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于县丞在这李树镇上已是一手遮天啊,这都能霸占别人的田地了。”葛长兴似乎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
打手们已冲到面前,葛长兴一个箭步迎上,一个正踢就将冲在最前面的小胡子给踹飞了好远,跌在地上就听见了“哎哟”一声,就没动静了。
紧接着一个斜蹿,一个小厮倒飞出去,一个护卫到是多走了一招,被葛长兴一个劈摔给掀了个倒翻,重重落在地上,闷哼了一声。
看着敌人接二连三不是飞出去就是跌出去,赵君睿激动地握起了拳头也想冲过去,但被方子健拉住了。
方小福也有些跃跃欲试,难得有打架的机会,还有葛大哥这样的高手在,她也想试试身手。可惜方子湛一直将她圈在臂弯里,只能干瞪眼了。
呼啦啦仿似一阵大风刮过,刚刚还嚣张得不行的一群人就跌成了七零八落的姿势,有的在哎哟呼痛,有的直接昏过去了。
“都是废物!饭桶!”白面胖子没想到他带了这么多人竟然在葛长兴手底下都没几个回合,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了,气得直骂。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赶紧回去找你那当姨娘的姐姐哭诉去吧,就说你和青阳县葛中人抢地没抢过,还挨了一顿揍,让她赶紧找于县丞哭去,怎么着也得为你报仇不是?”
葛长兴一脚踢翻了白面胖子,拿过他的扇子朝他的头上敲了几下,嗤笑一声,扔了扇子转身朝他的马车走。
“鲁村长你们不必惧怕李树镇,如今这五千亩新地已经有主了,若是有人敢来捣乱,你们记下损失便可,到时这笔帐自会算到李树镇县丞头上!”
“好嘞!”鲁村长立刻应了一声,看他表情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看来这白面胖子平日人缘不咋滴啊。
方子健直接将赵君睿丢上马车,方子湛也将方小福抱上了马车,兄弟俩跟着跳了上去,两辆马车和三匹马立刻扬长而去。
扬起的尘土里只剩下白面胖子愤怒的叫骂声。
到了鲁家坡村子里,葛长兴放下鲁村长三人,大家继续离开。
这时候已近中午时分,他们先前吃了糕点水果,到也不怎么饿,立刻取道去花果畈。花果畈离南湖近些,离县城也就近一些。
“刚才机会难得,为何不让我们也动手,帮着葛大哥胖揍那群混蛋?”车厢里,等离开鲁家坡后,方小福才不满地问起方子湛。
“就是,那些人都是软脚虾,正好用来练手。”赵君睿立刻深表认同。
“咱们要是动了手,就糟蹋葛大哥一翻心意了。”方子健淡然地说道。
“葛大哥一开始就将冲突揽了过去,如果咱们还参与进去,他就白得罪人家李树镇县丞一回了。”方子湛也解释道。
“为何?咱们人多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这地确实是咱们的,不是那个胖子的,他们也不能真的强抢了去,上头还有县衙呢。”
方小福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宁可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方子健又说道,“咱们这块地离李树镇最近,若是得罪了谁,以后怕不能安生了。”
“因此葛大哥才在一开始就和那些人冲突起来,却只字不提这地已是咱们的。就是不想咱们冲在前头得罪人。”方子湛接着解释。
方小福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葛大哥刚才这么嚣张直接,是为了帮他们将仇恨转移啊。
其实他作为中人完全没必要直接和人发生冲突的,而且这地是谁的也不是谁口头说说就有用,也要看地契上写着谁家的名字才行。
而他作为负责此事的中人,确实是他说了算。就算李树镇县丞去了县衙,也不可能直接办手续了,必须找到他办了交接拿到他手中的地契了才行。
刚才他们可以啥也不说、啥也不做地离开。可他还是首当其冲,上来就和人对上了。因为他要将冲突矛盾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减小方家的风险。
想明白这点了,方小福很是感慨。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此事也容易解决的。”
“怎么解决?”立刻提问的却不是方子健和方子湛,而是好奇宝宝赵君睿。
“回头让我哥哥给县令大人投诉李树镇县丞大人,纵容小妾娘家人行凶抢地伤人罪,这可不是小罪!”
“今儿可应该庆幸葛大哥身手好,不然对方的伤人罪可就得逞了。”方小福撇了撇嘴,一脸认真地说道:“因此,李树镇那位县丞大人必须有个交代!”
“有道理!”赵君睿立刻赞了一句,笑道,“小七儿,让县令给县丞施压,让县丞处理那个胖子,咱们都不得罪人。”
让县丞去处理,他们就不用出头了,自然就不用担心得罪人而以后不得安生的问题了。
“嗯,那是必须的!”方小福也咧嘴一笑,又道,“还要明白告诉那个县丞,以后鲁家坡这边的地有没有人捣乱使坏,所有的安全都归他负责。”
这也是她刚才没说直接让县令向上头投诉县丞的原因。
一个是不想将此事扯到州府去,那个还有个更讨厌的人呢。
另一个,就是要利用县丞这个李树镇的土皇帝,去管李树镇的那些个土霸王,而他们方家就无需再操心安全问题了。
有时候对付敌人,不一定要赶尽杀绝的。合理利用资源,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是上上之策,而且一劳永逸。
听了她的解释,别说赵君睿早已张大了眼连声说好,方子健和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