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先前的一千两总数,这次方小福预备散捐的数目也有一千两。(百度搜索)因此,捐不完的数目就留待下一次沐休了。
若大一座县城,五十组队伍,她将自己人也分散在人群里,在群情汹涌的气氛里,应该是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些人都是方家的。
而之前捐过一千两或是几百两的那些商铺,这次都只捐了一百两或几十两出来,小铺上回没捐到,这次也自愿拿出十两。
这一天下来,光在街头和商铺就募到了三千多两,再加上大户人家那边的两千多两,普通百姓家的一百多两。
没想到一天就有五千多两银子,县学师生也是激动而回。
除了中午在福缘食楼吃工作餐,由方子湛作东,傍晚大家都回了县学,各组人员将钱数清楚之后就统一上交,然后学子们才下学。
而方子湛这一作东可是百余桌,虽是方小福安排的工作餐,只有四荤四素两个凉盘一个清汤一个辅食,成本也是一百多两银子了。
方小福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她在意的是募捐的进展,这一个月下来,能真正募到几百万两银子,为太子哥哥在民间的政绩圆满收官。
而这一天,因为募捐活动而耽搁了麒儿的周岁宴,陆云轩便将日子延到了第二天。第二天清早,大家收拾了一下直接从县城直奔山北镇。
方子健和方子元没有回来,但方志义却早两天赶回来了,昨天也上街去捐了几两银子,没有留名。
当大家都去山北镇做客的时候,县学数完银子也临时决定,第二天继续上街活动。
老院长说,趁着学子们和百姓们的热情劲头都在,要在县城募齐一万两,然后挨镇去接着募,每座镇子要募出五百两来。
村庄就不去了,太远,范围太大,真要一文、一文地攒,时间上他们消耗不起。
但是一连五天,整个青阳县都在热议这次募捐盛况,纯朴的百姓们都以捐了钱为荣,都觉得自己的一文钱能为朝廷出力,是无上光荣。
就连街头的混子都有捐出几文,仿佛自己没捐显得很没人性、不善良。
而村子里,虽然没有人进村募捐,但大家都收到了消息,在村长和耆老们的带动下,每家也按正劳力的数量每人算了一文。
就是某家有两个正劳力,就捐两文,只有一个就只捐一文,有五个就捐五文。因此,就是最穷的村子也捐出了一两银子,由村长作代表送到了县城。
但是衙门已经完成了任务,不便再收便指路让他们送到设置在闹市街头的固定募捐箱。
而方山村、石家坡、大刘村、北季村如今都有银子了,但收到方小福的消息要大家不要太高调以免招来麻烦,但积善之事还是要做。
因此,都由村长和耆老出面,每村捐了几百斤麦子,因为他们都是受过雹灾的,也没有领朝廷救济,但粮税减了,各家都出几斤就有了几百斤了。
这样就很低调,也尽了自己的心意了。
然后各村的村长和耆老们得了提示,在县学到镇上募捐的日子,就去镇上走了一趟,也是分散捐的,每次九两,不用留名。
为了这次募捐的顺利,方小福虽说运作了现代经验,但也是积心积虑、竭尽所能地谋划一切可能动用的资源了。
而且,还要联合五味楼、天一书局、如意斋和徐家粮行一起演戏,以最低调的方式带动天下商铺不要袖手旁观。
再以各县学的力量将这次为君分忧、为民造福、为已积善的热情推上新的巅峰,将效果诠释到极致。
十月,就在这样的热情里忙碌地过去,进入十一月后,天气越发冷了起来,但没有下雪,只是苦风冷雨的日子出门也很不便。
县学经过十来天的努力,一边守住县城、一边走遍十镇也募集了两万多两银子,剩余的数又在县城呼吁了一天,让热心的百姓们再捐了两千多两出来。
但是距离老院长新的目标三万两还是差了三千多两的数,这让他很不开心。
除了想多给灾民募点儿,也是因为他清楚,此次活动并不只有青阳县有,这天下几百家县学都在搞,他并不想青阳县落在人后。
可是学子们连续累了十来天后积极性已不那么高了,城里百姓重复、反复捐了多次之后,拿出来的钱也越发少了。
怎么凑齐剩下的三千多两呢?
这天就在他又坐在梅林入口的凉亭里哀声叹气时,负责记总帐的两位先生突然跑了过来,一脸欣喜地喊了起来。
“头榜举子每人捐了五十两!其他举子也捐了一两到十两不等!齐先生和毛先生各捐了二十两!天一先生的娘家捐了五十两!”
老院长听了顿时眉开眼笑,这里粗粗一算又有了几百两了!三人正说着详情,这时又有一名负责募捐箱的学生跑了过来,也是一路激动大喊。
“文家庄两百两!陆家庄一百两!徐家三百两!于家五十两!张家三十两……”激动的学生喊着喊着突然停了下来。
“后面还有几个,我忘了都是谁家了……”学生笑容有些尴尬地解释。
“好、好啊!”老院长此时心花怒放哪里会计较这些了,就是那两位先生的注意力也只在谁家多少银子上。
他们还从来没有因为谁给银子这么兴奋过。
接下来三天,又有人陆续送银子来,老院长后来才知道,这是县学里家境好些的学子让家里再捐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老院长这些天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