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言自然知道她对自己有戒心,浅笑着化解尴尬,“你不必敏感,易家人除了绫夏,我一个都不喜欢,不然也不会拜了寿就在绫夏房里待着。”
丁骏默然不语,从不会过问别人的私事,他既然开口问,难道是受人之托?
“既然要谈话,开诚布公好吗?”丁骏道。
于是时墨言也不再拐弯抹角,“你明知道,有个人一直在等你,如今你的婚姻千疮百孔,他更放心不下你了,既然你心里没有他,你还想继续当你的豪门少奶奶,为什么就不能痛快给他一个了断,何苦看他作茧自缚?”
“他让你来找我说这些?”丁骏狐疑地看着时墨言,他阴沉的脸色和咄咄逼人的语气都可以看出来,他像是知道什么。
时墨言冷笑一声,“你这么想,未免太看轻他了,何须他说,我自己难道没有眼睛,你这么把别人的心攥在手里玩弄,我看不过眼罢了。”
丁骏听了他这番言论,才确信他是真正关心沈年。
现今世界,谁都不必把自己的隐私看得比天还大,以为日日能上新闻头条,这是过分看得起自己,又低估了旁人,若非挚友亲朋,谁会在闲言碎语之外关心你分毫。
想到此处,她心中不由得一热,“谢谢你的忠告,我自己的事,会妥善处理。”时墨言道:
“希望我们以后永远不要再在易家碰面。”
丁骏陷入沉思,时墨言毕竟是个旁观者,对她和易初阳之间的隐情一无所知,所以他误会了,但是,也不必跟他解释,她要面对的,是沈年。
连时墨言这样的旁观者都替沈年委屈了,何况沈年自己呢,丁骏叹息一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叫他等,却没有好好体会他的心情,比起让他焦虑不安,她和易初阳之间事情再坏又能如何。
拜了寿从易家出来,已近深夜,车开到自家楼下,丁骏下了车却没有上楼,向易初阳道:“我要去个地方,你不必等我。”易初阳心里一沉,一想也有了数,没说什么就下车而去。
丁骏自己的车早已等在一旁,让司机把车开到沈年家楼下,丁骏鼓起了勇气下车,准备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