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声,惊堂木狠狠落在案牍上。
堂上戴正宽知县恶狠狠得扫了一眼萧云都,“萧云都,你到底有何解释?”
鎏金村孩童们的证词,皆指向萧云都他撒谎,撒谎说什么邢沐瑶偷盗他的萧字玉佩,很明显,萧云都他来过鎏金村。
萧云都至少来过一次鎏金村,来的时间是在瘟疫期间,虽然暂无证据说明那些杀手是萧云都派来的,至少证明萧云都与冷血杀手有所关联,还有,萧云都来一次鎏金村,他很可能来第二次,说不定杀死周小兰的真正元凶就是萧云都!
“……”
跪在地上的萧云都哑口无言。
无言代表默认,众多教习们和学子们简直不敢相信,原来堂堂的骊山书院第一好好教书学生竟然也会说谎、嫁祸学生妻子,这完全是旷古未闻的。
说赵樽玉一个学生打老师,可以说是惊世骇俗,谁让赵樽玉是学生呢,学生总是会犯错的,要不然就不用称之学生了,然则为人师表就不同了,这叫知法犯法,堂堂老师竟然撒谎、骗人、嫁祸此等不堪之举,他萧云都都做全了?
这与野兽何异?
不管是什么时代,对于学生来说,他们是可以教好的怎么说未来也是栋梁之才,可是呢,老师呢,已经完全定型,是一个标兵人物,稍微差池,顷刻间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在话下。
就在萧云都一言不发,知县大人企图用严刑逼供之时,后堂从仵作房里出来的仵作跪地对知县大人禀报,“禀告大人!经我勘验,女尸|裸尸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原是处子之身,被歹徒强行破瓜,颈部上有勒痕,定然是被歹徒强迫奸|污至死的!死相非常之残忍!手段非常之发指!我还检验到此女尸手指甲握有一丝蓝色衣帛碎屑,应该是歹徒所有…还有女尸左脚面上有一颗红血痣……”
“什么?相公你听听,左脚面……”听到仵作的话,师娘当众险些愣在当场。
周老夫子也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摇掉了的,“红血痣…吾女小兰左脚面的的确确是有一颗红血痣…”
沐瑶的心脏陡然崩裂了一般,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那死掉的人,便是呢天真无邪美丽善良的小兰师妹啊,她还是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还跟自己和樽玉说过喜欢的人是男教习薛绍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老天爷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要去了这么一位年轻善良的女孩的性命,天呐!
依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周老夫子和师娘同一时间奔入仵作验尸房,不多时从仵作房内传出滔天震耳欲聋的哭喊叫声。
听到这样的声音,沐瑶心目中的希望也被无情得打碎,如果里面那位躺着的裸尸不是周小兰的话,周老夫子夫妇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声音!
顿时间,沐瑶樽玉以及在场所有熟悉周小兰的人,每一个人都流出了沉重的眼泪。
“萧云都!说!周小兰是不是被你奸污的!还将她奸污致死!简直非人所为!难道你还不知罪吗?还不速速将案情说出来!难道你要本官对你狠加用刑吗?!”
戴知县暴怒,里面的女尸,好说歹说也是自己曾经的恩师周老夫子的唯一爱女,如今恩师和师娘伤心不已,引人垂泪,戴知县不相信今时今日的萧云都会不说实话。
“知县大人!”
沐瑶摸了一下眼畔泪痕,“还望知县大人一起逼问此人瘟疫期间到底是哪位幕后主脑派杀手追杀我家相公!当日,若不是冷血杀手临死之前痛改前非,恐怕我和樽玉相公两夫妇早就死了。”
因为沐瑶治愈过戴知县他的阳痿之症,所以戴知县一直以来都对沐瑶挺感激的,想着某一天如何如何报答沐瑶,此时此刻瞅着机会来了,戴正宽知县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如斯大好时机从身旁悄悄溜过去?
大人一声令下,十几个衙役将粗壮木棍举起来狠狠加在萧云都的身上,一连番毫不停歇得毒打,打得萧云都痛不欲生,打得萧云都皮开肉绽。
“啊!”
“啊啊!”
“啊啊啊!”
萧云都痛得在地上打滚,他后背血肉都烂掉,血水一股一股得流出来,流淌在县衙地砖上,汇成了一条血色溪水,看上去无比得触目惊心。
此刻出来的周老夫子和师娘互相搀扶在一起狠狠瞪着地上的萧云都,嘴中破口大骂着,“无耻贼人!这样作践吾女!打死他!打死他!生死勿论最好!以祭吾女上天之灵。”
沐瑶真的想不到,美丽又可爱的周小兰小师妹第一次来赵家,就这样遭到枉死!
周小兰此次来,本意是替代周老夫子邀请沐瑶和樽玉应邀周老夫子这一次的寿诞的,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成永诀!
如果沐瑶知道会如此,一定不会让周小兰独自离开,这样的话,和她一起走,至少周小兰师妹一定会安全的,哪里像现在这样?!
“相公,是我的错,如果我和小师妹一起走,小师妹就不会……”沐瑶扑在樽玉怀里悲伤得哭泣着。
赵樽玉宽厚得胸膛环住女人,替沐瑶擦拭模糊的眼睛,“娘子,这不关你的事,是萧云都这个无耻之徒!他害死小师妹!大人一定会判她斩立决的,以告慰小兰师妹的灵魂!”
“来!将萧云都暂行收押!发公文抵刑部!”
戴知县终究还是对萧云都作出判决,如果刑部那边快的话呢,估计萧云都很快就问斩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师娘还是扛不住悲恸,昏倒过去,沐瑶