门。
对方如此卖力演出,自己理应奉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