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次我虽身陷大牢受了些委屈,但也算备受瞩目了,此时不增加分局赚多一笔,更待何时?”
方小福一听又笑了起来,看来哥哥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城守府如此欺凌天一先生,此事还惊动了朝廷,不管清名还是污名,正是天下皆知的时候,这么好的广告效应不利用,还好意思做生意?
两人立场一致,一拍即合,当下又讨论起京城里的情况,那项投资要如何运作更合理更有利等等。
方小福也将正在启动的宝宝棉衣和反季菜的事儿说了说,又说五子丘的作坊入冬都能开起来,若做得顺利,回头在京城也开一个这样的作坊基地。
正聊得热闹时,就见方子湛在院门外喊道:“小七儿,文大哥,吃饭了!”
方小福吐舌一笑,应了一声,立刻拉着文浩天走出去。
文浩天本来只是过来打个招呼,把事情说一说免得小七儿担心,之后就回大杂院去的。结果两人聊起生意经有些停不下来了。
都到饭点了他若告辞是很失礼的,因此就去了堂屋,才发现大家都到了,酒菜也备好了正等他入座呢。
“哥哥你身子不爽利就不要喝酒了,这几个菜清淡一些你先吃着,我去厨房给你再炒两个小菜。”方小福抢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立刻说道。
大家一听文浩天身子不爽利,纷纷关切地问起来。文浩天有些尴尬连忙拉住方小福:“小七儿不用了,这些菜能吃的,我喝着药呢,这些不碍事的。”
只要不是大发之物或是躁热之物,对他的伤都不会如何的。再说了,他又不是娇弱公子,哪来这么多注意呀。
方小福本想说点什么反驳,但看见哥哥眼中坚定的光芒,只得作罢,但仍再三叮嘱不要喝酒,小菜就随便吃吃吧。
她都这么叮嘱了,老爷子父子自然不会再劝酒。
不过面对大家的问询,文浩天只解释这阵子在外面跑有些热症,看了郎中开了些消暑的药,喝个几天就没事了。
大人们听了便安心下来,纷纷说起在外面奔波的辛苦,老太太又笑问他的婚事,说还是取个合意的媳妇儿,生活上也能多些体贴什么的。
文浩天被说得俊脸红了红,有些接不上话。方小福见状立刻说哥哥要等金榜题名了再娶亲,于是大家的话题立刻又转到了这次乡试和明年的会试上。
只有兄弟三个低头默默吃饭,没有参与这种讨论。陆云轩注意到三个舅哥气氛有异,只是不好询问,便也不多话,专心照顾着自家媳妇儿吃饭。
饭后,文浩天喝了茶便起身告辞,他是回大杂院去,大家也就不讲客套了,只有三兄弟和方小福送出院外,小林已经将马车调过头等着了。
“哥哥,别怪妹妹没给你和那位私聊的时间,咱们晚饭后再去那边找你哦。”方小福笑着朝文浩天挤挤眼,意有所指地说道。
“好,晚上。”文浩天呵呵一笑,转身踏着踩凳上了马车,小林收起踩凳赶着马车往大杂院去了。
“小七儿,快说说咋回事。”方子湛立刻拉着方小福的手就往她屋里走去,方子健和方子元也默默跟在后面。
方彩云正要喊住方小福说宝宝棉衣的事儿,见状连忙闭了嘴,转身拉着陆云轩回屋去了。
“什么?!”
屋里,听了方小福简单解释,方子湛吃惊地大叫了一声,继而气愤地骂道:“这种渣爹,真是不要也罢!”
他的声音有些大,堂屋里的几人走出来奇怪地看向西厢。
方彩云也好奇地回头,但被陆云轩推进屋去了,小声道:“他们肯定是在说文大哥的事儿,不是咱们看到的这么简单的。”
“夫君知道为何?”方彩云立刻问他。
“不知,但知道文大哥不想宣扬,咱们别问。”陆云轩笑着摇了摇头,就放下了门帘抱着她在桌边椅上坐下,说起了他们的悄悄话。
“三儿,咋啦?你爹他没做啥事儿吧?”方刘氏被一脸着急的方志诚推着就到了院子里,朝西厢问了一声。
“娘,不是咱们家的事儿,你别问了,忙你的去吧。”
方子湛这才知道自己太大声了,连忙走到门口解释,在看到他爹一脸担忧站在娘身后的时候,目光不由暗了暗,心情有些复杂。
但他也不再说什么,让娘拉着爹离开后,这才关上了屋门,回身被三双谴责的目光瞪得一脸心虚,摸摸鼻子乖乖坐到炕角去了。
“哥哥悄悄告诉我,我再悄悄告诉你们,就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尤其是咱们姐妹里的某位。”方小福这才收回目光叮嘱着,“因此,咱们不能说漏嘴了。”
三人连忙点头,虽然心里很替文浩天气愤,但嘴上却不再说什么了。
方小福又将和文浩天谈过的生意经说了说,让他们有个了解之后,就把他们赶回屋读书去了。
考试在即,他们读书的时间明显增多。方小福也不敢在最后关头占用他们太多时间,就算只是临阵磨枪,那也多少磨了些能起到作用的。
吃完晚饭后方小福就和兄弟几个去大杂院。这时候天空还没黑透,晚霞未散,空气里带着雨后的清新,也染了一丝凉凉的秋意。
刚过了处暑节气,也算是出了三伏,这天是真正入秋了。一场秋雨一场寒,要不了多久,就要换秋装了。
前阵子方小福听取了方子湛的提议,给大杂院里五百多闺女每人发了两匹秋布,按名单让村长大伯安排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